第三百二十七章 耀武揚威

(內容已按規更改)

許道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門前的這些女尼,頓覺其一個個頂上發亮,晃得他眼睛都花了。

他微張口齒,疑惑吐出聲音:「這是……」

沒有人回應他的問題,只見一個身材不大的女尼,搶先一步踏進了他的房中,然後將門板給合上了。

群尼的笑聲立刻就被關在了門外,只剩下些細微的腳步聲音,顯示門外還是有不少人在,並未離去。

玲瓏女尼的身材僅僅是四五尺,生得一張童顏,但是眉眼早已經打開,顯然表里不一,年紀和相貌並不相匹配。

對方向著許道打了一個肥諾,口中稱道:「妾身乃是房中第六女,今日特來鬥法。還望道友不吝賜教。」

許道瞬間就明白過來了,應是這歡喜酒室真以為他是前來踢館的,準備輪流來和他打鬥一番,看能否找回場子。

原本心生不渝的許道,這下子突地也發笑起來,他在心中嘀咕道:「我這算是捅了老虎窩了麼?」

既然已經引得眾人的注意,許道心中興致大起,索性就準備來一個打趴一個,來一雙打趴一雙。

如此好機會也不容錯過,等他將這酒室中的女尼全都打趴下,多得到點消息,興許也就不用冒著風險去,暗地裡窺視。

砰!

於是他猛地一拍桌子,口中大喝到:「呔!好個小道徒,某家便來與你講講理。」

玲瓏嬌小的女尼聽見,立刻咯咯的笑出了一陣聲音,她不懼反喜,身上法力湧起,眉開眼笑地就往許道撲殺過來,其動作迅猛,恰似餓虎撲食。

………………

一番爭鬥之後。

玲瓏女尼自是落敗,其失魂落魄,面生懼色,口中笑聲不再,也不敢說話,埋著頭就拱出了人群。

不遠處的莊不凡等人瞧見,一個個赤著胳膊喝著酒,互相議論紛紛,口中嘖嘖稱奇:

「這歡喜酒室中的姑子,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這位兄弟當真是厲害,三下五除二就打跑了一個!」

「看來這傢伙真有底氣來踢館,修為肯定不錯。」

莊不凡這廝聽見其他人的議論,臉上也是大笑,還露出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指著房門大喝道:「那是我兄弟!」

周照的看客拍動手掌,稀落落的奉承到:「閣下的兄弟厲害了!」

此等地方,有了熱鬧出現,聚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甚至有的人連溫泉水都不泡了,徑直跑到了暖房中,吃著乾果、喝著酒水,品鑑著尼姑們爭相落敗的樣子。

並且有賭局開在了暖房當中,賭的就是許道究竟何時才會落敗,又或者是能否功成身退。

只可惜的是,除了莊不凡之外,並無多少人賭許道會踢館成功。

其中的緣由便是因為酒室中除了鍊氣級別的女尼之外,還有一個築基境界的女尼。

在眾人看來,即便許道的身子骨真就是鐵打的,修為差距太大,也打不過築基道士,只要築基道士出馬,他定會落敗下來。

房間中的許道還在與一個接一個上門尼姑鬥法。到了最後,他都覺得一個個來的太慢,乾脆一雙一雙的打趴對方。

龍脈靈根自帶的天賦,以及手中的秘法,都沒有讓許道失望,來多少他就能收拾多少!

只是這酒室中的尼姑數目不少,形形色色的,有時候他也是精神鬆懈,差點被對方反殺。

幸好他及時穩住了自己的心神,一直都只是逢場作戲。否則的話,他指不定真會陰溝裡翻船。

大半天的功夫下來,歡喜酒室中的道徒被許道接連打敗,毫無還手之力,皆是自愧不如,羞慚的不敢看人。

而那些喝酒的看客也都是越來越驚愕,並且期待起來。

等到最後一個女尼落敗而出,許道的門前終於空無一人,而門內的許道也是也鬆了一口氣。

許道微閉上眼睛,回顧著剛才的荒唐舉動,也是搖頭失笑。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從群「虎」環繞中安然脫身,算不算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與此同時,房間之外的看客們也吆喝起鬨起來:「好!漢子好修為!」

「這是踢館成功了!」

「快點快點!快快教你們的師父給請出來,不然你們這疙瘩地方可就被人挑翻了!」

察覺到外面有起鬨聲,許道沒有將門房給關緊,漏了縫,細聽起來。

聽了幾耳朵之後,結合著從尼姑們口中盤問出來的東西,他立刻就意識到外面在說什麼。

許道一時間再度哭笑不得,他沒有想到自己這樣真就能將尼姑們的師父給引出來。只是他細細一思索,發覺這還真的是個機會。

借著這種荒唐的舉動試探一下尼姑們的師父,遠比和對方直接鬥法要好,若是落敗了,也還有著迴轉的餘地,用不著打生打死。

唯一讓許道有些擔憂的,對方終歸是築基境界的道士。一旦對方進入房中,他多半是無法憑空玩弄和糊弄對方。

許道思忖著:「不如真和那人做過一番?」他其實並不忌諱於真的下場。

且真要是在搏鬥過程中技不如人,不想落敗,他也可以直接翻臉不認人,用法器法術逼退對方。

左思右想,許道心思落下:「怕這怕那做甚,快輸了的時候提刀走人便是!」

決定做下後,他借著門外的起鬨聲,也大聲的呼喚到:「還有誰?」

「還有誰!」

許道運用了一點法術,使得聲音迴蕩在整個宮殿當中,中氣十足,讓其他看戲的看客們眼神變化。

看客們雖然不見其人,但只是聽他的聲音,就判斷出許道是個血氣方剛的武道中人,修為不低,很有可能是鍊氣圓滿的層次。

原本鬨笑不斷的看客們紛紛收斂了不少,須知他們當中除了個別人之外,其他人可是連鍊氣後期都不是,自然不敢太過嬉笑。

三呼不至,許道也就停下了呼聲,他冷哼一聲,便將自己的房門緊關上,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而剛才被他打敗的群尼們瞧見這幕,不少人的臉上生出了忿恨之色。

想她們平日裡都是意氣風發的,不管是修為有多厲害的漢子,只要進了院子與之鬥法,定會落敗,只是時間有長有短罷了,她們至今尚未有失手的。

甚至有過築基境界的道士前來,都被她們姐妹們圍攻,最終落敗而走。誰知今天終於碰上了對手,滿院的人都被挑翻,還讓對方在院中耀武揚威起來。

幾個傷勢不輕的尼姑咬著銀牙,其從軟塌上強撐起來,先後沖身旁人高呼:「快去請師傅來!」

眾多女尼商量完畢,由一群傷勢較輕的女尼組成隊伍,齊齊的往宮殿深處走過去,腳步聲混亂,準備將自家的師傅請出來。

酒客們看見這一幕,也是咋舌:「這位兄弟當真厲害!真就將道士都給叫了出來!」

原本這些人還隱隱有些瞧不起許道,只以為許道頂多是比他們厲害丁點。可如今許道真箇打遍了整個酒室,要將酒室背後的道士給逼出,這徹底讓他們熄了比較的心思。

當然,其中部分人也暗暗的幸災樂禍起來:「那可是築基境界的道士,這傢伙也不怕待會兒被捏死。」

另有一些人畏懼道士,唯恐等一下發生不太好的事情,自個被殃及池魚,悄悄就開溜了。

就在眾人翹首以盼的過程中,那些前去請人的女尼終於走了回來。她們臉上的神色重新活泛起來,都帶著喜色,多半是請示成功。

果然,女尼們重新聚攏在許道的房間跟前,叩門起來:

「客官,奴家等人的師父聽聞了,也想見識一下客官身上的功夫,喚客官前去一聚!」

許道待在房間中,聽見之後微挑眉毛,他沒有一口應下,反倒是悶聲喊道:

「既然如此,爾等將你們的師傅叫過來便是,為何要讓某家找上門去?」

許道的這個態度讓看客們更是稱奇,他們沒有想到許道連道士的相邀都敢拒絕,還讓對方自己上門來,當真是跋扈!

依舊只有莊不凡一人絲毫不甚畏懼,還起鬨到:「是極是極!姑娘們快快讓你們的師父上門來,服侍我這兄弟!」

女尼們聽見這話,一個個臉色不愉,張口就要呵斥許道和莊不凡。但是不等她們出聲,突地一絲絲粉紅色的霧氣從地面鑽出,瀰漫在場上。

現場的眾人頓時感覺到一股壓力降臨,好似潮水襲來,灌到了他們的胸口,讓其心頭都沉甸甸的。

好在這一股威壓並不是衝著他們而來,在降臨在了他處。眾人的目光齊齊往許道所在的房間中望過去,他們的臉色都凜然,意識到有好戲要開始了。

而房間中的許道則是眼神微眯起來。

他感受著陌生的神識籠罩其身,像是觸手般在滑動,估量到:「此等神識,應是凝煞境界的道士。」

在外的莊不凡瞧見,其眼中的醉意也消去,他見許道的房間中久久沒有傳出動靜,還以為許道是在和那突然出現的道士較勁,便想走出來給許道撐場。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門響。

許道主動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出現在眾人的眼中。相比於噤聲的眾人,他的舉止無疑是從容許多,其暗中給莊不凡打了個手勢,示意對方先按兵不動。

因為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算短,已經有了些默契,莊不凡也就按照許道示意的,熄了站出來的心思,轉而繼續當著自己看客的角色。

唯一讓莊不凡有些拿捏不住的,是他不清楚許道的心思究竟如何,是單純只是想著尋歡作樂,找刺激,還是另有心思了?

不過有著許道之前打殺紅綠雙煞的戰績,莊不凡也就不急著救場,任由許道施展。

許道走出後,他的臉色雖然掛上了幾絲緊張之色,嘴上卻是絲毫都沒有讓步,大大咧咧的叫到:

「久聞歡喜道長大名,某家今日上門,道長還不快快現身,與某耍子幾番?」

此間酒室名叫「歡喜酒室」,而起背後的主人、群尼們的師父,名號便是「歡喜」二字。

不管是周遭的看客,還是女尼們,聽見許道的喊話後更是稱奇。

在這些人的眼中,許道身為一個區區道徒,真有道士現身,居然都還敢嘚瑟,也不知是別有底氣,還是單純的愚蠢。

突地,有笑聲飛出:「嘻嘻!」

其聲似鈴鐺似鐘磬,瀰漫四周的粉紅霧氣也變得更是濃郁,隱隱有縹緲的身影出現在宮殿的深處。

「這位小哥,當真要和奴家做過一番?」

許道昂然點頭出聲:「然也。」

鐺!笑聲再起:「既然如此,奴家不便移動,還請這位小哥過來,入奴帷帳。」

嗖嗖!

下一刻,一根根粉紅色的觸手,突地從宮殿深處飛了出來,其繚繞在宮殿中,像是水草般詭異的舞動。

觸手對準了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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