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耳朵」琴行,金靜正在給覃浪上古箏課。

旁聽的椅子上坐著白荷和覃小津,白荷不時偷看一眼覃小津:安靜的美男子似乎在憋大招啊。

金靜突然看向白荷,說道:「浪媽,今天上課你怎麼不拿出手機錄視頻?要想培養一個古箏演奏家,光靠老師是沒有用的,要家長和老師一起配合,我上課的時候你就得錄視頻,做筆記也是可以的,但最好錄視頻,因為筆記可以記錯,但錄視頻就不怕哪裡記錯了,哪裡記漏了,錄了視頻回家後你才能檢驗孩子彈琴的時候哪裡彈對了,哪裡沒彈對……」

金靜教訓起家長來就滔滔不絕,覃小津站了起來,對金靜說道:「是我不讓她錄視頻的。」

金靜看向那個好看的男人,眯起了眼睛,不滿說道:「你知道他們大師上課都是要求家長錄視頻的嗎?」

「但你只是個業餘古箏老師。」

淡淡的語氣,輕描淡寫的態度,赫然是對她的不尊重的輕視,金靜怒了。

她騰地站起身,對覃小津說道:「這位先生,我和別的業餘古箏老師是不一樣的,我的教學水平是可以和大師媲美的,我每年花幾十萬去上那些大師班,為的就是把我的學生教好,讓我的學生能夠用業餘古箏老師的課費上到大師的課程……」

覃小津靜靜看著金靜,世界上也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嗎?如此大言不慚,竟然可以臉不紅心不跳,也無外乎琴行里的家長能夠被她唬住,此人古箏教學水平很爛,但洗腦工夫一流。

「每年花幾十萬去上大師班?我想請問這位老師,『金耳朵』古箏琴行的利潤那麼高嗎?」覃小津面上是他一貫波瀾不興的神色,平靜無波的語氣聽在金靜耳朵里卻分外不是滋味。

「據我所知,就算畢業於名牌音樂學院的古箏本科生,一節課四十五分鐘的課費也不超過三百塊錢,金老師既然自詡物美價廉,課費也不會超過這個標杆吧?那一年能賺到幾十萬得收多少學生得上多少節課?琴童一般只有周末才會來上特長班,這樣算起來……」

「你不要算,錢是我賺的,我最清楚我賺多少錢。」作為一名學渣,金靜最煩的就是數學題,畢業多少年了,還要她計算,她不能忍。

覃小津點點頭,說道:「好,就算你一年賺到了幾十萬,你可以把幾十萬都用來交大師班的學費,這個說法我要質疑一下,金老師幾十萬大師班的學費都上了哪些古箏大師班?」

「我幹嘛要向你交代?」金靜此刻的臉就像正在吹氣的氣球,氣鼓鼓氣鼓鼓的,再氣下去大概就要炸了。

然而那個男人卻生怕氣不炸她似的,說道:「你不會將遊山玩水的錢也算在大師班課費里了吧?」

「金勝英——」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金靜忍無可忍爆發了。

外間,金勝英跑了進來,氣喘吁吁,一臉驚嚇:「金靜,你叫我幹什麼?」

對啊,她叫她幹什麼?金靜有些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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