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占坐在病床上聽向清在一旁說著他昏迷的這段日子都發生了哪些變故:

葉波不再續約了,電影換人了,投資方的賠償事宜已經委託了律師,等等等等。

「謝謝。」

蕭占突然道謝,向清愣了愣。

蕭占一定是傷到腦子了,才會性情大變,過去他多麼驕傲自負,怎麼可能對別人說「謝謝」兩個字呢?

更讓向清驚訝的是蕭占看著她說道:「跨界,你敢不敢?」

向清不解。

蕭占又說道:「過去,你只是在當一個古箏演奏家的經紀人,你有沒有興趣來娛樂圈當經紀人?」

「都是經紀人,實際上也算不得跨界。」向清回他。

「那你是沒有興趣,還是沒有信心?」

蕭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言語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

向清說道:「你就直說吧,你是不是想請我當你的經紀人?」

「是。」蕭占直截了當。

「好。」向清也直截了當。

向清懷著難以描述的激動的心情離開了病房。

白茶進來照顧蕭占。

蕭占看著她慢慢碌碌的身影,許久才問道:「就你一個人留下來嗎?」

白茶一顫說道:「少爺,你可怪不得白描和敏敏兩個人,是葉波把我們大家都辭退的。」

「那你怎麼沒走?」

「總要有人留下來啊,少爺身邊總要有個人留下來。都走光了,少爺一個人怎麼辦呢?」

「那他們兩個人怎麼不留下來,為什麼留下來的是你?」蕭占臉上並沒有現出感動的神情,依然是不動聲色的。

白茶笑著說道:「我是孤家寡人一個,我沒有那麼多的牽掛,白描和敏敏不一樣,他們畢竟是有家庭的人,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比如說生孩子。比如說給孩子賺奶粉錢……少爺,希望你能理解他們。」

白茶始終陪笑著。

蕭占便丟下了這個話題,問道:「白荷呢?」

白茶一怔。

「我醒來以後,她為什麼就不來看我了?」蕭占說話的時候臉上是孩子氣的執拗。

「大姐和大姐夫回雲城了。」

白茶說完就看見蕭占整個人頓時萎靡不振。

白茶說道:「我也和你說過了,大姐和我也不一樣,我孤家寡人。可是她也是有家室的人啊。她在北京陪了你這麼久,照顧了你這麼久,還是在大過年,本來是和家人團聚的時間裡。她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她總不可能為了你連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吧,你看我大姐夫都趕到北京來了。」

「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蕭占開始趕人,白茶並沒有走掉。

她問他:「之前向清問我一個問題,現在,我來問你好了。少爺,你是不是喜歡白荷?」

蕭占不可思議看著一向老實懦弱的白茶。

「你不用否認,你就是喜歡了白荷。你的眼神你的表情你所有的態度都出賣了你,你就是喜歡白荷。可是少爺,你有沒有想過,白荷已經結婚啦,她和覃小津感情好著呢,少爺,你還是不要做出傷人傷己的事情來……」

「你可以滾了,你到底滾不滾?」蕭占抓起枕頭扔向白茶,怒吼了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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