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自建別墅挺寬敞,還沒有像此刻這般擁擠。

明月女士領著覃浪花一進屋就招呼白描:「白描,還沒有跟你姐姐姐夫介紹敏敏吧?」

忙著堆放禮物,白描還沒來得及介紹女朋友郭敏敏,上一周下了聘禮,定了婚期,就是未婚妻了。

「大姐姐夫,這是我未婚妻,郭敏敏。」白描拉過郭敏敏向覃小津和白荷介紹。

「大姐姐夫好!」郭敏敏很熱情,看起來是圓滑的性子。

覃小津給了禮貌性的笑容,白荷卻打量了郭敏敏一眼,論樣貌論身材論氣質都中上吧,和白描站一起,兩個人都是瘦瘦的身形,挺有夫妻相。

「你好。」白荷溫婉笑笑,很有長姐端莊的氣質。

接下來便是準備大餐,每逢親人相聚闔家團圓的日子,能用來慶祝的儀式無非就是吃吃喝喝。

而今天的團圓飯還有一重意義,那就是給白茶慶生。

白荷將一個生日蛋糕搬上飯桌,明月女士恍然大悟道:「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今天是白茶生日。」

「媽你知道我的生日嗎?」白描調皮打趣。

明月女士朝他丟了個白眼:「從小到大每年都給你過生日,你這個沒良心的。」

白描嘿嘿笑著,拉著郭敏敏走出去了,說道:「我去二姐家把二姐喊過來過生日!」

「你二姐夫也一起叫過來。」明月女士對著白描的背影喊。

「知道了。」白描和郭敏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

白荷內心有些古怪的感覺,姚昶成了二姐夫,等下見面豈不很尷尬?

白如新已經在廚房忙開了,明月女士在幫忙,沒有用煤氣灶,而是在灶膛里塞了柴禾生火。覃浪花蹭到明月女士身邊,搬一把小椅子坐下,又開啟了彩虹屁:「哇,姥姥,你好厲害啊,居然會燒火——」

覃浪花拍著手,明月女士被逗得哈哈大笑,她攬過覃浪花蹭她的臉頰,「我們浪花小嘴兒怎麼這麼甜啊?」

灶台上,白如新心情愉悅,手腳麻利地張羅起來,鍋里水燒開,白色蒸汽繚繞著他一張幸福老臉——

廚房之外,白荷讓覃浪寫作業,剛安排停當,手機便收到了覃小津發來的微信:以後每一年我都會為你過生日的。

白荷嘴角牽出一個淺淺的笑,她抬頭左右張望,發現覃小津並不在屋子裡,便回給他一個微信:覃先生,你在哪?

覃小津發了一張照片過來,那是茶園旁一棵大榕樹下,白荷便尋他去。

白荷找到覃小津時,覃小津獻寶一樣撥開榕樹底下一個樹洞,露出裡面的煙,白荷「啊」地一聲,覃小津得意道:「喏,這是我為爸準備的煙,上星期幫爸存了一點,剛剛我又存了一些新的煙進去,他老人家來這裡抽煙的時候一定會有驚喜的,他是不是會感到奇怪,煙怎麼會生煙呢?」

覃小津邀功又討好地笑,等待表揚。

白荷潑他冷水:「這位先生,抽煙有害健康,好嗎?不是你親爸,你就不心疼他的身體,是吧?」

說完,白荷自覺閉嘴,就算是他親爸,他也未必心疼。

沒有表揚,還被批評,覃小津訕訕,覺得掃興,他還想爭辯幾句卻被遠處一棟別墅里慌裡慌張跑出來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那不是敏敏嗎?」覃小津說道。

白荷也看見了郭敏敏,她從一棟別墅里跑出來,一路急急往白家別墅跑去,而她跑出來的那棟別墅正是白茶和姚昶的家。

出了什麼事?

白荷和覃小津忙往白茶的家跑去。

鐵門因為郭敏敏剛剛跑出來而沒有關上,白荷和覃小津跑進去,便聽到姚家別墅里傳來乒桌球乓的響聲,還有男人的叱罵聲,正是姚昶。

罵聲從樓上傳下來,應該是白茶的臥房。

白荷和覃小津顧不得拖鞋就向樓上奔去,果然尋聲找到了臥房,臥房裡白茶蜷縮地上,白描緊緊抱住白茶,而姚昶手上的被子硬物全往白描身上砸去。

「白茶,白描——」白荷想也沒想就沖了進去——

接下來就是好一片混亂,姚昶的攻擊對象變成了白荷,覃小津自然護著白荷,白荷知道覃小津打架不是對手便去護著覃小津——

白描那邊害怕姚昶傷到大姐大姐夫又放了白茶去拉姚昶——

場面混亂中傳來白茶的嘶吼:「你們都給我走——」

嘶吼聲震住了所有人,就連姚昶也住了手,走到椅子上默默坐下。

臥房裡一片狼藉,白荷去拉白茶:「二姐,先跟我們去媽家裡吧。」

白茶卻一把揮開白荷的手,白荷被揮了個趔趄,覃小津及時扶住了白荷,不滿看向白茶。白荷則是不解,白描欲言又止,兩個都是姐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好表態。

「二姐……」白荷喊了聲,就被白茶粗暴打斷。

「你們都給我走!」

白荷吃驚了,白茶從未這樣大聲蠻橫說過話,印象里她溫柔、懦弱,一直是個受氣包。

此刻的白茶只把怨恨的眼光射向白荷,這讓白荷吃驚又意外,眼前的白茶仿佛是她從未認識過一般。

「他家暴誒,我們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我們怎麼放心?」白荷又去拉白茶的手。

白茶再次甩開了,她轉過身背對白荷,只是決絕說道:「不要你們管!」

白荷當然要管,她是大姐,白茶是從小到大都很聽話都很乖巧又那麼老實地跟在她身邊的妹妹啊!

「無論如何先跟我們回媽家再說。」白荷還要去拉白茶,明月女士一行就到了。

呼啦啦的腳步聲從樓下上來,很快便到了臥房。

郭敏敏已經把白如新和明月女士請來了,三人因為趕得急,都氣喘吁吁的。

看到白荷和覃小津也在場,明月女士臉色變了變,繼而命令白描:「白描,先把你大姐大姐夫帶回家去。」

白茶要她走,明月女士一來也要她走,白荷當然不會走。

她心裡五味雜陳:「為什麼都要我走?是有什麼丟臉的事情不能讓我知道嗎?我不是你們的一家人嗎?為什麼要瞞著我呢?」

白荷問著就哭了。

覃小津攬過白荷的肩把她帶走了,兩人回到家裡,覃浪花和覃浪都迎上來。

「是出了什麼事嗎?姥姥姥爺都被舅媽叫走了。」覃浪花一臉焦急。

正問著,明月女士一行竟也回來了,有白如新,有白描,有郭敏敏,居然沒有白茶!

「爸,媽,你們竟然把白茶留在姚家?」白荷驚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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