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台w人?」白荷問道。

「不是,土生土長的大陸人,我爺爺奶奶當年沒有隨蔣公走,留下了,捨不得我大姑。」季童也是打小聽家裡長輩們談起前塵往事,有些唏噓,「當年,我爺爺奶奶身邊就留著我伯父和我小姑,大姑在鄉下,如果跟隨蔣公去,這一輩子都見不到我大姑了吧,所以我奶奶決定留下。」

白荷「咦」了一聲:「你的故事裡有大伯,有大姑,還有小姑,你父親呢?」

季童「噗嗤」一笑:「我父親那時候還什麼也不是。」

白荷了解地點點頭:「還是個阿飄。」

這麼一打趣,兩個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白荷又關切一句:「留下了,後來的年月不好過吧?」

季童點點頭,不過又展露笑顏:「長輩用幾年的不好過換來晚輩如今的好過,也不錯啊,再不好過也是知識分子階層,總比草根階層好過得多。」

總比像白荷這樣農民出身的後代好過很多很多。

季童能這樣說,讓白荷很感動。

不同階層的人很難有共鳴,因為沒有體驗過,所以無法共情,但季童不一樣,季童有一顆善良正義的心,她雖出身高知家庭,卻對草根有悲憫的情懷。

這才是季童能與白荷結交的原因吧。

白荷很慶幸能夠遇見季童,她的前三十年餘年生命里幾乎沒有什麼朋友,不幸的原生家庭和不幸的婚姻讓她很自閉,如果說覃小津是照進她晦澀生命里的陽光,那季童就是雨露,滋潤著她的心田,讓她內心的家園萌發出草木充滿鬱鬱蔥蔥的生命力。

季童是知己。

「等養好了身子,就去找你的覃先生吧,人生在世,遇到相愛的人不容易。」季童這樣說的時候,臉上有一絲落寞。

白荷想著季童應該也有著美好又值得懷戀的愛情吧,但白荷沒有問,白荷知道季童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她只要做一個隨時隨地的傾聽者就夠了。

覃小津一直在等白荷的消息,他每天做的事就是嘗試聯繫白荷,聯繫她的微信,打她的手機,一直都是黑名單之中。

覃小津啞然失笑:白荷,就看看我們兩個誰更有耐心了。

白荷輸了。

書友圈她的運營官每天都發各種留言,替書中的公子乞求白大將軍早點回來。

大概是被桑教授感動了吧,白荷將覃小津從黑名單中放了出來。

突然發現自己發的信息可以發出去了,覃小津喜出望外,正想說什麼,就接到了白荷的留言:我去北京了。

覃小津愣住:白荷去北京幹嘛?

正值年關,外出的家人都要回家歡慶團圓的時刻,白荷卻往外跑,覃小津實在不知道白荷是為什麼。

北京,有蕭占,有向清。

覃小津能想到的只有這些。

他聯繫了向清,向清坦然說道:「是我讓白荷來北京的。」

病房裡,向清坐在病床前,看著床頭儲物柜上的一盒棒棒糖,那是白茶從蕭占的行李里搜出來的。

向清發現棒棒糖三個字對蕭占有一種刺激作用,只要說到棒棒糖,總感覺蕭占的眼皮在動。

白茶說:「從前,少爺最喜歡乾的事就是讓我姐給他剝棒棒糖。」

雖然不知道蕭占為什麼喜歡白荷給她剝棒棒糖,但只要對蕭占有利的事情她都要去嘗試,於是她請白荷去北京。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