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聽到阿撒托斯說的這個種族的設定之後都感覺很……怎麼說呢?
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特別是富江,他這樣詢問著阿撒托斯道:「為什麼這種生物看起來明明體型不大,但是卻蘊含著這麼強大的能量呢?這明顯不對吧!」
但阿撒托斯對於這個問題的解釋只有一個方程式:「能量等於物體的質量乘以光速的平方(E=mc²)」
「這個問題的解釋就是愛因斯坦的質能方程。」
「雖然按照那個宇宙現在的技術水平和生物發展水平來看,還遠遠達不到將物質完全轉化為能量的地步。」
「不過這種生物它們卻最大限度地運用了自己身上的物質,並用於製造能夠蛻蛹的能量。」
「也就是說——它們在蛻蛹的那時間內,身上的大部分無用物質都用於了產生他們運動的能量。」
然後阿撒托斯就做出來一副很無奈的表情說到:「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宇宙的管理者為什麼會把這種能力給這麼一個奇葩的種族。」
「什麼意思?」
鳴人他們很不理解。
「因為他們總是喜歡依附於其他的種族或者是被其他種族當成工具一樣對待,並且其實他們的種族的個體戰鬥值也比他們依附的那些種族要強許多倍!」
「並且由於他們這種特性,那個宇宙比較一般的生物都拿他們沒什麼辦法,強大的種族又嫌棄他們的能量不可控,只有少數幾個種族才能夠控制它們或者與他們進行共存。」
說著,阿撒托斯甚至是用手捂著臉,做出一副很是無語的樣子繼續吐槽道:「更關鍵的是,他們的種族還是一個具有部分群居生物性質的流浪種族。」
「也就是說,他們其實在他們那個宇宙里就是一堆人形自作滅星級的超級炸彈。」
「而且他們之所以產生這麼多的能量,純粹就是因為他們體內的那些起到分隔他們『外殼』和『內蛹』作用的筋膜太堅韌了,幾乎能抵抗一切物體的單次打擊。」
「其實他們在蛻蛹的時候,蛹裡面都經歷過了數百萬次微型『能量爆發』的狀況。」
「但實際上,那層筋膜雖然能夠承受巨大的壓力打擊,不過其實只要用小刀一划——就能夠出現一道足夠能量全部釋放的口子。」
「這也是為什麼我叫你們現在不能夠攻擊他的原因……」
所有人:「……」
這個種族完美展現了——只要自己足夠奇葩,足夠廢物,就不能被利用。
「果然,」富江看著地上蠕動的這兩個「蛹」,「這倆玩意就是個不能廢物到不能在廢物的移動火藥……不能用火藥,那玩意殺傷性太弱了。」
富江認真思考了一會,覺得有一個句子來形容他們兩個廢物再合適不過了。
「一碰就炸但其實並沒有任何卵用,而且還不發能的核能爐。」
周圍的人聽了,頓時對富江五體投地。
「大姐,還是你厲害!說話還真TMD精闢!」
……
鳴人解除了影分身,其他人也把武器收好了,全都靜靜地看著這兩個正在「蛻蛹」的不明物體。
「還要等多久啊!」
鳴人無聊地抱怨道。
「大概……還有五十六分鐘又三十八秒……三十七秒……三十六秒……」
「行行行,群主你別說了!」
說罷,鳴人靠在小木屋的牆壁上抱著封印之書說到:「居然還要等這麼就啊……」
然後,他就將封印之書遞給了一旁的阿撒托斯,道:「群主,你要的封印之書,快點拍照,我覺得三代目爺爺快來了。」
「好了。」
「這麼快!」
鳴人突然一下子站起來,看了一下這部在自己手中還沒有打開的封印之書,又對阿撒托斯詢問:「群主你不是還沒有打開嗎?」
阿撒托斯從「袍子」里拿出來一卷和鳴人手裡一模一樣的封印之書說到:「我已經將這個封印之書複製了一份,你那份我不用看了。」
其他人看到,想著估計是阿撒托斯花積分複製的,也沒有吧這件事太放在心上。
但實際上,這還真不是阿撒托斯花積分複製的,這是阿撒托斯直接憑空複製粘貼的。
當然,這並不是九級生命體應該具有的能力,這只是阿撒托斯作為創世神獨有的權利罷了。
其實阿撒托斯自己幾乎是全知全能的存在,根本不需要這個「封印之書」,他自己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秘術和禁術。
但是獲得了這本封印之書卻讓阿撒托斯的人類性格部分獲得了巨大的滿足感。
總之一句話——這個外神主宰閒的蛋疼(如果有蛋的話)。
這也能算是一種收集癖吧!
「哎呀~」傑夫無聊地伸了一下懶腰,「居然還要等這麼久,看來現在還挺無聊的~」
不過隨著傑夫表示極其無聊的伸懶腰動作,有一張看起來很奇怪的照片從傑夫的口袋裡掉了出來。
「唰~」
富江眼疾手快,一把將這張圖片給拿了起來。
「這是什麼?」
四周的人都圍了上來,除了長得矮的傑夫之外,他們幾乎都看到了這張奇怪的照片。
「誒誒誒!讓我看看!你們在看什麼啊!」傑夫費力地向上跳。
圖片上的主要角色只有一隻看起來特別像是西伯利亞雪橇犬(哈士奇)的奇怪生物。
圖片的背景似乎是一個披著窗簾的窗戶,但是整體的色調是特別鮮艷的紅色,之間還點綴著些許的明黃色燈光效果。
除了窗戶和那隻像狗一樣的奇怪生物外,四周的畫面幾乎全是非常詭異的黑色。
在窗戶的下面,眾人注意到了一直淡紅色,貌似沾染了血跡的猩紅大手,這張大手正以五指張開的奇怪姿勢,直直地面向著圖片右下角的奇怪生物。
最值得一提的是這個長得像哈士奇的奇怪詭異生物。
該怎麼說呢?
不大的眼睛中間看起來很像是瞳孔的淡紅色原型物體,整個眼睛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死魚眼。
這隻「哈士奇」的耳朵看起來基本上沒有,只有兩坨看起來像是血肉模糊的猩紅的肉塊或者是沾染了血液的毛髮。
看起來最讓眾人感到無聲的恐懼的,其實是這隻奇怪生物長長嘴巴上顯現出的詭異笑容。
那種詭異的笑容,眾人絕對不想在夢裡見到!
一排排鋒利的牙齒構成了恐怖至極的笑容,好像是從地獄跑出來的魔鬼一樣,吸引著眾人充斥著不同思緒的目光。
恐懼……驚慌……躲避……
絕望……無助……瘋狂……
……
「Smile.jpg!!!」
傑夫最後終於是在眾人身高的層層阻擋下看到了這張明明是從他懷裡掉出來的,但他卻絲毫不知情的奇怪照片。
一旁的阿撒托斯在翻看著封印之書,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眾人的反常一樣安靜地看著。
說實在話,他不覺得微笑狗能對他的這些群員造成什麼實際的傷害(除了精神污染)。
被微笑狗給精神污染了的其他人在聽到傑夫的聲音之後就立馬恢復了正常。
「怎……怎麼了?」
富江將手中的照片丟掉之後完全記不清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裂口女撓了撓腦袋,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剛剛是怎麼了。
鳴人看到了微笑狗的照片之後就一直愣著,不知道怎麼了。
傑夫從眾人之間撿起來那張微笑狗的圖片,但是看上去傑夫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你怎麼跟來了!」
傑夫在其他人一臉懵逼的神情下居然詢問起了一張照片,看起來還真是挺奇葩的。
不過下一秒,他們就沒有像現在這麼淡定了……
「嗷~」
一陣聽起來低沉的狼嚎從傑夫的身後傳來。
「哈……哈……」
壓抑的喘氣聲充滿了這個不大的小空地。
地上的那兩個「蛹」像是感應到了這種氣氛一樣,開始變得更加劇烈地蠕動了起來。
「咔嚓……」樹枝被踩碎的聲音從樹林裡傳來,眾人紛紛回頭向樹林看去。
「嗷~」
一隻和剛剛的照片上幾乎一模一樣的「哈士奇」出現在了震驚的眾人面前。
然後這隻「哈士奇」還十分乖巧地去蹭了蹭傑夫的大腿,整個就是一乖狗狗的樣子,只要忽視他長得十分隨意的臉就行……
「靠!你自己腦袋癢就不要再我的褲子上蹭!」
傑夫貌似很是嫌棄,一把將這隻看起來長得就特別奇怪的「哈士奇」給推開了。
「嚯嚯……」
這隻「哈士奇」就像人類一樣居然開始笑了!
「這就是異世界嗎?」
「看來這裡的人類也不怎麼厲害嘛!居然會被我用來傳播『精神信仰』的照片給嚇住……」
「還是說……」
微笑狗轉過頭來看向了面無表情的阿撒托斯。
「這裡面只有你一個『人』稍微比他們強一點嗎?」
「……起開。」
阿撒托斯看著這個長著近似人臉的「哈士奇」居然湊了過來,於是輕輕推了他一把。
「噗!」
微笑狗消失了。
「嗷~」
隨後,它居然又出現在了傑夫的身後。
微笑狗不像剛才對阿撒托斯表現得那麼不屑了,反而是有些畢恭畢敬的意思。
「看來……你很強!」
傑夫聽到後直接給了微笑狗一個爆栗。
「廢話!你覺得能免疫你精神傷害的人實力又會有多差呢?」
「你……實力就很差。」
微笑狗對傑夫嘲諷到。
傑夫:「……」別攔著我,我要捅死這條狗!
不過最後,傑夫想要幹掉這個可惡的狗的想法也沒有實現。
因為它根本沒有本體,它只是一個無時無刻都存在的思維,它就是一個單純的意識。
簡單來說,其實它就是一個沒有實體的意識體。
它雖然擁有「存在」的這個概念,不過它也只是單單具有著「存在」的概念而已。
Smiledog其實就相當於是一個簡單的公式,比如「1+1=2」之類的概念性存在。
而Smile.jpg其實就是寫下「1+1=2」的那張紙。
就算是撕掉這張紙,但這個公式卻依然存在,只不過換了一種存在的方式而已。
想要對付Smiledog的方式只有三個:
第一種——毀滅這個世界,把這個世界的存在徹底抹去,這樣的話這個概念的存在也就失去它的意義了,它自然也就跟著這個毀滅的世界消失了。
第二種——讓所有生命體徹底遺忘掉它的存在,只要沒有人知道它的概念,那麼它就相當於被世界遺忘了,自然也就會沉寂很長一段時間,也有可能是永遠。
不過前兩種方法不夠徹底。
一旦它隨著世界的投影進入到另一個世界,它依然還可以繼續存在著。
或者是它被人重新想起,或者是有人重新推導出了他的存在,它也可以獲得「重生」。
最徹底的是第三種——徹底修改它的概念!
「1+1=2」——這是所有人共同的基礎世界理念。
不過,它也能是「1+1=3」或者是「1+1=∞」這種看起來很不符合邏輯和世界規律的概念。
像是猶格大泡泡這種構成世界基本運行法則的外神,他就是能夠控制一加一到底等於幾的一個全知的存在。
他可以更改宇宙的法則,將我們熟知的「1+1=2」的概念修改成為任意一個其他概念。
這樣的話,雖然Smiledog看起來還存在,實際上它其實已經被修改過了。
它這是其實已經完全不是我們熟知「Smiledog」的概念了。
就像同樣是碳元素構成的石墨和金剛石一樣,雖然是由同種物質所構成的,但實際他們從構成和價值看來完全不一樣……
……
現在看來,Smiledog並沒有徵得傑夫以及阿撒托斯的同意就擅自來到了這個世界。
所以……
「你來幹什麼?」
「『偷渡者』……」
阿撒托斯這樣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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