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昀的身體恢復得很快,沒過兩天便又生龍活虎了,赫連容的身體。全\本\小\說\網

這段時間他一直認為自己做得不錯,卻始終沒想過自己忽略了赫連容太多。可她沒有牢騷沒有怨言,一聲不響地努力打理著未家,努力支持著自己,雖然默不作聲,但需要她的時候,會現她總在身邊。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麼衝動了。」乖乖地靠在床邊,輕擁著赫連容,未少不知第幾次地將歉意說出口。

「你再說我聽得都煩了。」赫連容抱著他的手緊了緊,「在家歇了兩天了,未必知那邊也不知少陽能不能忙得過來,明天就回去幫忙吧,其他的事別想太多,有些事,只要我們努力了,就算結果仍然不遂人願也是沒辦法的事。」

未少昀受教地點頭,吻了吻她的額角,「放心吧,我以後真的不會……」

赫連容輕捏了他一下,正要說話,碧柳端著一個湯盅走了進來,沉著臉道:「人生在世哪有那麼多以後,不看當前,難道要等到『以後』的時候再來後悔?」

「碧柳!」赫連容輕斥了她一聲,碧柳便不再說話,將湯端至桌前,小心地舀出一碗,端至床邊。

未少被碧柳嗆了一聲,倒也明白自己的錯處,沒敢還口,起身接了湯,惑道:「怎麼又是參須雞湯?蓮蓉是失血受寒,得補血才行,這個是補氣的吧?」

「又不是給你喝……」碧柳衝出一句才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忍下後面的話,半晌才道:「大夫吩咐的,我們照做便是。」

碧柳面色不善地出去了,未少訕訕地舀了勺湯小心吹涼,喂赫連容喝了,才扁扁嘴道:「她這兩天也不知怎麼了,好像什麼都衝著我來。」

赫連容心下微黯。她自然明白碧柳為何是這個態度。不過她仍是笑笑。「替我打抱不平呢。你地丫頭己經徹底變成我地了。」

「我也知道自己錯了啊。」未少喂著赫連容喝了些湯。又用袖子替她揩了揩嘴角。「所以這兩天我積極表現呢。我跟大夫打聽過了。他說信期受寒對女子身體影響很大地。不趕快調理過來將來都容易影響受孕。你看見大嫂沒?這兩天美地見人就笑。咱們也得趕快努力才行。」

「嗯。」赫連容過了半晌才出簡短地回應。頭靠在未少懷中。又拉著他地手覆上自己地小腹。看不清表情。「一定……我們將來一定會有一個健康又可愛地孩子。」

「嗯!我們……蓮蓉?」未少昀察覺到赫連容地輕顫。強硬地扳起她地臉。卻見她不知何時己淚流滿面。緊咬著下唇。哭得無聲。「怎麼了?怎麼哭了?」

看他緊張萬分地模樣。赫連容終忍不住放聲痛哭。緊緊抱著他。一直叫著他地名字。

未少嚇壞了。捧起她地臉與她對視。「到底怎麼了?和我說!」

「我……」赫連容抿緊了唇角抽哽一下,又吸了吸鼻子,借著這動作穩了穩情緒,才濕著眼睛道:「我只是覺得,為什麼我們要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我們和衛無暇到底有什麼仇?他想要未家衰敗也就罷了,連你也不放過,一想到那天晚上你躺在那裡,怎麼叫你也不應,我就好害怕。」

「衛無暇……他倒是有些原因的。

」未少昀拭乾她的眼淚,沒說原因倒先囑咐,「不過這件事別說出去,我只同少陽和你說了。」

赫連容沒想到未少昀會知道其中的原因,因為他一直對此事隻字不提。

未少昀緊了緊手臂,摟緊了赫連容,「那天晚上我也是這麼問他的,他說……那

那塊玉並非是因被馬賊砍中而碎,只要奶奶仔細想想想得起來的。」

「奶奶?」赫連容有些訝異,這事會同老夫人有關係麼?

「因為那塊玉正是被奶奶摔碎的。」未少嘆了聲,「那塊玉說起來還是未家之物,是我爺爺送給衛無暇祖母的定情之物。」

這竟是一段三世孽緣麼?

「是啊,爺爺年輕地時候未必知剛剛起步,他常常在外奔波,同一位姑娘有了一段情緣,本承諾要娶她為娶,誰知回到家中,才知道家裡己給他另訂了婚事。爺爺本想退婚,不過雙方家裡都不同意,更逼著爺爺馬上辦了婚事。後來那位姑娘找上門來,願意不計名份,做妾室也甘願,可奶奶不願意,而且未家也有祖訓不休妻、不納妾,奶奶更有理由,便去找那姑娘……逼走了她。」

「然後呢?」赫連容皺皺眉,「僅是如此的話不會招來衛無暇這樣的恨意吧?難道……那位姑娘走的時候己經懷了身孕?就是衛無暇的父親麼?」

「不僅……如此。」未少突然變得難言起來,「奶奶應該是從爺爺那裡聽說了這件事,因為爺爺對那姑娘說會將這件事告訴家裡,到時木己成舟,就算打破祖訓也是勢在必行了,可後來這件事並沒被公布出來,出現在那位姑娘面前的不是大紅花轎,而是奶奶……她還帶了一碗墮胎藥。」

「啊……」赫連容低呼了一聲,這樣的橋段不自新奇,正室打了小妾的孩子並將之逼走,書里戲裡隨處可見,「那衛無暇此次前來就是專程為他奶奶報仇的麼?」

「關鍵就是那位姑娘被灌了墮胎藥,可她腹中的胎兒並沒有流掉,只是早產了兩個月,而且……孩子一生下來,一隻眼睛就看不見,便是衛無暇地父親。」

這實在是很悽慘,可這還只是前半集內容,後半集內容就是衛無暇的父親跑商販茶,在家中稍有起色之時遭遇馬賊襲擊,斷了一臂,也斷了他任何有關未來的期望。

「那……既然孩子出生了,她為什麼不回來找爺爺?」

「因為她那時認為是爺爺派了奶奶過來,當年她們說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不過想來奶奶是有辦法讓她相信自己所為全是爺爺的意思。

」未少昀揉了揉額角,「後來那姑娘走了,自己養大孩子,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能揚眉吐氣地認祖歸宗,那孩子從小便被灌輸了這種思想,誰知道窮極一生,也沒能如願。本來衛無暇是不知道這件事地,他父親和奶奶從沒提過,直到他姐姐入宮,他奶奶感慨之時才提起這事,雖然老太太己經看開了,但仇恨卻在衛無暇心裡扎了根。」

赫連容聽完後怔了良久,突地又道:「這些都是衛無暇說的吧?可能當年地實情根本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也是差不多,我己同忠叔確認過了。這位姑娘是確實存在的,也聽爺爺提起過她有了身孕地事,只是後來便無聲無息了。」

這下赫連容也沒了藉口,也明白了未少昀為什麼要她保密。一是此事不太光彩,有損老夫人的聲譽;二來如若老夫人得知此事權因自己幾十年前地舊事而起,不知道能不能經受得住這樣的打擊。

「放心,我不會同人說的。而且現在這個原因說與不說己經沒有意義了。」總不能真的去責怪老夫人當初的心狠手辣,也說服不了衛無暇放棄報仇,放未家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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