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月了,布爾人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現在在南非的確已經沒有布爾人占據的城市了,但是英國人依然沒能恢復南非的秩序,因為如今南非到處都是布爾人游擊隊。這些游擊隊只要一有機會,就會襲擊英國人。而當英國人想要去消滅他們的時候,卻發現,這些游擊隊就像突然變成了鼴鼠,都鑽進了地底下一樣,根本就找不到了。

英國人知道,這些游擊隊一轉眼,就都變成了「和平居民」了,也許你走在大街上,從你身邊走過的某個人就是游擊隊的情報員,也許你在某個農莊裡臨時駐紮休息的時候,一群游擊隊員就躲在農場主的某個地窖里。總之,用紐約時報上的說法就是:

「英國人已經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如今在南非,處處都是警惕的眼睛,處處都是復仇的槍口……」

最近的幾個月里,一次大規模的作戰行動都沒有發生,但是小規模的戰鬥的次數卻高的驚人。短短的兩個月里,共發生了三百多次戰鬥。幾乎每天都會有兩次以上的戰鬥發生,每次的傷亡其實也有限。有些戰鬥甚至未必有人傷亡,就算傷亡嚴重的,一般也不會超過百人。但是架不住戰鬥的次數多,這兩個月里英軍的傷亡也有好幾千人了。更要命的是,英軍士兵們必須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保持警惕,睡覺的時候都必須睜開一隻眼睛。結果大批的英軍士兵出現了神經過敏呀什麼的一大堆的問題,士氣自然也下降得一塌糊塗。

幾天前,布爾人游擊隊又成功地襲擊了守備森嚴的約翰內斯堡金礦,炸毀了其中的一些關鍵設備,使得這座金礦得以重新生產的日期又要向後推至少一個月了。

這個消息自然又讓黃金市場隨之動盪,於是英國駐南非軍隊司令基欽納勳爵開始受到了越來越多的壓力。英國國內要求他立刻採取有力的措施來「恢復南非的秩序,不要讓它成為帝國身上永不癒合的傷口。」(《泰晤士報》語)

「看來真的只能採用這樣的做法了。」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基欽納勳爵這樣對自己說。

……

1899年7月,在南非最為寒冷的一段日子裡,英國駐南非軍隊指揮官基欽納勳爵發布了這樣的一項命令:

「為了儘快恢復南非的秩序,維護南非人民的利益。本官現做出如下命令:

1、自即日起,將原德蘭士瓦共和國領地劃分為如下綏靖區……各綏靖區之人民不得隨意越過綏靖區邊界往來,違令者,英國軍隊有權將他作為游擊隊員就地槍決。

2、為保障地方安全和平,大英帝國軍隊將在關鍵位置建立封鎖溝,碉堡等軍事設施,軍事設施附近300米內為軍事禁區。任何人在沒有得到批准的情況下,私闖軍事禁區,大英帝國軍隊都有權使用武力以維護安全和平。

3、任何農場主如果收容游擊隊員,為他們提供物資情報,一經發現,他們的農場就將被燒毀,而他們本人及全家都將被流放。

4、每一個願意服從大英帝國的秩序的臣民都應該提高警惕,自覺地幫助帝國軍隊消滅游擊隊。任何人與游擊隊有勾結,而他的鄰居知情不報,都視為在支持叛亂。並處以相應的處罰。

5、任何已經獲得英國國籍的人,如果支持、加入游擊隊,則直接以叛國罪處以死刑。

6、為了便於管理,以及安全方面的考慮,大英帝國準備為分散在農村的居民建立集中居住點,任何支持大英帝國的和平居民都應該暫時離開自己的居住地,遷入到安全的集中營地當中居住。任何對此政策的對抗行為,都將被視為是在支持游擊隊……」

……

「爸爸,你看是英國人來了!」農場主賽弗剛吃完了早飯,正準備到自家的農田裡去看看,就聽到自己的兒子格雷喊了起來。他朝著那邊望去,果然看見一隊英國騎兵正朝著農莊過來。

「該死的英國佬!」賽弗猛地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

那對英國騎兵很快就來到了賽弗的門前,帶隊的是一個中尉,他騎著馬一直走到賽弗的跟前,然後居高臨下的望著賽弗的眼睛。賽弗也憤怒的抬起眼睛盯著那個傢伙。

「你是這個農場的主人?」那個中尉抖動著手裡的馬鞭,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錯!這裡是我的土地。」賽弗咬著牙說。

那個中尉手裡的皮鞭抖了一下,似乎有要抽下來的架勢。不過這鞭子並沒有抽下來,那個中尉用冷冷的聲音說:「根據大英帝國基欽納勳爵的命令,你們家必須立刻遷移到夏爾集中營去。你們沒有接到這個命令嗎?」

「這是我的家,我們那裡也不去。」賽弗還沒有回答,他的妻子艾米麗就搶先這樣說。

「很好。」那個中尉突然笑了起來,然後他突然從馬上半彎下腰,很是和氣的塞弗說,「農場主先生,這也是您的意見嗎?還有您的兒子,我是不是也要問一聲他的意見?」

「不用了,這是我們的土地,我們哪裡都不去!這是我們全家的意思。」賽弗很堅定的說。

「真是可惜呀。」那個中尉直起身子,將拿在右手裡的馬邊交到左手,搖了搖頭。看那樣子好像是要離開,然而他現在空著的右手突然一下子就將掛在馬鞍邊的馬刀抽了出來,順手就刺進了賽弗的胸膛。

這一下子動作快得就像是閃電一樣,以至於艾米麗完全都沒能反應過來,直到那個中尉將馬刀從賽弗的胸口抽了出去,她才把雙手放到嘴邊驚聲尖叫了起來。

「任何拒絕執行大英帝國的命令的人都是叛逆!」那個中尉一邊這樣冷冷的說,一邊揮動馬刀,輕鬆的架開了格雷朝著他刺過來的木叉,然後在艾米麗的又一聲尖叫中,刀光一閃,一個人頭頓時就飛了起來。

這時候其他的幾個騎兵也已經圍上來了,他們用手裡的槍瞄著艾米麗,並且用野獸一般的目光盯著她高聳的胸脯。

「中尉,那個女人怎麼辦?」一個傢伙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她也是叛逆。」中尉正在用一張布擦拭著他的馬刀,他看都沒有再看艾米麗一眼,就這樣說道。

「頭,兄弟們……」另一個騎兵帶著討好的笑容對中尉說,「那個女人……大家想……」

「那個女人也是叛逆。」中尉又重複了一遍,然後說:「你們動作要快一點,我們趕回去後,下午還要趕到下一家去。」

「好的,長官。我們明白了。」那個騎兵帶著壓抑不住的喜悅說道。

雖然中尉強調,要儘快出發,但是那幫子騎兵們還是在這個農莊裡呆了一個多小時,畢竟,那些叛逆都死了,他們的財物當然應該沒收為國有了。所以把他們的財物都找出來,當然需要時間。而且,全隊有十多個人,但是女叛逆卻只有一個,當然……總之,他們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吧那些事情都解決掉,各種財物都裝進了口袋裡,膽敢喪心病狂的挑戰帝國的威嚴,反抗帝國的秩序的叛逆也全都被擊斃了。最後這些大英帝國的忠誠勇敢的戰士們開始帶上他們的戰利品――從農場裡趕出來的3匹馬拉著一輛大車,上面是繳獲的各種戰利品,還有5頭牛,4頭大肥豬,6隻大肥羊,跟在大車後面。另外,除了帶著潔白的手套的中尉之外,其他所有的人幾乎都是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上還背著一個……是一個大口袋,不是胖娃娃,當然更不是胖次。

而在他們身後,農莊正在熊熊的燃燒,橘紅色的火焰竄起了十多米高,滾滾的黑煙直升入天空。

中尉騎在馬上四處張望,不出意料的看到其他方向上也有濃煙升騰了起來。

「大家今天辛苦一點。」中尉說,「把東西送回去後,我們立刻出發去下一個農莊,午飯就在路上吃,免得那些傢伙聽到風聲,都跑了。」

「好的,長官!就按您說的做。」士兵們都這樣的回答道,此起彼伏的應答聲就像是一群狼在嚎叫。

……

在這一天裡,這樣的故事不斷地在南非的大地上上演。在大英帝國忠勇的戰士們的努力下,僅僅這一天裡,就有數以千計的叛逆被當場擊斃,那些膽敢反抗大英帝國的秩序的布爾叛匪遭到了沉重的打擊。

緊接著,依照基欽納勳爵閣下的指示,戰無不勝的英國軍隊在全英國熱愛和平的愛國者的支持下,在叛匪活動猖獗的地區架設了總長度達6000公里的鐵絲網,挖掘了長度達2000公里的封鎖溝,建築了多達8千多座碉堡,讓整個南非的治安形勢大為好轉。得到了南非人民的交口稱讚。

當然,那些站在叛匪一邊的戰爭販子們是看不得這樣的大好形勢得。他們紛紛在那些缺乏基本的新聞道德得報紙上造謠汙衊英國軍隊的成就,甚至胡說什麼在英國軍隊發起治安強化運動後,南非出現了「抬頭見崗樓,出門鐵絲網。無村不戴孝,處處是哭聲」的悲慘場景。這樣的汙衊自然是不真實的,也是騙不了世界人民的!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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