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財團的鐵拳之下,那些平時小奴牛坐火箭――牛逼哄哄的黑道組織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幾乎被一掃而空。僥倖逃脫的也遭到了州政府的懸賞通緝。在史高治的支持下,一些「罪大惡極」的在逃人員被開出了500到1000美元生死不論的價碼。於是這些逃亡者一下子就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沒過多久就一個一個的變成屍體被送回來了。

現在,控制著鐵路勞工,吸食著他們的血的那些該死的黑惡勢力都完蛋了,鐵路的建設也就要軸上正軌了。

「為了杜絕其他的組織,以各種名義,各種方法混入勞工隊伍,干擾我們的工作。我們必須先在鐵路公司中把工會建立起來。」在董事會的總結會上,史高治這樣說。

「什麼?建工會?麥克唐納先生你是不是有點不太明白?」威廉?范德比爾特說,「工會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除了搗亂,什麼都幹不了!」

威廉?范德比爾特是老范德比爾特的兒子,也是他預定的接班人。所以老范德比爾特把他丟到這裡來鍛鍊鍛鍊。

史高治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解釋,摩根就先開口了:「范德比爾特先生,您和麥克唐納先生合作得少,您不明白他說的工會是怎麼一回子事。他的工會和您說熟悉的那些工會完全不是一碼事!」

「是嗎?」威廉?范德比爾特疑惑地問,「有什麼不同的嗎?」

「這個還是讓麥克唐納先生自己和你說吧?」摩根笑笑說。

「啊,其實也沒啥?」史高治說,「比如說,有一間房子,沒有人住,結果總是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傢伙偷偷地住進去。有什麼辦法防止出現這樣的狀況?」

「把房門鎖起來。」威廉?范德比爾特說,接著他自己搖了搖頭,「這沒用,防不住那些賊骨頭的。得了,麥克唐納先生您直接說答案吧。」

「辦法就是,找個自己人住進去。」史高治說,「沒有工會的工廠,就像是那個房子,總會有外面的心懷歹意的傢伙想要進來。但是如果我們自己搞出一個聽命與我們的工會,就像是往這個房子裡放了一個我們的人,別人想要混進來就沒那麼容易了。在我的其他的工廠里,都是這樣做的。這雖然要花一點錢,但是比起用來對付其他的工會的價錢,還是很便宜的。」

威廉?范德比爾特想了想,說:「既然已經有成功的經驗了,那我就沒什麼意見了。」

……

「兄弟們,我叫波爾,我是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工會的人。我在這裡代表工會歡迎大家加入公司,加入我們工會。」一個大鬍子正在對這一大幫子的新工人講話。

「首先,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裡的工資雖然很高,但是勞動強度也很大。那幫子老闆的規矩一向是『誰要我的錢,我要誰的命』。所以,我勸告大家不要為了錢多硬撐著干。干他幾個月,賺到了一點錢,就趕緊改行干別的。我就見過因為一心想多賺錢,結果把自己累垮了的。這可是要命的事情。」波爾繼續說。

「真的嗎?」有人問。

「當然是真的。」波爾回答說,「政府給鐵路公司一個優惠,可以無償的獲得鐵路兩邊150範圍內的土地。這個你們去問問,很容易證實的。但是政府並沒有規定從哪裡到哪裡是歸我們的,從哪裡到哪裡是歸中央太平洋公司的。兩家公司在哪裡碰了頭,那裡就是分界。所以修得越快,老闆們賺得就越多。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當然會把你們往死里用了。他們之所以給你們的工資給的比其他地方高,就是因為勞動強度大。」

下面的人都小聲的議論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又有人說:「先生,您能告訴我們,一般的人能支持著干多久嗎?」

「這個每個人的情況都有不同。但是一般都是四個月左右。」波爾回答說,「持續幹下去,說不定啥時候就出問題。工作地點都在野外,條件苦,容易得病,身體差了,說不定一得病就容易出事情。工資雖然高一點,但其實,相比其他的一些工作,也危險很多。你們都是剛到美國的移民,為了趕緊賺到第一筆錢吃點苦是不錯的,但長期干就沒意思了。」波爾回答說。

「謝謝您的指點,波爾先生,您真是個好人!」人群中有人這樣喊道。

「哪裡哪裡,我是工會的人,工會拿了大家的會費,我自然要一心一意的為工人服務。」波爾謙遜的回答說。

事實上,波爾的這些說法,全是史高治他們搞出來讓他們照著背的。史高治已經打算給工人們大量的用大力丸了(當然用量和刻意的追求爽的感覺得吸毒還是沒的比的),為了避免出現大面積的毒癮發作,隔一段時間,他就要更換一批工人。有了波爾們的宣傳,大規模跟換工人的事情也就容易被工人理解和接受,減少了不必要的摩擦。同時工人們離開後如果有點吧不適,多半也會認為是自己過於勞累。而一些因為毒癮發作,顯得不正常,最後暴病而死的那些,也同樣不會有人想到這是公司在殺人滅口。

而且,波爾的這些說法,全都是在「全心全意」的為工人考慮。這樣一來,他們自然能得到工人的支持,無論是維護勞動秩序,還是對付其他工會,都會方便得多。

……

「注意啦!要倒了!」伐木工布萊恩高聲的喊叫著。又一棵高大的冷杉轟然倒地。布萊恩特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今天砍倒的第幾棵樹了。他只覺得他的身體里充滿了力量,哪怕再好好的砍上幾棵樹,也不會疲勞。

「公司給我們的大力丸真是神藥呀!可惜那些老闆都是小氣鬼,每天就給那麼一點。」一邊想著,布萊恩扛起自己的斧頭又朝著前面的一棵樹走了過去。

冬天快要到了,他們必須趕緊砍一批大樹送回去造房子。要不然在這無遮無攔的大平原上,靠著幾頂帳篷過冬,那絕對是要凍死人的。美國的地理特徵和中國不一樣,他基本沒有東西走向的山脈,這使得夏天熱空氣北上,全美國直到北部都能熱的半死,到了冬天,冷空氣南下,無遮無攔的,就是南方也相當冷,至於北方那更是能凍掉人的鼻子,加上太平洋鐵路的維度本來就比較高,更是寒冷,到了冬天,一個寒潮過來,溫度降低到華氏零下二十多度,也就是零下三十攝氏度左右。這樣的嚴寒,可不是帳篷能頂得住的。

大樹被放倒後,就有人上來將它的枝椏砍掉,再把它砍成幾段,搬上馬車,然後用繩子捆好,送回到營地里去。

「嘿!布萊恩,砍倒這一棵樹,就可以收工了,回去還有一段路呢。而且天快黑了,我可不想真的遇到一隻灰熊什麼的。」手裡拿著麥克唐納步槍的護衛鄧迪喊道。

「好的,馬上就要砍倒了!」布萊恩一邊高聲的回答,一邊奮力的揮舞著斧頭,隨著斧頭的揮舞,淡黃色的碎木片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不一會兒,隨著一陣啪啪的斷裂聲,這棵冷杉也轟然倒地。

「好了,我們來吧這棵樹處理完,然後就可以回去了!」工頭恩里克喊著。工人們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砍掉枝椏,然後用鋸子將樹幹聚成了三段,搬上了車。

在夕陽金紅色的光輝下,幾輛馬車開始向著遠處的營地前進。工人們都坐在那些木頭上,相互聊起了天。

「聽說,科比鐵匠要走了。你們知道嗎?」一個人說。

「科比鐵匠要走了?他不是還沒有干滿4個月嗎?」另一個人趕忙問。

「鐵匠是個力氣活,他每天乾的活太多了,尋常的兩個鐵匠也沒他一個人乾得多。不過他拿到的工錢也比兩個普通鐵匠來得多。不過人畢竟不是鐵打的。上次工會的波爾先生帶醫生來給大家做了次檢查――工會還真不錯,為我們爭取到了醫生檢查的機會。最後,他們檢查出來的結果居然是科比快頂不住了。所以,科比雖然還想多掙點錢,但是磨蹭了兩個禮拜之後,他還是被波爾說動了,打算儘快的結算了自己的工錢,準備離開了。不過他賺到的錢已經夠讓他找個小鎮,先休息休息,然後開個鐵匠鋪繼續打鐵了。」

這個時候營地已經在望了。小伙子們已經開始想著回到營地,吃頓晚飯,然後盤算一下自己掙到了多少錢,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再倒到大通鋪上美(河蟹)美的睡上一覺了。

只是等他們進到營地之後,卻發現營地里的氣氛有點怪異。

「怎麼了,哈里!發生什麼事情了?」恩里克從馬車上跳下來,抓住了一個工人就問。

「科比突然病倒了,已經昏迷過去了。波爾先生和艾弗遜先生各自騎上了一匹馬,出去找醫生去了,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

天剛黑的時候,波爾和艾弗遜回來了,梗著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一位希爾醫生。希爾醫生給科比看了看病,得出的結論是過度疲勞導致抵抗力下降,然後又受了風寒。所以就病倒了。這裡條件這麼差,他覺得科比恐怕很危險。

他給科比開了點藥,灌下去下去之後,又過了一天,科比醒了過來,但他四肢無力,爬不起來。只能一邊咳嗽,一邊和看他的工友說,他希望病好後他能找一個小鎮,慢慢恢復,然後繼續打鐵。

「科比,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然後繼續打鐵,打出很多的鐵!」工友們都這樣對他說。然而,又過了三天,科比死了。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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