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推演,步步揣摩,從細微中觀察變化,總結規律。

這就是西維的日常生活,看上去很枯燥很乏味,卻能讓西維樂在其中。

因為在不斷的探索學習中,他不但掌握了一個個新奇有趣的魔法,還對整個世界魔法的本質有了自己的理解和認識。

正所謂「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當西維撥開一直籠罩在魔法這個神秘美人臉上的面紗之後,就能真正的掌控魔法,奧術體系也將從中孕育而生。

一開始娜塔莉亞還笑意盈盈的看著西維,但是很快她就無奈的發現西維再度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維當中。

沉思中的西維很文靜,很睿智,一眉一眼都帥到爆炸,仿佛他就是智慧的化身一般。

還是人生當中第一次進入戀愛關係的娜塔莉亞對自己這個睿智而又強大的男友很滿意,靜靜的坐在對面看著他,痴痴笑了許久。

不過大小姐並非尋常的只求嫁一個好丈夫的貴族小姐,她心中只有理想和抱負,很快她就沉寂下來,開始用特殊的呼吸法來調養體內的氣。

牆上花籃插著的時之花由紫色變成紅色再變成紫色,一天的清晨又到了,整個庫哈拉小城都活了過來,因為今天就是海神女兒和娜迦勇士即將遠行前往娜迦王國的都城薩迦納爾參加海神祭的日子。

全城居民都走出家門來到大街上,將這一批海神女兒和娜迦勇士團團圍在中間,為他們歡呼和鼓勵著。

庫哈拉只是娜迦王國中一個毫不起眼的偏僻小城,有史以來,從未有一個來自這裡的娜迦獲得海神祭的桂冠,甚至最近多年,連能夠通過第一輪選拔的勇士也很少了。

送別並沒有持續太久,帶著鄉親的期待,這些年輕人就上路了。

他們每個人都騎著一匹海馬,這是一種大約三米長,頭部長得很像真正的馬,後半身更像一隻蜥蜴的生物。

海馬在海水中遊動的速度非常快,即使背上載著乘客,每個魔法時也能跑出大約四十公里的距離。

在娜迦王國,無論是金還是銀都是非常罕見的貴重金屬,因此西維只用一個金戒指和一條銀項鍊,就從海神神廟的老祭祀那裡換來了兩匹海馬,同庫哈拉小城的年輕人們一起踏上了旅程。

加持了水下呼吸法術之後,在口、鼻附近會覆蓋有一層薄薄的空氣,小聲說話是沒有問題的。西維和娜塔莉亞一邊欣賞著沿途娜迦王國的異域風情,一邊隨口交流著,西維講了幾個笑話,把娜塔莉亞逗得一直笑呵呵的。

「從前有個修道院有一位老修士,他養了一匹非常俊美的馬,但是後來他老到養不動了,就想把這匹馬賣了。」

「有一位虔誠信仰光輝之主的騎士正好缺一匹合適的戰馬,就找到這位老修士買馬。」

「老修士同意了,對騎士說:『我這匹馬與眾不同,受到了主的感化。想要讓它走,不能說駕,要說感謝光輝之主!想要讓它停,不能說停,而要說主與我同在!」

「騎士很高興,他本人就是個虔誠的信徒,於是他重金買下這匹馬,騎著馬回家。」

「『感謝光輝之主!』騎士試著一喊,馬兒果然飛快的跑了起來,這匹馬遠比騎士所騎過的馬都要神駿,騎士高興的不得了,策馬奔騰了很遠。」

「突然,馬兒來到了一座斷路的懸崖前,眼看馬兒就要帶著他飛奔下懸崖了,騎士連喊『停停停』都沒用。突然他急中生智,連忙大喊:『主與我同在!』,馬兒果然立刻停了下來,就停在懸崖一尺前。」

「騎士驚出了一身虛汗,他探頭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抹了一頭虛汗,虔誠的向著光輝之主感恩:『感謝光輝之主!』!」

講到這裡,西維停了下來。

娜塔莉亞微微一愣,突然反應過來,她笑的眼角含淚,上半身前仰後合,緊緊拉住西維的手:「哈哈哈,感謝光輝之主!這真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結果她的反應過大,水下呼吸法術營造的薄薄的空氣層被破壞,大量海水就要灌入她的口中。

娜塔莉亞連忙緊閉雙唇,再度激活戒指上的法術,這才重新可以呼吸。

但是她的臉色還是一片緋紅,唇角輕揚,美麗的笑容怎麼也停不下來。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小小的糯糯的聲音在西維耳邊響起:「旅者先生和女士,你們在講什麼?」

西維扭頭一看,正是那位最後演唱史詩歌曲,有著非常好的嗓子的海神女兒,她叫薇拉,只有十四歲。而大多數海神女兒都在十八到二十歲,一生最美好的時光里,只有這時,她們的美才最綻放。

其他的海神女兒對這一對神秘的位面旅行者非常好奇,看到有人開頭搭話,一個個駕馭海馬繞了過來,將西維和娜塔莉亞眾星捧月般團團圍在中間。

「我只是給我的同伴講了幾個笑話!」西維用娜迦語解釋道,隨手對娜塔莉亞拍了一個「通曉語言」。

「先生和女士怎麼稱呼?」薇拉看上去年紀最小,膽子卻最大,還是她先開口。

「你們可以叫我西維先生,這位是娜塔莉亞小姐!」西維介紹道。

「西維先生,你能夠在位面之間旅行,肯定知道很多有趣的故事吧?這一路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能不能給我們幾個講一講啊!?」薇拉繞著西維來迴旋轉,非常可愛。

西維一時間沒有回應,講故事?我又不是村口老爺爺!

沒想到反而是娜塔莉亞打破了僵局,她偷偷拉了拉西維的衣袖,示意她也想聽。

西維無奈,只能想一想,究竟講什麼故事呢。

過了片刻,終於想到了一個合適的故事,西維醞釀了一下心情,這才開口:「「在海的遠處,水是那麼藍,像最美麗的矢車菊花瓣,同時又是那麼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又是那麼深,深得任何錨鏈都達不到底。要想從海底到水面,必須有許多教堂尖塔,一個接一個地聯起來才成。海底的人們就住在這下面。」海底的人們――我們是這樣以為的。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並不知道他們和他們的世界是多麼美好,瑰麗和寧靜。那是大海真正的永恆的深處,我們最偉大的探險和發掘都無法到達,我們所有的歡樂和繁華也不能誘動和改變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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