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場比賽的球票都賣完了？全場爆滿？」
萊切的球隊總監莫羅尼聽了經理的彙報，喜出望外的他眼珠子差點都瞪出來了。
雖然很高興，但他仍然很難相信這是真的。
萊切的主場維迪馬里球場，可以容納四萬名觀眾。
對於一個人口只有十萬不到的小城市裡的小球隊而言，要把這座球場坐滿，其實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更別說這賽季萊切糟糕的戰績，也正在把他們的球迷往球場外趕。
意甲聯賽過去六輪，萊切1勝5負，進4球丟13球，僅積3分，排在所有20支意甲球隊的第18位，已經跌入了降級區。
在他們的腳下，是更慘的切塞納和博洛尼亞，都是只積1分，但與萊切的差距也就是一場球而已。
所以這也就能解釋莫羅尼為什麼如此震驚了。
這麼垃圾的戰績，再加上萊切也沒有什麼球星有號召力，突然球場爆滿確實很令人意外。
「是因為今天我們的對手是AC米蘭？他們都是來看米蘭表演的？」莫羅尼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畢竟這個賽季開賽以來AC米蘭勢如破竹，而且在大部分時間裡打的也是賞心悅目，進球也不少，受到球迷的追捧也是可以理解的。
「確實有不少來自米蘭的球迷購買了球票。」經理點頭道，「但還有很多是……是來自龍國的遊客。」
「龍國？遊客？」莫羅尼皺起眉頭，「他們也是特地來看米蘭比賽的？」
莫羅尼當然有自知之明。
外國球迷來義大利看球，當然大部分都是衝著北方三強來的，也就是尤文和米蘭雙雄。
他們在海外的球迷數量最多。
再次之就是首都的兩支球隊，而再下面的佛羅倫斯、那不勒斯之流，就談不上有多少海外支持者了。
對於萊切這種意甲升級機而言，什麼龍國球迷的，就做夢吧。
「是，也不是。」經理解釋道，「他們確實都是衝著米蘭來的，但具體來說，他們更是為了支持米蘭的那個助理教練來的。」
「啊？助理教練？」莫羅尼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哪有人看球是為了看助理教練的？？就算是主教練，在這個世界上，能讓球迷買票到現場的這種明星主教練也沒有幾個吧？」
「他叫潘毅，是龍國人，今年才25歲，非常受龍國人歡迎。」經理又介紹道，「他也是意甲歷史上第一位龍國教練。而很多教練都有提到，正是因為他這個賽季的加入，讓米蘭的戰術體系得到了提升，也從而獲得了連勝的成績。」
「哦，難怪。龍國好不容易出一個可以在我們這裡執教的教練，不受歡迎才怪了。」莫羅尼皺了皺眉頭，「不過，他如果真的這麼厲害，怎麼會還僅僅是一個助理教練？」
「他才25歲嘛。」經理攤手強調，「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上來就當意甲主教練的話，是不是也太誇張了？」
「也是……」莫羅尼低頭沉思了一小會兒，突然抬頭，「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把他請過來當我們的主教練？」
這也不能說是莫羅尼的心血來潮。
這個賽季萊切的開局成績這麼差，他身為球隊總監壓力也很大。
他早已經動了把主教練迪弗朗西斯科當替罪羊，把他解僱掉的想法。
而如果這時候能把潘毅挖過來，說不定還可以一箭雙鵰。
一來潘毅如果真像經理說的那麼厲害，那就有機會把萊切帶出泥潭，避免降級的厄運；
二來潘毅作為龍國人的寵兒，在萊切當主教練豈不是也可以提升上座率？
這場比賽就提升的很明顯啊！
就算到時候成績沒有提升很多，但能夠吸引到球迷，能賺到錢也好啊。
甚至還可能藉此契機，打開龍國市場也說不定，那時可真有可能財源滾滾了。
龍國人現在最有錢了！比沒落的義大利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
有了錢，什麼都好說。
可以買新援增強實力，再不濟就算掉到乙級也能很快再升回來。
莫羅尼不由地為他這個天才想法而激動地抖動了起來。
但此時，經理卻有點猶豫地說道：「呃……其實……」
「其實什麼？快說！」
「其實這個潘毅，在六月份的時候來我們隊面試過。」
莫羅尼「嗖」地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什麼？他來面試過？那我們怎麼會沒有把他留下？」
「當時你、我、還有主教練迪弗朗西斯科都在場，就是想為球隊招一個助理教練。」經理咽了咽口水，說道，「但他一進來，你就嫌他又年輕又是龍國人，就把他趕出去了。」
莫羅尼：「……」
經理：「……」
莫羅尼：「你當時怎麼沒有阻止我！」
經理：「……我說了，至少讓他進來聊兩句。但你沒聽，還說一個龍國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懂足球，整個龍國都不會有一個懂球的。還說，龍國人也就是燒菜好吃，其它都不行！」
莫羅尼：「……」
經理：「……」
莫羅尼撓頭：「我怎麼不記得有這種事！嗯……你覺得，這個潘毅，會記得這件事嗎？」
經理苦笑：「伱覺得呢……」
莫羅尼拍了拍經理的肩膀：「不要緊的。我聽人說過，龍國有一句古話，說當首相的人，肚子裡都可以開一艘鐵達尼號。」
「這是什麼意思？」經理一頭懵。
「就是說龍國人心胸都很寬廣，不會計較一些小事。」莫羅尼一副輕鬆的口氣，「只要我們有足夠的誠意，他又怎麼會拒絕當一支意甲球隊的主教練呢？這可是他職業生涯的一個大跨步！你說對吧？」
「或許……是吧？」經理只能是點頭。
「當然，我們也不能操之過急了。」莫羅尼又說道，「還是要實地考察一下。這樣，我們今晚到現場去看比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米蘭教練組有話語權，也能看看現場的球迷到底有多少是衝著他來的。」
「好的，那我去安排一下。」經理正要轉身離去，卻又被莫羅尼叫住。
「你幫我拿點吃的到包廂里吧，我不準備吃晚飯了。」
「行，要什麼？」
「嗯……BJ烤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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