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小弟練過兩年功,塵世間一個迷途小書生

中海的夜晚,永遠流光溢彩,如果從高空俯瞰,很像似在觀看一小片墜落人間的不規則星河。

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盡可以用來形容它。

令人著迷,卻又永遠不屬於任何人。

在流淌著燈光霓虹的城市公路上,一輛路虎攬勝正在沉穩地向前奔行。

趙春甲坐在車內,正在跟岳父打電話:

「林小凰跟我說,她已經認了錢權做乾弟弟,錢也順利送出去了,聽她的語氣,她這個弟弟認得還挺真心的。」

「救命之恩,非同小可,換做任何人,也無法等閒看待。」

「嗯,」趙春甲贊同,「主要她女兒也在,設身處地去想的話,不要說救命之恩,他若能幫助白玉破關,我都感激他一輩子。」

「白玉練武的事情不用強求,相信她就行,時機到了,自會勢如破竹。

「林小凰有沒有提起錢權跟她說了什麼?」

「說是送了她和她女兒兩塊玉環作為回禮,別的沒說。」

黃平湖那邊沉默三秒,道:「我知道了。」

「對了爸,還有個事,之前網上不是在傳錢權沖向叉車的那個視頻嗎,我讓盧敖看了,他說錢權身上有真功夫。」

盧敖是趙春甲的貼身保鏢兼頭號打手。

黃平湖「嗯」了一聲,道:「回頭去中海,見過面再說,我現在心中對他也有很多好奇。」

談完錢權,趙春甲又問了別的事情。

……

「卡奇亞,你是個好女孩,即便在我們中國,像你這麼可愛的女孩,也不超過3000萬。」

在哥本哈根的一個廣場上,一個年輕的中國道士正滿臉誠懇地跟一個膚白貌美、金黃頭髮的丹麥女孩說話。

「3000萬?」女孩表情錯愕,她們國家都沒1000萬人。

「你知道的,我們國家有14億人口。」

「噢,我知道,中國有很多人!」女孩恍然,「你的意思是,在14億人中也找不出3000萬個像我一樣可愛的女孩?」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其實我本來可以說300萬的,但我生性老實,不懂怎麼說假話哄女孩子開心,尤其是像你這樣可愛的女孩,如果對你說假話的話,會被上帝怪罪的。」

名叫卡奇亞的女孩嬌羞一笑,道:「張,你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謝謝你的誇獎,卡奇亞,請你原諒我違背自己的諾言,無法在這裡陪你三年。

「我的前女友險些遭遇一場可怕的車禍,她現在很需要我,儘管我已經不再愛她,但我仍舊不能將她棄之不顧,那不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應當做的事。」

「張,我理解,去做正確的事吧。」卡奇亞顯然已被眼前這個深情的男人感動。

「忘了我吧,你一定會找到更好的。」

「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張!」

當天下午,一個姓張的年輕道士踏上回國的班機。

……

周日。

錢權應李知一之邀,去了交大,先跟「二九十八」進行了三局象棋的巔峰對決後,又跟李知一下了一盤圍棋。

他震驚地發現,對方的圍棋棋藝進步神速,感覺已經領先自己至少兩個段位。

「你學的好快。」錢權讚嘆。

「初級的圍棋很容易,我在寫『三九』的時候,邊寫邊學,很快就學會了。」

「好吧,看來這是天賦,我也要繼續努力。」

李知一看著錢權突然眨了眨眼,說:「在我象棋追上你之前,你圍棋恐怕追不上我。」

「姑娘你這話說得有點囂張啊。」錢權道。

李知一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二人關係漸熟,這種簡單的玩笑問題不大。

錢權又試了一下李知一寫的圍棋程序「三九」,驚訝地發現那真的是個指導性的程序——

它落子後,會顯示適合對手落子的點,以及對手無法落子的點。

「這個好用的啊,感覺稍作改進可以推廣。」錢權道。

「為什麼?」李知一問。

錢權本來想說可以賺錢,但轉念一想眼前這位大機率也是不缺錢的主,道:「推廣咱們國家的傳統文化。」

李知一搖搖頭,不知道是不感興趣,還是不知道怎麼推廣。

錢權也不強求,準備回頭提醒她哥哥一句,做不做看他們自己了。

臨回學校前,跟李知一下了一盤象棋,總算把圍棋丟的場子找了回來。

但發現對方象棋水平的進步也是真的大。

錢權再次感嘆,一個高智商且做事專注的人,很難不成功。

……

下午回到學校,錢權接到白沅芷學姐5000元的轉帳,這是發工資了。

「謝謝老闆。[憨笑]」錢權回道。

白沅芷先回了個捂嘴笑的表情,然後問:「現在有空嗎?」

「有空,咋了?」

「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好啊,在哪?」

「我們在南操場等你?」

「沒問題,馬上到。」

錢權直接去了南操場,到地方卻只見到白沅芷一個人,一身運動服,清爽幹練。

「學姐。」錢權上前打招呼,左右看了看,沒看到其他人。

白沅芷表情稍顯無奈,道:「他馬上來。」

話音剛落,錢權察覺到身後一道疾風朝自己襲來。

這次他沒有躲,伸手接住「暗器」,轉身原路扔回。

一個身穿夾克、相貌帥氣、鬍子唏噓、形象落拓、扎著道士頭的青年接住「暗器」,笑著說:「不用驚慌,一個小小的試探罷了。」

說著,展示了「暗器」的真身,太極兔。

並沒有半點驚慌的錢權打量著那個青年。

「他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小師叔。」白沅芷按著額頭介紹道。

「武當張想爾,一個低調的高手,未請教?」青年目光清亮,注視著錢權。

「小弟練過兩年功,塵世間一個迷途小書生——錢權。」

「你這台詞聽著怎麼有點耳熟啊。」張想爾摸著下巴。

錢權笑而不語。

「小白跟我提過你,練詠春的?」

「是的。」

「很好,聽說我不在的時候,你欺負過小白,行事非常囂張,今天家長來了……」

白沅芷無奈打斷道:「小師叔,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欺負我?」

「小白,你不用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張想爾擺了擺手,繼續看向錢權,「眾所周知,我是個非常護短的人,所以今天我既然來了,自然要替小白找回場子。」

錢權看著他,心裡也是暗暗驚奇,倒不是看出了他接近返璞歸真的功夫修為,而是發現他身上「包裹」著一圈非常粗壯的桃花運,和沒道理可講的財運。

那財運也不是追逐而來,就是硬塞到他手裡的,從他出生那一刻,就自然擁有了。

投胎這種技術活,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按錢權的推測,張想爾如果一心去追名逐利,反而會失去這種財運。

「嚯,你小子還會看相?」張想爾微微偏頭,面露好奇。

錢權一笑,不置可否,問:「你想怎麼找回場子?」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張想爾舉起手裡的太極兔,「同樣的遊戲,但角色互換,我扔,你搶。」

「好啊。」錢權爽快答應。

「很好,很自信,希望你可以保持這種自信,來吧!」

張想爾說罷,將手裡的太極兔猛地向上一拋。

幾乎同時,白沅芷看到錢權一記直衝拳,帶著破風的聲音攻向小師叔。

白沅芷心中震驚不已,這是他全力出手的狀態嗎?

「誒誒,你等下,等下,我還沒……」張想爾邊說邊一手化開那一拳的勁頭,同時身體向後退半步卸力。

錢權一拳逼退張想爾,回手接過太極兔,道:「搶到了。」

「你這是偷襲!攻我不備!這局不算!」張想爾義憤填膺道。

白沅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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