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武田康夫的這個要求,藤田由紀夫感到有些為難,因為共產黨在石頭城的地下組織並沒有被破獲,依然很活躍。要想讓王素芬躲開共產黨石頭城地下組織的眼線跟著武田康夫秘密離開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石頭城特高課還不好明著出面進行安排,只能交由嚴復之來送走武田康夫和王素芬。

對於嚴復之,此時的藤田由紀夫是又愛又恨。嚴復之這人可謂是忠心,按照他的指令接待武田康夫還不錯,而且也忠實地執行了竊聽福田康夫的命令,讓他能夠順利第了解了武田康夫與王素芬之間的談話。

但是昨天晚上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的那場大火,又讓藤田由紀夫覺得嚴復之很不靠譜,居然有人潛入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縱火都沒有防範,導致了大量的文件檔案被燒毀。從這件事上來說,嚴復之又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可藤田由紀夫並不想將這個護送武田康夫和王素芬離開的任務交給其他人,畢竟嚴復之全程參與了接待武田康夫的這次石頭城之行。出於保密的考慮,還只能讓嚴復之來執行。

於是藤田由紀夫先是給李毅鑫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李毅鑫明天將王素芬送到溫勉的別院以後就不用再管王素芬了,王素芬另有安排。

李毅鑫接到這個電話有些奇怪,因為從道理上來講,如果日本人真要對王素芬來石頭城保密的話,應該由他這個負責接待王素芬的人再護送王素芬離開石頭城。

可藤田由紀夫卻說王素芬另有安排,這一時間讓李毅鑫有些搞不懂特高課為什麼會突然做出如此的安排,畢竟現在他還沒有能夠有機會聽到武田康夫與王淑芬之間談話的錄音。他只能大致判斷一定是這件事情除了什麼重大變故,藤田由紀夫才會突然改變原定的計劃。

掛了電話以後,藤田由紀夫叫來村上信之助,讓他在今天晚上嚴復之來交錄音帶時向嚴復之布置任務。

此時的嚴復之還在為調查火災的起因而發愁,因為他對於這場火災是什麼乾的毫無頭緒,根本無從下手。

按照他的判斷,這起火災一定是內部人乾的,因為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大樓的各個科室分布只有內部人才會清楚。試想,一個對這棟大樓的房間布局完全不了解的人,怎麼可能會精準到至少掉檔案室以及附近的幾個房間,而不是將整棟大樓都付之一炬呢?

支持他這一判斷的還有一點,火災是在晚上發生,也就是說有人半夜潛入了特工總部石頭城的院子裡,而可以不驚動院子門口的警衛和樓里的值班人員,這也是不熟悉內部情況的人所不容易做到的。

由於嚴復之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他只能按照這個思路來進行調查。迂迴他將所有特工總部石頭城分部當天正常下班並且在晚上沒有任務的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要求他們必須書面詳細列出昨天晚上的行蹤,並且列出證明人。

嚴復之的這種舉動當然讓這些漢奸特務們知道他是懷疑內部人縱火,因此每個人都不敢怠慢,開始絞盡腦汁回想昨天晚上自己都在哪裡,做了些什麼以及有什麼人能夠證明,以防自己被嚴復之列入懷疑對象。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叫苦不迭,因為他們都是單身漢,下班回去後吃了飯沒有出門,最多休息一會就睡了,根本找不到其他人證明自己在睡覺。這其中就包括技術裝備室主任李德年。

李德年苦著臉很快就將自己昨晚的行蹤寫完交給了嚴復之,同時說道:「主任,我的生活很簡單,又是單身,晚上在住處睡覺根本列不出證明人,這可怎麼辦啊?」

嚴復之看了一眼李德年寫的,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寫得和你說的都是一面之詞,沒有證明人我也不敢完全相信。你自己想想看,這場大火不是內部人乾的還能是外面不熟悉我們內部情況的人乾的?你的技術裝備室這次也被大火燒得乾乾淨淨,現在你又無法證明你昨天晚上在家裡睡覺,哪裡也沒去,這能讓我能夠完全相信嗎?」

李德年看嚴復之越來越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不由得著急解釋道:「可這也沒有證據就是我乾的啊?您也知道,干我們這行的很多弟兄都沒有成家,晚上的睡覺時間我們上哪裡去找什麼證明人嘛?這分明就是不合理的懷疑。」

其實李德年還有一句話沒有直接說出來,他心中想的是是嚴復之因為這場火災一定受到了特高課方面的壓力,在沒有辦法找到真兇的情況下才會採用這樣的辦法進行廣撒網,如果實在是找不出真兇,就會吧自己這種無法證明行蹤的人交出去作為替罪羊。

這是政府機關內部長官慣用的甩鍋套路,嚴復之還想欺負自己不懂,使出這樣的招數,他可是見的多了。

李德年心想要是事情真的發展成這樣,他就只能有倆個選擇,要麼選擇託人找關係調離石頭城,要麼乾脆直接潛逃,畢竟小命只有一條,在這樣的事情上被人冤枉丟了性命可就划不來了。

嚴復之根本就不想聽李德年的辯解,其實他心中所想的和李德年猜想的差不多,因為這件縱火案沒有目擊證人,沒有物證,調查起來無從下手,只有採用邏輯推理和合理的懷疑來確定嫌疑範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嚴復之只能在實在查不出真相的情況下,將這件事情甩給那些無法證明自己案發時行蹤的人了。

他對李德年說道:「你說不合理?我看很合理,因為這次失火只可能是內部人乾的。既然你不能提供案發時的行蹤,那麼只好委屈你了,先去禁閉室里待著。」

說完,嚴復之招了招手,幾個手下圍了上來,一副李德年不聽話的話就要用強的架勢。李德年沒辦法,只能大聲說了一句:「我不服!」,然後就自己跟著那幾個特務去禁閉室了。

到了當天的半夜,嚴復之再次按照村上信之助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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