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走出音樂廳交響樂廳門外,看見覃湖正追著覃小津跑下樓梯。

覃小津走得太快,覃湖穿著高跟鞋,沒追上,還在樓梯上拐了一下腳。

白荷急忙上去扶住了覃湖:「覃教授,你沒事吧?」

覃湖看著覃小津的背影,心急如焚:「白小姐,你替我去看看他。」

白荷點點頭,快速奔下樓梯,追覃小津而去。

覃小津的大長腿健步如飛,白荷一直追到音樂廳門外,眼看著覃小津就要飛沒了,白荷只能大聲喊道:「覃小津——」

覃小津這才停住腳步。

白荷急忙跑向他。

跑到覃小津跟前,白荷愣住了,只見覃小津咬緊了牙關,目光血紅,那一臉絕望令人震撼。

「小津……」白荷喃喃喚道。

覃小津抬眼看她,啞聲說道:「我想喝酒。」

白荷點了下頭:「我陪你。」

覃小津拉住了白荷的手,二人離開了雲城音樂廳。

翡翠箏團音樂會結束後是慶功宴,更是覃山海和李夢瑤的婚宴。

觥籌交錯,歡聲笑語裡,覃湖看著新婚喜樂的覃山海和李夢瑤,顯得心不在焉。她拿出手機撥打覃小津的電話,提示對方已關機。她想撥打白荷的電話,發現並不知道對方的電話。

桑教授在她身邊提醒她:「可以撥打常蘇的電話。」

覃湖撥通了常蘇的電話,常蘇已經帶著覃浪和覃浪花回到了藍花塢。

常蘇將白荷的電話告訴給覃湖。

掛了覃湖的電話,覃浪花歪著腦袋問常蘇:「為什麼我們不去喝爺爺和夢瑤阿姨的喜酒?」

常蘇想了想說道:「如果我們去喝了喜酒,就是背叛了小先生。」

覃浪花「哦」了一聲,告訴常蘇:「如果爺爺和覃叔叔一起掉水裡的話,那我一定是先救覃叔叔的。」

覃浪花表明了心跡,覃浪聽了問道:「我和覃叔叔一起掉水裡呢?」

「先救你。」覃浪花不假思索說道。

覃浪很感動:「還是妹妹最愛我。」

覃浪花搖搖頭說道:「不是的,那是因為現在你在我面前,如果你不在我跟前,覃叔叔在我跟前的時候,我會先救覃叔叔的。」

覃浪花說著給了覃浪一個標準的假笑。

覃浪:「……」

一旁,常蘇也天真無邪起來:「小浪花啊,那我和你哥哥一起掉水裡,你先救誰呢?」

覃浪立馬也豎起耳朵,此刻他和常叔叔一起在妹妹的跟前,妹妹到底會先救誰?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掉水裡?」覃浪花煩了,噘著她的豬嘴巴走開了,留下常蘇和覃浪大眼瞪小眼。

「我會游泳。」常蘇訥訥說道。

「那我先跟常叔叔學會游泳後再去掉水裡。」覃浪也訥訥說道。

妹妹不打算救他,他只能自救了。

……

……

婚宴上,覃湖無奈收起手機,對桑教授說道:「白荷的手機也關機了。」

相比覃湖的憂慮,桑教授看得比較開:「不管了,他是成年人了,難道還能把自己弄丟?」

「如果弄丟了,咱們到時候就報警。」覃湖也驀地想開了。

向前和高金嫻過來敬酒。

「老太太啊,恭喜你啊,祝你早點抱上孫子啊。」向前已經喝得有些醉了,這麼大年紀還能當上伴郎不容易啊。雖然伴郎一般要求單身,但是誰讓覃山海這把年紀才結婚呢?也只能找他這個老兄弟湊合湊合將就將就了。

對於向前的祝福,桑教授並不稀罕,她說道:「我已經抱過孫子了,我們家小津都和你們向清一樣大了,你祝福我還不如祝福你自己早點抱上外孫。」

桑教授的刀法已經爐火純青,這會子扎得向前一顆心臟千瘡百孔。

向前身邊高金嫻的面色也很不好看。

覃湖有些同情向前夫妻倆,只能岔開話題,問道:「怎麼不見你們家向清?」

「山海的婚宴小津都不出現,我們向清更沒理由出現啊。」

覃湖瞥了高金嫻一眼,收回自己的同情,什麼時候高金嫻已經跟她們家桑教授學會了幾成刀法了,這刀扎過來也是穩准狠。

聽到向清的名字,向前的酒醒了一些,問高金嫻道:「咱們向清呢?」

高金嫻訕訕:「聽說今晚的演奏會還是山海的婚禮,她就往藍花塢跑了,一定是去看小津了。」

……

……

向清的車子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藍花塢村口。

她下了車火急火燎地跑進了村子。

覃家老房子飯廳餐桌上,水晶吊燈低調又不失奢華的光彩正被氤氳的煙霧繚繞。

餐桌的燒烤架子上,炭火嗶啵作響,黑虎蝦和美白蝦正躺在燒烤架上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今天我們的夜宵是燒烤大蝦,現在我們來自力更生吧。」常蘇說著給覃浪和覃浪花也分發了孜然瓶子。

「孜然在南疆被稱為小茴香,只要在食物上撒上孜然,就能讓食物的美味升級哦。」常蘇說著示範了如何撒孜然。

頓時,大蝦燒烤的香味混合著孜然的香味讓人垂涎欲滴。

「常叔叔好厲害啊,真的太香了。」覃浪花又開始了彩虹屁。

常蘇笑著說道:「不是常叔叔厲害,是孜然厲害,你們兩個也來試試吧。」

於是兩個小孩子也學著常蘇的樣子往正在燒烤的大蝦上揮灑孜然。

門被推開,向清闖了進來:「小津……」

看到飯廳里的常蘇和兩個孩子,向清一邊狠狠嗅著空氣里的香氣一邊鬼使神差走了過來:「好香啊!」

「向阿姨,我們在吃燒烤大蝦。」覃浪花熱情招呼。

向清在餐桌上坐下了,目不轉睛盯著那燒烤架上的大蝦,誘人的香氣不停往她鼻子裡鑽去,令她忍不住喉頭生津。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向清吞了吞口水說道。

常蘇將一隻烤好的黑虎蝦遞給向清,向清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

幾分鐘後,四個人面前的桌上都堆了一堆蝦殼,燒烤架上已經空了,除了碳火還冒著一絲煙氣。

常蘇問道:「向清姐,你這麼晚來藍花塢什麼事啊?」

對啊,她這麼晚來藍花塢什麼事啊?

向清使勁想了想問道:「常蘇,還有蝦嗎?」

「都烤完了。」常蘇不好意思地笑。

「那還有別的嗎?」向清意猶未盡。

常蘇說道:「冰箱裡還有幾條魚。」

「都烤了吧。」向清果斷說道。

覃浪和覃浪花對向清投去崇拜的目光:還是向清阿姨好,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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