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顧周的命運糾葛

不知道店老闆的話是真是假!

但有了先前孕婦生胎偷襲的教訓,陳晨這次可不想再給他機會,剛要動手,嚇得店老闆趕忙求饒!

「別別,我要是有壞心思,能給你開兩次門嗎?」

這倒是真的!

在鴻運旅館住宿的這幾次,都是那幾個邪祟從中作梗,吧檯老闆,的確沒有嚇唬自己!雖然不情不願,但確實每次都在最關鍵時刻放他出去!

陳晨到底有些心軟,問他說:

「這旅店是你的嗎?那孕婦和下棋的老頭跟你什麼關係?」

店老闆「哎呦」一聲,委屈道:

「他們都是長租在這裡的房客呀,那孕婦活著的時候被老公拋棄了,那倆老頭是子女掏錢出來旅遊的,還有外頭那開出租的師傅,生前跟我合作的可好了。他們這幾天呀,也只是嚇唬嚇唬你,沒想過動真格的!」

「嚇唬嚇唬?」陳晨用力把電棍往前推了一下。

「剛才那女的都把我吊繩子上了,老子差點就沒命出來了!」

「哎呦!」店老闆聞言又嘆一聲。

「這前兩次已經警告過你了,讓你離老顧頭遠點,你不是不聽嗎?」

「老顧頭?」陳晨愣了一下。

店老闆解釋:

「就是外邊那瞎子啊!你連他姓什麼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還幾次三番幫他?」

聽到他姓顧,陳晨大喜過望,忙問:

「他是不是叫顧周?」

「是呀,你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原來苦苦尋找的顧家人,從一開始就在身邊!

他竟然就是顧左峰最開始講述的故事裡,絞進雪糕閘機喪命的小周,他的親侄子,同時也是假冒戴美玉顧倩的父親!

怪不得,這流浪漢把老窩設在又冷又潮的扁帆橋下,在拆遷建橋前,那裡曾經就是顧家的原址啊!

陳晨恍然大悟,慶幸自己種善因得了善果,如果一開始沒有幫他,二人緣分從此錯過,估計在這縣城裡,也沒有人還能認得出他來了!

「你說你們五個都是他殺的什麼意思?」

店老闆瞧了眼窗外,眼神中充滿哀怨。

「你以為他很無辜嗎?天亮了,你去問問他吧,哈哈哈哈哈」

說完這番話,他仰頭開始邪魅大笑,笑的陳晨耳鳴目眩。

「你笑什麼,別笑了!」

老闆仍不停止,伴隨著走廊里傳來孕婦的歌聲,整個旅館開始地震般劇烈晃動起來,房頂開始坍塌,牆面裂出縫隙,所有的玻璃窗戶全部炸開,劈里啪啦迸射進來一屋碎片

陳晨頭疼欲裂站不住腳,最後兩眼一黑,暈過去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外邊太陽高懸,已近中午,手機里有小妍打來的十幾個未接電話。

陳晨揉了揉太陽穴,見四周已然大變樣子!

這旅館雖然說不上豪華別致,但起碼規規整整,可是經過昨晚這一折騰,眼下再看,四面起皮的糟牆,地下發霉腐爛的毛毯,沒有玻璃的窗框,坍塌的屋脊和滿是灰塵的吧檯櫃面等等一切,都在訴說著過去的不幸和悲劇!

陳晨拾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中午十點半鐘了。

他握緊電棍,好奇的踏進走廊!

「嗒嗒嗒!」

走廊里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棚頂的吊燈已經碎了燈罩,斷了鎢絲!

來到正中的對門房間,記憶里,挖眼珠子的下棋老頭就是從那裡出來的。

陳晨推門進去,見得屋頂已經漏了一個大洞!

小小的木床上,還有一件老人穿的補丁外套,在那件外套下面,罩著一副梨木棋盤!

走廊幽靜,分外孤獨!

但此時此刻的這份安靜跟陳晨先前幾晚入住時候大有不同。

只是心有著落,悲涼想哭!

沿著走廊一直走,走到勁頭的那個恐怖房間!

房門關著,甚至還掛了一個沒有扣嚴的鎖頭。

想起昨晚險些弔死的經歷,直到現在還叫人心有餘悸,陳晨握緊電棍,播落鎖頭,緩緩推開房門!

「吱嘎!」

還是那股熟悉的霉臭味兒,屋中格局沒有變化,最炸眼的,是釘在棚頂的鉤鎖和懸在上頭的繩套。

這間房裡,曾經真的弔死過人嗎?

地面上的垃圾七零八落,在一片積窪髒水的牆角里,陳晨偶然發現了一包小孩衣裳!

望著眼前時過境遷的真實場景,想想這幾晚的所見所聞,驚險遭遇,簡直恍如一夢!

長時間在昏暗的環境下,出了旅店,刺眼的陽光叫陳晨不得不抬起胳膊遮擋光線。

路過的人見他從裡面出來,紛紛側目繞行。

半晌,倒是有一個遛狗大爺不怕事兒大,主動湊了過來,客氣的問:

「同志,你是拆遷辦的不?」

陳晨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灰,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是啊!」

大爺明顯失望。

「不是拆遷辦的,那你是哪個單位的?施工方的呀,還是招商辦的呀?」

陳晨一頭霧水,反問他說:

「大爺你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

他把狗繩往回縮了縮,指著旅店一臉無奈道:

「這鬼屋啥時候能拆咯?」

陳晨回頭望了一眼,寫著「鴻運旅館」四個油漆大字的爛木牌匾,不緊不慢問:

「您住這附近嗎?」

老爺子「嘖嘖」幾聲,生氣道:

「就住這後面小區呀!不是,因為拆遷這事兒我們聯名往信訪辦前後跑了幾趟了,咋始終不給個話呢,這家家都有小孩,得上學不是,別說孩子,連我們大人經過這都他娘的害怕呀!」

陳晨覺得自己能夠見鬼,沒什麼可奇怪的,但普通老闆姓不應該啊,遂追問道:

「你們在晚上的時候,也能看見這旅店在營業嗎?」

老大爺一聽這話臉都綠了,氣出了天津味:

「講嘛呢,講嘛呢?這爛旅店自從有了命案,就莫消停過,裡頭死了五個人呢,介麼多年了,不是不咬人,膈應人嘛!」

果然和陳晨想的一樣,借話問道:

「誰幹的?知道嘛?」

老大爺「咦」了一聲。

「一直沒破案吶!這不都橫死了嘛你說!」

陳晨「哦」了一聲,看來旅館這五條人命,果然和顧左峰的侄子顧周,脫不開關係!

又拍了拍身上浮灰,陳晨轉身要走,被老爺子一把抓住。

「嘿?你這人咋這樣呢,你問的我都說了,那你是哪個單位的啊,給我透漏點消息啊,這鬼屋啥時候拆?」

陳晨抱歉道:

「不好意思,我哪個部門都不是,我就是一個來閒逛的外地人!」

老爺子滿懷期待的聽了這話,氣的差點放狗咬他,撒開手,罵了一句:

「不是辦公的你進這屋幹嘛呢,你介似嘛玩意兒啊?」

白了陳晨一眼,牽著狗,繼續溜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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