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爭開始前很多年,德國的參謀部就為大戰準備了細緻的作戰計劃。這個計劃因為是在施里芬元帥的主持下完成了,這個計劃也就被命名為施里芬計劃。施里芬元帥意識到,德國的地緣形勢非常惡劣,一旦開戰,就會面臨兩線作戰的問題。而德國的資源匱乏,如果進行長期作戰,是很難堅持下去的。所以,德國如果想要獲得勝利,那就必須速戰速決,用最短的時間,打垮敵人。

在德國人的敵人中,英國是最難被打垮的,畢竟英國是個島國,還擁有世界最強的海軍,而俄羅斯的疆域太過遼闊,首都彼得堡距離德國人也太遠,不要說是打到彼得堡,就是不打戰,行軍到彼得堡,也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事情。而且俄國雖大,國力卻有限,動員能力,反應速度,軍隊的裝備水平訓練程度都遠遠比不上法國。再加上法國的力量核心區域和德國的力量核心區域距離很近,法國有擁有世界上僅次於德國的陸軍力量。所以,施里芬元帥認為,法國是德國最重要的敵人,德國要想贏得可能的戰爭,就必須迅速的擊敗法國。只要能迅速的擊敗法國,德國就在事實上贏得了戰爭。

因此,依據了必須在最關鍵的位置集中起所有可能的力量的原則,施里芬元帥的這個計劃最大的特點就是極不均衡的兵<力部署,依照計劃,東線和西線的兵力分配是1:8,西線左翼和右翼的兵力對比又是1:8。這樣一來,依照這個計劃,老元帥將整個德國絕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在了右翼。依據這一方案,一旦開戰,占據絕對的兵力優勢的右翼德軍就將取道比利時,一舉奪取巴黎,擊敗法國,而在此期間,即使法國人在德國人的左翼獲得突破,攻占幾座城市什麼的,這樣的代價,德國也完全承受得起。

施里芬元帥死後,小毛奇擔任了參謀長。在大的方略上,他沒敢更改施里芬元帥的計劃,只是計劃的實施還是受到了很多干擾。首先,為了建設一支強大的海軍,德國人把很多的力量投入到了海軍的建設上。結果自然讓陸軍的發展受到了影響。結果到開展的時候,德國陸軍並沒有達到計劃中的規模。但是另一方面,原本在日俄戰爭中被嚴重削弱了的俄國卻因為停止了在遠東的擴展而得到了法國和英國的大力支持,國力不但得以恢復,甚至還有不小的發展。所以,在東線上,原本布置的一份兵力就未必夠用了。同時,在原計劃中,西線左翼的力量本來就被削弱到了不可能再削弱的地步了。如今因為總兵力不足,如果依照原有的比例分配,那左翼能得到的兵力就會比原本的計劃中更少,那左翼就幾乎必然在法軍的打擊下崩潰。所以,小毛奇只得削弱突擊集團,也就是右翼的力量來加強左翼和東線。

這當然使得右翼的突擊效果受到了影響,不過化學武器的使用彌補了這個不足,在攻占列日要塞的戰鬥中,德軍第一次使用了此前一直高度保密的芥子氣。這種能通過皮膚使人中毒的毒氣根本不是單靠防毒面具就能抵抗的,結果德軍攻占列日要塞的速度甚至比原計劃更快。

不過此後的天氣狀況救了法國人一命。毒氣彈在使用的時候對於天氣的要求很高,颳風下雨什麼的都將嚴重的影響化學武器的使用。而此後的連續一個多星期不是颳風就是下雨,這使得德軍幾乎無法使用他們手中的最為致命的武器。

……

「實驗的結果出來了嗎?是美國人說的那種東西嗎?還有,美國人的那套玩意兒有防護效果嗎?」法國總統雷蒙·普恩加萊急切的向一位穿著白色的實驗服的中年人問道。

「總統先生,依據我們對動物實驗的結果,對比美國人給的資料以及戰場上的報道,實驗動物出現了……」

「等等,薩內蒂先生,現在不是做學術報告,您直接告訴我是不是,以及如何防範它就可以了。」雷蒙·普恩加萊總統急切的打斷了他,「現在我們的每一秒鐘都極為寶貴,氣象學家說最多到下個星期,天氣就會好轉!」

「啊……總統先生,的確是美國人說的芥子氣。」薩內蒂回答說,「這是一種糜爛性毒氣,可以通過皮膚使人中毒。所以,僅僅對呼吸道進行防禦的防毒面具是不能防禦這種毒氣的,甚至,總統先生,因為這種毒氣的毒性遠遠超過我們以前見到過的任何一種毒氣,所以……」薩內蒂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苦笑。

「所以什麼?」雷蒙·普恩加萊總統趕緊問道。

「所以哪怕只有一點點被吸入到肺中,或者沾到皮膚上,就會導致嚴重的中毒症狀。而我們的防毒面具事實上僅僅只是用了一點活性炭而已,設計過於簡單,吸附效果自然也一般,如果用來對抗一般的毒氣還不錯,但是用來對抗芥子氣,甚至就連有效保護呼吸道都不夠,不過美國人的樣品倒是可以完美的對抗這種毒氣,就是非常沉重。」

「你確定美國人的產品可以用來防禦芥子氣的攻擊嗎?」這個問題現在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雷蒙·普恩加萊總統又問了一遍。

「是的,總統先生。」薩內蒂回答說,「美國人的樣品幾乎可以用於防禦任何現有的甚至是可能出現的毒氣。這毫無問題。」

「讓商務部馬上和美國人聯繫,問他們手中有多少這樣的防化衣,最快什麼時候能運到。現在不要在乎價格,速度越快越好。」雷蒙·普恩加萊總統轉身對自己的秘書說。

「好的,總統先生,我馬上通知商務部的人。」那個秘書回答說。

「薩內蒂教授,如果我們有全套的技術資料,這種防化服我們如果自行生產,在技術上困難嗎?」雷蒙·普恩加萊總統又轉過頭來問薩內蒂。

「技術上難度不大,現在我們的一些軍工廠,只要有足夠的原料,很快就能生產類似的產品。」薩內蒂立刻回答說。

「那麼這種毒氣呢?在知道生產流程的情況下。」雷蒙·普恩加萊總統問道。

「這個可能就要困難不少了。」薩內蒂回答說,「生產這樣的東西多半需要很多的專門的設備,我國的化工技術雖然也很先進,但是生產相關的設備的設計製造本身就需要時間,然後安裝調試也需要時間。總統閣下,就我的經驗,我估計即使有相關的技術,我們自行生產這些也需要至少半年到一年的時間。」

「如果我們直接從國外進口全套設備呢?」雷蒙·普恩加萊總統緊接著問道。

「這個可能涉及到的事情很多,比如運輸,比如其他的一些東西,作為一個技術人員,我很難回答。也許總統先生應該去問問其他的部長們。」薩內蒂回答說。

……

「戰爭真是一件好事情!」好人安德森號貨船的大副卡瓦略對船長羅蘭說,「原本我們差一點就要失業了,戰爭一開始,立馬就有生意了。而且,工資還漲起來了,我們家的幾個小子也有錢繼續讀大學了。戰爭真是太好了!歐洲要是老這麼打仗就太好了!」

「你這人,心裡怎麼就這麼陰暗呢?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是吧?」船長羅蘭笑了起來,看得出,他實際上對大副的說法並不是真的很反對。

「唉,主啊,寬恕我吧。不過人要誠實,我還真的不在乎歐洲人家裡的孩子怎麼死。」卡瓦略大副笑嘻嘻的在胸口畫了個十字。然後又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扁壺,打開蓋子,咪了一口,然後把它遞給船長:「這時海員禁酒協會最新推薦的東西,有一陣子都沒錢碰這種東西了,您要不要來一口。」

「不了,謝謝了,一會兒我休息的時候再來嘗嘗你的新貨色,不過現在還是我值班的時間呢。你知道,這一帶可是有德國軍艦活動的。雖然目前還沒有發生德國軍艦襲擊美國船隻的事情,但是還是要小心點。」羅蘭船長笑笑說。最為一位老水手,他當然知道所謂的「海員禁酒協會」是個什麼組織。基本上,這個組織和那些叫做「和平促進會」卻幹著到挑動動戰爭的事;或者掛著「民主促進會」之類的牌子,卻到處破壞民主;或者其他的那些有著非常漂亮的好聽的名字的機構再處事的風格上,基本上是一模一樣的。

「船長,發現一條商船軍艦!正在向我們靠攏!」就在此時,船長室里的揚聲器里卻傳來了呼喊聲。

「見鬼!」羅蘭船長說,「我去看看。」

「我也一起去看看。」卡瓦略大副趕緊吧酒壺收好了,跟了出去。

兩個人一起迅速的爬上了瞭望台,這個時候甚至不需要望遠鏡,就已經可以看到有一條灰色的軍艦正在迅速的靠近,那是一條修長的,龐大的戰艦。

「這是……是德國人的戰列巡洋艦!」羅蘭船長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條軍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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