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江世界裡,陸遠現在正在笨拙地使用手中的武器,打算趕快將洪荒女媧給徹底解決掉——當然是不可能把她幹掉的。

以他現在的實力,還沒有達到能與洪荒世界對抗的地步。

所以現在的陸遠只希望能夠將女媧給打到沒有任何戰鬥能力,但又要控制力量,以免使用這種「最強單體武器」的時候把她打死了。

說真的他太久沒用這個充滿回憶與背叛的武器了,所以他使用的一切招式都顯得那麼笨拙,雖然在其他實力比較弱的生物們眼裡還是非常厲害就是了……

只見陸遠手中的長槍朝著女媧腳下狠狠一挑!瞬間腳下大片的土地都被掀翻了起來!飛濺的煙塵和泥土將洪荒女媧的視線都遮蔽了!

洪荒女媧被這堵高達天際的煙塵給遮蔽住了視線,只能夠拿手中的紅繡球去阻擋可能會從煙塵之後刺穿自己的漆黑長槍。

要說這紅繡球可不一般,它可是個主宰洪荒姻緣的功德聖器!

其內部的功德足夠讓陸遠產生忌憚了,也足以讓洪荒世界的天道探查到他們的位置,陸遠可不希望得罪一位這麼強大的天道。

女媧也深知這個道理,所以現在她手中的紅繡球就是她現在最強大的護盾,只要紅繡球一直在她的手裡為她擋著的話,陸遠就一定不敢隨意地用長槍攻擊自己!

果然!即將刺向女媧的長槍在靠近了紅繡球之後,就像是躲避陷阱的長蛇一樣,急忙調轉了方向又刺向了她身邊的土地上。

「轟!」的一聲巨響!

她身旁的土地頓時之間變成了一條長長的峽谷!嚇得其他正在與那群寄生世界樹幼苗和擬態昆蟲戰鬥的人們都楞了那麼一會兒!

但源源不斷的敵人卻不可能乖乖地等著他們反應過來,於是群員們和他們請來的「幫手」也只得繼續對抗著這群瘋狂的敵人。

「真是討厭的蟲子。」

身為蜘蛛精的新絡婦又一次被擬態昆蟲堅硬的甲殼彈開了本應致死的攻擊,於是她又召集起自己那群聽話的「孩子」,從關節慢慢深入吃掉了它們,將這些蟲子徹底變成了一具具空殼。

「有趣啊有趣!」已經瘋狂了的傑夫嘲諷道,「沒想到一隻蟲子居然還會嫌棄蟲子?這個世界看起來還真的是太諷刺啦!哈哈哈!」

很久之前就沒有讀書了的傑夫自然是沒什麼常識,自然是把蜘蛛這種節肢生物當成了昆蟲,更何況現在已經擊殺了這麼多生物、身上的戾氣與怨念還有疲勞以及痛苦都達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

要不是他還有身為人類最後一絲理智,可能已經將四周的群員都給當成敵人屠殺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失心瘋的傑夫已經將身體全部交給了本能控制,只知道咧開他那張撕裂的嘴瘋狂地大笑,只知道拿著手中的刀瘋狂地進行屠殺!

在他方圓三米之內!已經沒有了任何生物!無數前仆後繼湧上來的生物全都被他給殘忍而又乾脆地切割成了碎片!除了擁有強大護甲的擬態昆蟲有時候可能會砍到甲殼上無法造成傷害外,其他的每一刀都砍在了任何生物的身上!

此刻他不僅在完成任務,他更是在進行宣洩!宣洩著他對於這個世間的種種不滿!宣洩著對於弱者永恆的不公平之處!宣洩著他那充滿無盡悲痛與委屈的過往……

「媽媽!為什麼!憑什麼我要給那些該死不良青年道歉!」

「孩子,你要大度!我們搬來這個地方就要和這個地方的人們打好關係,不能和這兒的人產生不必要的矛盾,快!我們快一起去給他們道歉!穿好你的衣服!傑夫!不要給他們留下壞印象!你可真是個壞孩子……」

傑夫記得,就是那次,他成功地因為這件事情將自己覺醒了,成為了一個他以前無比鄙夷和厭惡的無惡不作的「壞孩子」,而且還喪心病狂地將那個見死不救的女孩兒也變成了「壞孩子」——一個以殺死他和殺死阻擋她殺死他的傢伙的殘酷殺手。

「珍……」

「你別恨我……」

傑夫失去意識前,突然笑著說出來了這樣一段不明意義的話。

「我已經向你道歉了……」

「對於你的父母,我真的感到十分的抱歉,我當時是真的想把世界上所有人給殺掉……」

「直到我遇到了其他人……」

「天蛾人……」

「Slender……」

「Ben……」

「Jack……」

「原來世界上不止我一個厭惡這個世界的傢伙……」

「哈哈哈!我太高興了……」

瘦叔直接瞬移過去抱住了昏迷不醒的傑夫,將他抱到了已經準備好治癒他人的約翰面前。

約翰也不含糊,直接將寬大的手掌罩到了傑夫的頭上,將他的一切身體的苦痛全部轉化為了從他口中噴出的、密集的蝗蟲。

為傑夫治療完後,心裡承受能力已經無比強大的約翰同樣也感受到了傑夫內心的痛苦,對此他只能夠對瘦叔說道:「我能夠治癒他身體上的創傷,但對於他心靈最深處的那道痛苦的『疤痕』,我的能力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唯一能夠徹底治癒他的方法就是能夠有人在身邊一直陪著他……」

「嗯,知道了。」

「Thankyou!」

向約翰道謝後,了解了很多的瘦叔將依舊精神疲勞而昏迷不醒的傑夫給抱到了一旁休息,還順便向旁邊的阿撒托斯他們道了句謝:「謝謝,我覺得傑夫能夠加入這個聊天群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不,這是你的榮幸。」

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阿撒托斯繼續看著場上其他人的戰鬥。

瘦叔楞了那麼一會兒,沒有五官的臉上顯現出了一絲詫異以及不解,但是他看了看懷裡像個孩子一樣不知什麼時候把眼罩拿出來睡著了的傑夫,卻突然明白了阿撒托斯到底是什麼意思。

「做老父親的,總希望孩子變得開朗而且樂觀,他們總是會尊重孩子們的意願……」

猶格在一旁充當了旁白,解說了他們之間想表達的含義。

摩挲著傑夫胸口的吊墜,瘦叔張開他一般不怎麼顯現出的血盆大口說道:「這是我的榮幸,我也希望這個項鍊永遠也不會有機會派上他應有的用場……」

說罷,他便將這個能夠重置一整個世界的吊墜重新掛在了傑夫的脖子上、放回到了他的衣服下面。

「我不知道你是從那裡得到這種因果神器的,但你的確也是一位好父親,就如同我的那位為了孩子和玩物不惜一直沉睡到底的『外神之主』父神那樣……」

奈亞也這樣說道,這次他的話里也是沒有絲毫的欺詐與玩笑。

「主真有童心……」

就連莎布也說到。

但他們無一例外都不是對在場的這位「阿撒托斯」說的,而是在混沌空虛之核心的「外神之主」本尊阿撒托斯說的。

在混沌空虛之核心中,阿撒托斯突然發出了一陣無可名狀的可怕笑聲,無數無定形的舞者都因為這笑聲而產生了更為嚴重的扭曲,就像信號不穩的電視畫面一般……

……

「哈!終於找到機會了!」

陸遠大喝一聲,因為他總算是在戰鬥找到了女媧的破綻,並且拿起手中的漆黑恐怖長槍就要朝洪荒女媧的鎖骨處刺去!

女媧也是躲閃不及,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這柄長槍接近自己脆弱不堪的身體,然後被這把極其具有混沌至寶給重傷到無法動彈!

但就在這危難之時!

一架天平從天而降!似乎是要為女媧擋下這次攻擊!

眼尖的陸運也發現了這架天平的真實來歷,於是他瞪大了眼,趕緊將槍頭調轉了方向,刺向了女媧背後的那片空曠的空地上!

被撕裂的空間如同扭曲的黑蛇一樣向前方蔓延,在這片看不見邊際的小空間內不停地向前衝著,直到觸碰了世界的邊緣,那道空間裂痕才最終停了下來!

時空裂痕當中,有的只是無盡的時空亂流,混亂的時間與空間在其中不同的重組和分解、組合和拆分、秩序與混沌。

直到世界壁將裂痕修復,時空亂流才總算是沒能進來。

「審判天平!」

他一字一頓地吼了出來,似乎對它的出現很不可思議!

不僅是陸遠,就連洪荒女媧也對這架天平的出現表示震驚!因為她也知道這個天平的主人,而且與它的主人還十分熟悉!

隨後陸遠和女媧似乎是探查到了什麼似的望向了天邊——

「船——」

「神的船——」

「拉神的船——」

「太陽神拉的船——」

天空中,一道金光閃過,四周似乎響起了這樣一首歌謠。

在場的所有實力不足九級的生靈都匍匐在了地上,似乎是在恐懼著金光下的船——那個由太陽神拉駕駛的、載著冥神和另一位太陽神的小獨木船……

除了波羅斯和白鬍子,幾乎所有實力不足九級的生物全都匍匐在了地上,包括那些與他們戰鬥的寄生世界樹幼苗和擬態昆蟲們!

「女媧!開快來Party啦!」

在太陽船上,太陽神拉對著愣住的洪荒女媧這樣喊道。

雖然在眾人的匍匐之下,拉喊出來的氣勢很足,但是內容卻讓人感覺有些不太正經。

洪荒女媧:「……」你好歹也看一下現在的情況吧!我現在可是在對付一個天道啊!

「Par……Party?!」

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侮辱,明明自己也是個天道,居然就這麼被人無視了!哦,不對!是被神給無視了!

陸遠手中的漆黑長槍握得緊緊的,就像是要刺向他們一樣,但他卻始終沒有向這些擁有世界氣運的神們刺去——因為他怕了!

雖然很氣憤,但內心的恐懼和擔憂卻依舊戰勝了氣憤的心態,強迫他冷靜了下來。

他不能這樣,他必須強迫自己接受這群其他世界的世界管理者介入戰鬥的事實,縱使這個結果是他絕對不會想要見到的!

「來吧!既然來都來了,那就讓我這個天道來與你們這群自視清高的世界管理者們好好戰一戰!我這次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場面已經對他很不利了,他也不打算繼續手下留情下去,照這種情況來看的話,他最後遲早也會得個落荒而逃的結果。

但與其這樣認輸保全自己和那個該死的背叛者,還不如再拖延一會兒時間,等那個他即將放棄的背叛者吸收完了世界本源精華再逃離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這是一場豪賭,但也是一場不公平的賭博!

天道……本身的氣運就比這群世界管理者要強得多……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