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氣虛

聽父親說我,我就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我已經主動使用了一次修羅手,只不過我是拿修羅手來釋放攻擊的神通,並沒有領會到將東西收入修羅手的要領。

見我還沒準備好,父親又說:「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和佘前輩應該會給你兜底,雖然我受了傷,可下面那些人,還沒資格在我的面前造次。」

說我,父親又咳嗽了兩下。

燕洞則是提醒我父親:「收著點你的脾氣吧,也不看看自己現在啥狀態!」

父親「哈哈」一笑。

一直很少開口的怖逢此時說道:「就算他不能動了,我和張小道也照樣把下面那些人給收拾了。」

張承志有些不開心說:「你個死牛女,我說過多少遍,不准在別人面前喊我張小道!」

怖逢則是瞪了張承志一眼說:「你喊我什麼?」

看著他們兩個吵架,我也是不由笑了笑說:「爸,看來你們的隊伍,平時歡樂也挺多的。」

父親也是「哈哈」一笑說:「每個隊伍總得有一個活躍氣氛的。」

不一會兒的工夫,李成二和高齊就回來了,他們拿回來的基本是一些兔子和飛禽類的肉,大部分都是曬成肉乾被凍了起來的。

烤起來的話,要費些勁。

好在我們帶著鍋和煤油爐子,可以生火炒著吃。

做飯的活兒就落在了邵怡的身上,飯菜都是簡單做的,沒多久就做好了。

吃著熱乎乎的肉,我不由感覺身體暖和了很多。

吃了飯,我們就各自回了帳篷休息。

我因為尾巴骨上有傷,所以只能爬在睡袋裡面睡。

佘千禾那邊,我們也給他扎了一個帳篷,不過他晚上的時候,並沒有睡到帳篷里,而是選擇坐在那塊黑色的石頭上。

「呼呼」的黑氣繞著他的身體旋轉,可就是傷不到他分毫。

我扒著帳篷看了一會兒,然後就把拉鏈拉上睡下了。

爬在睡袋裡,我想了很多的事情,比如我身體里憑空多出的兩個獨立的氣脈。

這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

在我昏昏沉沉地睡下後,我便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睡夢中我聽到一個人在我的帳篷外面走來走去,那腳步聲很急。

可當我拉開帳篷往外看的時候,就發現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別說人了,就連一丁點的光都看不見。

那黑暗中好像有什麼魔力,我的腳不聽使喚邁步走進去。

然後我連自己的帳篷都不看到了。

黑暗中,我走啊走,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我只覺得周圍越來越黑,越來越冷,可我卻不害怕,我一直朝著黑暗的更深處走去……

「小禹,醒醒,醒醒!」

我忽然聽到父親在耳邊叫我的聲音。

「啪啪!」

接著是我臉上被人打了兩下,然後我冷不丁地睜開眼。

周圍已經徹底亮了起來,我爬在睡袋裡,渾身捲縮,好像待在冰窟窿裡面似的。

父親摸了摸我的氣脈道:「你怎麼回事兒,氣脈怎麼如此的虛弱,昨天使用聖免和修羅手,也不至於消耗成這個樣子吧。」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可在想了一會兒後,我還是把自己做夢的事兒講了一遍。

父親詫異道:「你的夢的確有些怪異,可我卻從你身上查不到任何的不對勁,除了你的氣脈虛弱外。」

說罷,父親對著帳篷外面喊道:「燕洞,燕洞,你過來,給我兒子瞧一瞧,他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兒。」

燕洞,邵怡,以及其他人也是紛紛跑了過來。

燕洞直接伸手給我搭脈,過了一會兒,他就疑惑道:「小公子昨晚這是偷偷練功了嗎?」

我搖頭說:「並沒有。」

邵怡也過來給我搭脈說:「啊,這是什麼情況,宗禹哥哥,你的氣脈消耗怎麼如此的厲害。」

父親把我做夢的事兒講了一下,眾人一臉的懵。

畢竟那只是一個夢,而我的身體卻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來。

父親看著佘千禾問了一句:「佘前輩,你教我兒子的法子是不是有問題?」

佘千禾看著我父親道:「宗子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理智了,我教的方法有沒有問題,你自己難道感覺不到嗎?

你可是最強大天師,有著半仙之身的人。」

父親嘆了口氣說:「是我有點莽撞了,可這一次真的有點奇怪。」

佘千禾繼續說:「我估計是昨晚那一股黑氣攻擊他的時候,傷到他了,只是那傷太過隱蔽,或者特殊了,我們覺察不到。」

父親問佘千禾:「你不是和那黑石里的禍根胎本體是相通的嗎?」

佘千禾嘆了口氣說:「四百多年了,我有了許多他不知道的本事,他說不定也有了一兩樣我不知道的神通。」

「總之,我們接下來好好檢查一下宗禹的身體,從裡到外,從心神到魂魄,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

「對了,還有命理,也要好好地檢查一下。」

「畢竟這禍根胎是命理類的禍根胎。」

父親點了點頭。

一早起大家都沒有好好吃飯,都在忙活我的事兒,可無論大家怎麼檢查,都查不到我的問題到底出在了什麼地方。

到了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葛西安、李兩奉、Pixie,以及受了傷的岳心怡便一同上了山。

而我也是和同伴們通了電話,他們還是留在山下待命。

看著葛西安等人登頂,而我這邊身體的情況還沒有弄清楚,父親不由嘆了口氣。

葛西安對著父親笑了笑說:「看來我來的正好。」

父親「哼」了一聲說:「你們可真會挑時間。」

Pixie也是向我父親打了招呼,然後對著我說道:「宗大朝奉,我們又見面了。」

李兩奉此時也說了一句:「我們趕過來的時候,客家已經提前往這邊來了,他們沒有上山嗎?」

客家人?

父親對這個消息並不驚訝,而是說了一句:「客家的事兒不用你們操心。」

李兩奉又說了一句:「客家,可是徐坤親自來了。」

父親繼續道:「不用你們管。」

之前我們得到消息,闔麟和客家有來往,如今闔麟又和X小組走到一起,而X小組找我們問客家的事兒,這其中的關係逐漸變得複雜了起來。

李兩奉連吃了兩次閉門羹明顯有些不高興了,葛西安攔下還要說話的李兩奉道:「宗大天師既然說了不用我們管,那我們便不要多事了,大義面前,宗大天師從來沒有站錯過隊。」

這讓我想起了父親對葛西安的評價,好像和葛西安評價我父親,有點如出一轍啊。

說話的時候,葛西安看了看佘千禾說:「那位就是小十舫的老薩滿吧。」

佘千禾點了點頭。

然後便在自己的骷髏蛇盤椅子上坐了下去。

Pixie看向佘千禾的眼神,明顯有些不一樣了,她還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讓她感覺到了不舒服。

我覺得她的脖子上肯定戴了什麼佩飾,而那佩飾能夠和禍根胎引起一些共鳴。

佘千禾也是因此多看了Pixie幾眼說:「西夷人?」

Pixie笑道:「我已經拿了華夏籍,現在是華夏人!」

佘千禾「哦」了一聲,似乎也不是很驚訝。

葛西安又看了看附近的黑石頭說:「老薩滿和那黑石頭中都有禍根胎,宗大天師,你準備怎麼處理?」

我父親看了看葛西安說:「我說了,不用你們管,這次,這裡的事兒,不用你們X小組出手。」

此時Pixie笑道:「宗大天師,你縱容有著最強之名,可X小組畢竟是官家,你這樣說話怕是有些不對吧?」

岳心怡也是趕緊說:「就是,你難道想要違逆整個江湖嗎?」

不等岳心怡說完,「啪」的一記響亮耳光已經打過了岳心怡的臉龐,打她的不是別人,正是葛西安。

這一下連岳心怡也愣住了。

不等岳心怡明白怎麼回事兒,葛西安就說:「看來,我平時太寵溺你了,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嗎?

宗子明,最強大天師,他為江湖做出的貢獻,是你十輩子都做不來的,他說不用管,那便是不用管,連我都是小聲的詢問,你竟然敢用這種語氣,是活膩了嗎?」

這讓我也是大吃了一驚。

Pixie那邊也是嚇了一跳,身體隨著葛西安打岳心怡的嘴巴子也是哆嗦了一下。

她沒想到X小組的總組隊,竟然對我父親態度如此恭敬,不對,已經是恭維了。

此時葛西安看著Pixie也說了一句:「另外,我答應帶你來,並不是證明我們X小組和你們闔麟合作,我只是讓你來這邊明白一個道理,在現在的江湖上,你惹不起的人中,前三個,他們都姓宗!」

Pixie臉色明顯有些不對勁兒了。

而我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好奇,因為我知道,那三個姓宗的人中,有我。

另外兩個,自然是我父親,以及我爺爺了。

葛西安說完那一番話,便對著我父親說了一句:「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那核心的事情,我們X小組就不摻和了,為了防止客家的人搗亂,我到山下去候著,除了我們幾個,我還帶來兩個小組的人,都在山下,我已經布置好了。」

父親點了點頭對葛西安說了一句:「謝了,老葛!」

我看的出來,我父親和葛西安的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而且他們之間有著深厚的友情。

只是這種友情常人或許理解不了。

看來我父親和X小組之間,也有一些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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