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腦殘粉記得擦亮自己的眼睛,保家衛國的是鎮國女將江照月,可不是司扶傾,她只是演員而已,喜歡也應該喜歡江照月。】

【司扶傾也別真的把自己當江照月了,你還差的遠呢。】

演員吸歷史人物血,這樣的事情確實有。

八年前年,一位男演員飾演了大兆朝時期的一位名垂千史的丞相,成功地憑藉著這個角色拿下了大滿貫視帝。

後續他依然一直拿這位丞相做營銷,收穫了不少粉絲和極大的影響力。

不少人已經將他和歷史上的人物等同了,對他有著極高的濾鏡,哪怕有什麼黑料,也都全部忽視,時不時地跑到視帝的微博下叫丞相。

直到去年,這位視帝的各種負面新聞爆了出來,私生活混亂、欺騙粉絲以及一系列違法操作,直接塌了個乾淨。

現在不少黑粉抓住了這一點,開始瘋狂攻擊司扶傾。

鳳三看完:「……」

雖然說他為了司小姐正在努力學習娛樂圈中的各種知識,但他學了這麼久,發現他還是認知淺薄。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還會有人這麼想。

正常人都能將歷史人物和演員區分開來吧?

「管他們做什麼。」司扶傾聽見了,懶洋洋地說,「社會的渣滓,隱藏在暗溝裡,也就只能在網上找找存在感,交給桑姐吧,她最近總是給我抱怨她閒得發霉了。」

黑粉的無能狂怒,也證明了司扶傾越來越火。

他們沒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只能看著她扶搖直上,統治整個大夏娛樂圈。

如司扶傾所料,桑硯清早就看見了網上這般鋪天蓋地的言論。

還是按照老方法,找到辱罵造謠的黑粉,取證上訴。

雖然終於能有事可以做,但桑硯清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空虛感。

手下藝人太強,這就是無敵的寂寞。

百無聊賴之中,桑硯清去葉枕眠的餐廳學廚藝。

**

這一次來西州長平山是臨時起意,司扶傾並沒有給曲凌雲請假,她也沒有休息,立刻趕回了劇組。

盜墓的僱傭兵團伙被千軍盟關了起來,正在嚴加審問。

郁夕珩坐在上位,眼眸垂著,無喜也無怒,連半點情緒上的波動都都沒有。

可偏偏僱傭兵們都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壓迫感將他們籠罩了起來,連頭都無法抬起,身體不停地在發抖。

先前被司扶傾重點照顧的青年還在重度昏迷之中。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我們就是一群亡命之徒,誰給我們錢我們就為誰賣命。」僱傭兵們都瘋狂地磕著頭,拚命求饒,「我們不知道對方是誰,對方只給我們寄了快遞,快遞里有工具和現金,我們連寄快遞是誰都不知道,大人明察啊!」

郁夕珩並沒有任何憐憫,他很輕地敲了下桌子,淡淡地說:「看看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蕭文諫應了一聲,立刻讓護衛將一個設備拿了上來。

現在的科學技術十分發達,測謊儀也達到了極高的測試水準。

一番測試後,蕭文諫確認這些僱傭兵並沒有說謊。

僱傭兵們鬆了一口氣。

其中一個青年哀求道:「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道是誰下發的任務,您就算是殺了我們也沒用啊。」

先前他們有多麼的囂張,多麼想將江照月的墓掏空了大賺一筆,現在就有多麼的後悔。

最讓他們不能理解的是,長平山上根本沒有人,邊境護衛隊也在邊境線上。

長平山磁場特殊,天然屏蔽了衛星信號,他們更是躲過了無人機的巡查,為什麼會這麼快被發現?

「哦?」郁夕珩終於笑了,淡淡地說,「那就殺了吧。」

僱傭兵們神色大變,臉色也慘白至極:「大人!」

他們最後根本沒有成功,也全部如實告知了,怎麼就要殺了他們?

郁夕珩沒說話,蕭文諫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屏退了護衛,自己去寶庫取來了龍雀寶劍。

一千五百年後,龍雀寶劍再度出動。

劍下依然沒有活人,劍身也不染一滴血。

蕭文諫神情微凜,心也是一震。

胤皇為後世詬病諸多的地方便在於他在對敵上的殘暴,他從來都不是什麼以柔克剛的人。

他狠,他殘酷,他冷血無情,以殺止殺。

可他的情緒又從不外露,這更讓人感受到了可怕。

但也唯有剛硬,才能夠震住彼時的大夏。

蕭文諫擦了擦汗,一時間更敬佩千軍盟初任盟主了。

讓他在胤皇手下辦事,他能不能撐住都是個問題。

蕭文諫試探性地開口:「陛下也是看著照月小姐長大的吧。」

郁夕珩沉默半晌:「是,她出生的時候,我還去將軍府見過她。」

連他也不曾想到,江照月會選擇讓人把自己葬在長平山。

他亦無法忍受這樣一位女將在死後也不得安寧,何況那還是龍脈所在,大夏的命門。

「去查快遞的信息。」郁夕珩開口,「另派人去其他幾座龍脈,中州天山不必管,有墨家保護。」

蕭文諫恭敬道:「是,陛下,陛下是要?」

郁夕珩將龍雀寶劍放在桌子上,清冷的聲線中裹了淺淡的笑:「接小姑娘。」

蕭文諫回想起他們趕到西州時,司扶傾是怎麼暴打這群盜墓賊的,牙根都疼。

司小姐這樣的脾氣,恐怕也只有胤皇陛下能承受的住了。

**

千軍盟的車庫裡,郁夕珩上車。

周圍並沒有人。

郁夕珩按下錄音鍵,女孩暴怒的話語在耳邊響起,他又將司扶傾的那段話聽了一遍。

聽她罵人的確是一種享受,這點他沒有說謊。

而這一次,聽到「六歲」這個關鍵的年齡時,郁夕珩的眼神忽動,轉瞬深冽了幾分。

江照月六歲那年,江海平戰死。

而江夫人和江玄瑾為了瞞住江照月,並沒有說江海平為什麼沒有回來。

他那時也去了將軍府,江照月依然天真無邪。

怎麼會是六歲?

史書上也沒有詳細到這一點。

郁夕珩眼眸深幽,他敲了敲方向盤,啟動了車子,去《光劇組》。

《光》劇組這邊。

司扶傾連續拍了四個小時的戲,太陽已經落山了,還是曲凌雲先喊了「卡」,讓眾人去休息。

「曲導。」司扶傾一邊拿毛巾擦著汗,一邊說,「過幾天我請個假,陪我弟弟去參加一個重要的考核,三天的時間,我保證不會讓進度落下。」

曲凌雲嘆了一口氣:「你可真是夠忙的,今天早上又去哪裡了?」

司扶傾哦了一聲:「暴打盜墓賊去了。」

曲凌云:「???」

「江照月的墓被發現了。」司扶傾簡單地講述了一遍,「沒控制住脾氣,發泄了一下。」

曲凌雲瞬間大怒:「打得好,這種人就該死!連一點人性都沒有了!」

罵完,他緩了緩語氣:「今天拍攝結束了,你好好休息,我們的進度很正常,在年底前拍完即可。」

這樣才能夠趕得上明年的格萊恩獎評選。

司扶傾頷首:「好。」

劇組的後期人員開始剪輯今天的錄像。

曲凌雲坐在電腦前,罕見地在微博上查看著有關《鎮國女將》的信息。

他連看完了四集,心癢難耐,還想看一些花絮和其他物料,可愣是看不夠。

【四集看完了,劇組,餓餓,飯飯。】

【建議劇組一天更完,我可以不睡覺看更新。】

【一周四集啊,劇組你還是人嗎?】

曲凌雲思考了片刻,轉發了《鎮國女將》劇組官方微博,並配了兩個字——

催更。

**

劇組外,司扶傾上了車,伸了個懶腰:「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快,我們去吃飯。」

郁夕珩看著又恢復了活力的她,眼神深了幾分:「嗯,先回家。」

吃完飯後,郁夕珩拿著繩子,躺進了遊戲艙。

《永恆》里的東西可以帶出來,自然也可以再送回去。

司扶傾扒著艙門,眨了眨眼:「九哥,你的id是什麼?」

郁夕珩眉梢一挑:「姑娘呢?」

「你不是知道我是鬼手天醫?」

「你也知道我有八大礦脈的鑰匙。」

扯平了。

司扶傾惡聲惡氣:「不理你了!」

她「砰」的一下合上了艙門,靠在遊戲艙旁,拿出手機。

江照月墓穴現世的事情不小,幾分鐘前,在建立好一切防護措施之後,天地盟發了微博。

【@天地盟V:鎮國女將江照月的墓已被發現,現正在緊急修復中,後會和江玄瑾的墓一樣,在外建立祠堂,可供參觀祭拜。】

【哇!!!我一定會去拜祭的,我昨天通讀了《江照月傳》,她真的太厲害了。】

【帶我一個,就在外面看看就好,不能驚動了她。】

依然有黑粉不甘示弱地跳出來。

【司扶傾不得去祭拜一下?怎麼也得跪下痛哭流涕吧?要不然就是作秀。】

【哈哈哈司扶傾這下沒辦法吸江照月的血了,這墓穴發現的真是及時。】

辜徽言原本就見不得自家徒弟被罵,他冷笑了一聲,直接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了電腦,噼里啪啦又發了一條,圈了幾個黑粉的ID名。

【@天地盟V:怎麼,你家住海邊?祭不祭拜和你有什麼關係?別說祭拜了,就連墓穴都是司小姐及時發現的,盜墓賊也是她打趴下的,沒有她你都看不見墓穴,你算老幾你在這跳?】

真不好意思,陰陽怪氣這件事情,他就沒有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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