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何浪濤奔跑的腳步聲,面對拐角的那個大漢抬頭看了一眼,立馬站直了身體,目不斜視地對何浪濤喊了一句:「何主任好。」

另外一個大漢這才驚醒過來,急忙學著同伴的樣子面向何浪濤站直了身體。但是何浪濤根本沒看他一眼,直接問道:「歐陽松在裡面?你們怎麼在外面?」

最新發現的那個大漢猥瑣地笑了一下,回答道:「歐陽科長要單獨審訊疑犯,命令我們出來的,他……」

「把門給我打開!快!」何浪濤根本沒有心思聽這個大漢解釋,吼道。

而同樣在此時跑到拐角處的溫勉和陳管家也同樣聽到了那個大漢的回答,心裡卻有不同的想法。

陳管家心知不妙,急忙跑到了審訊室的門口使勁用手捶門,同時大聲喊道:「姨太太,我是陳管家啊,我來救你來了。」

而溫勉此時反而不慌了,他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心中一陣竊喜。這下子歐陽松可是給何浪濤挖了一個大坑了,繆斌得知這件事情絕對會對何浪濤恨之入骨。你何浪濤不是很神氣嗎?平時連我這個省政府主席的帳都不買,這次提到鐵板上了吧?繆斌那人是個眥睚必報的性格,以後可是有得何浪濤好受了。

而門裡面的歐陽松此時並不知道門外發生了什麼,他還沒上手呢,才將自己和那女人的衣服都扒光,準備入巷。

他被打斷了進程,一聽外面又是今天這女人身邊的那個老頭在大言不慚地說來救人,也沒有動腦子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老東西,是哪個褲襠沒拴好,露出你這麼個玩意兒!門外的人給我把這個老傢伙抓起來,今天上午我在火車站就放了這老東西一馬了,結果他還不知趣,非要來打擾大爺的好事!等我完事了出來好好『招待』一下這個老不死的。我看這老東西就是共產黨的同謀!」

陳管家氣得渾身發抖,他眼睛就像要噴出火來的樣子指著何浪濤說道:「姓何的,你的手下說得好,事情也乾得好!咱們沒完!」

何浪濤一聽,也急眼了,看了看正在用鑰匙正在開鎖的的大漢,一把推開對方,急忙打開了門,結果只看到了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呈現在他眼前,地上全是撕破的旗袍和女人的內衣。

何浪濤差點眼前一黑,怒從膽邊生,一腳將歐陽松踢倒在地,不停地用腳向歐陽松的身上猛踢,還不停地罵道:「你個坑貨,就是這樣報答老子對你的信任?坑了一次還不夠,還要繼續坑老子,今天老子一定要把你斃了!」

那陳管家一進門看到年輕女子還一絲不掛第被綁在椅子上,連忙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蓋到她的身上,同時手忙腳亂地將歐陽鬆脫下來的衣服撿起來通通蓋到椅子上,然後對何浪濤破口大罵道:「姓何的,現在你都看到了?好,很好,你就等著我家老爺找你吧!」

這時,溫勉和藤田由紀夫以及田中太郎走進了審訊室,皺了皺眉頭,對藤田由紀夫說道:「大佐閣下,這就是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所謂的抓捕和審訊共產黨?這樣會嚴重影響中日親善大局的,繆副院長也一定會要說法的。」

藤田由紀夫此時心中同樣很惱怒,原本他還建議機關長至少拖上一天再放人,現在事情的發展看起來會相當糟糕,他已經預見得到後面的一系列麻煩事情了。

再加上溫勉這麼一說,藤田由紀夫也有些惱羞成怒,反手就給了田中太郎一耳光,『啪』的一聲很清脆。

田中太郎立即立正鞠躬,然後說了一聲:「嗨!」他知道藤田由紀夫這是在不滿他將這次行動搞砸了,惹出了這麼多的麻煩事情出來因此只能硬生生地在溫勉等人的面前受著。

田中太郎此時也對何浪濤和歐陽松恨之入骨,讓自己在藤田大佐面前大大地失分,以後自己的晉升必然後受到一定的影響。

藤田由紀夫也同樣沒有放過還在死命踢歐陽松的何浪濤,一把將何浪濤扯過來下手毫不客氣,一口氣扇了十幾個耳光,打得何浪濤眼冒金星,暈頭轉向。

這時蜷縮在地上的歐陽松仿佛才明白過來自己好像又闖禍了而且比上次闖的禍還大,有些膽怯地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此時歐陽松不發聲還好,田中太郎臉上正火辣辣的呢,一聽見歐陽松還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下子就爆發了。

他將隨身的指揮刀抽出,對歐陽松大喊著:「八格牙路!」說完,一刀就砍到了歐陽松的脖子上。

這一刀正好砍到歐陽松的頸動脈,血就像噴泉一般噴薄而出,濺得到處都是,不僅僅是田中太郎的臉上手上,就連站得比較近一點的溫勉身上和臉上也被濺了不少。而那個年輕女人竟然驚叫一聲,徹底給嚇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田中太郎猶不解氣,又向歐陽松再砍了好幾刀,徹底將歐陽松的頭給砍了下來,歐陽松就這麼直接一絲不掛地上了西天。

藤田由紀夫此時也有點不顧形象指著何浪濤暴怒道:「你是怎麼執行這次抓捕行動的?對手下人是怎麼管理的?我給予了你足夠的信任,你又是怎麼來回報我的這種信任的?嗯?」

何浪濤這下知道那個已經被田中太郎砍死的歐陽松給自己挖了一個多大的坑,藤田由紀夫這樣的暴怒狀態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可以說現在藤田由紀夫對他的耐心經過這件事情已經損失殆盡,這下全完了。

而他也知道,這件事情肯定還有後續,繆斌一定會想辦法對自己進行報復,如果沒有日本人幫他撐腰,他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想通了這一點,何浪濤再也無法淡定了,他不顧現場有溫勉和那個陳管家在場,跪著一把抱住藤田由紀夫的大腿,哀求道:「大佐閣下,請饒過我吧。我可沒有故意想要這麼做,完全是我識人不明才造成今天這件事情的發生,我有罪,我悔過,求求大佐閣下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行嗎?那個袁大頭也許還會和我們聯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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