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問到這個份兒上,也是沒誰了。

兩位暗衛乾了一輩子差,從來沒想到自己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居然能被人罵的祖宗棺材蓋都要封不住的地步。

一個個都是牙痒痒。

這小子的嘴怎麼能這麼髒呢,還有關係怎麼就那麼硬呢?

換個人嘴這麼臭試試!

老子們不把你弄進去整治你天天叫爺爺,我就不叫暗衛!

暗.字.一三八突發奇想;「這位風神醫在哪裡?我們想要拜訪一下。」

何必去和費心語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四道寒光看著兩人,隱隱透露殺意,絲毫也不掩飾。

「你們想幹啥?」這是何必去問的。

「你們倆兔崽子想幹什麼?」這是費心語問的。

沒等兩名暗衛解釋,費心語已經爆發了:「我可告訴你們兩個兔崽子,特麼的這也就是老子今天受傷,你們好運氣特碼的……要是老子今個好好兒的,就讓你們跪在這裡唱征服一直唱到進祖墳,別他麼的問老子什麼是征服!」

「我可警告你們倆王八蛋,你們但凡敢動風神醫一個指頭,敢調查風神醫一件事,我特麼的拼了一身軍功不要,也要動用家族全部力量誅你九族!刨你祖墳!將你祖宗十八代拉出來鞭屍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

費心語一頓狂罵,措辭之狠辣,與之前全然不可同日而語,絲毫不留情面,直接掘了倆暗衛的十八輩祖宗。

兩名暗衛委屈得要死要活。

咋地了?

這是咋地了?

我們說啥了,明明就是循例詢問一下所有涉世的當事人。。

怎麼就這麼噼頭蓋臉的?

何必去在一邊非但沒阻止,反而也沉著臉道:「風神醫乃是我們整個彩虹天衣的大恩人。誰敢動他一指頭,我們整個彩虹天衣沒有人會答應,哪怕死磕到底,戰至最後一人,義無反顧!」

兩名暗衛頓時明白,原來自己踢到了鐵板上。

急忙解釋:「我們沒那意思,職責所在……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哼,我管你們有那意思沒那意思,更加不會管你們的狗屁職責。」

費心語道:「反正,你倆給老子注意點,不是什麼人都能被你們調查!」

暗.字.一零九冤枉的說道:「我這是合理推測啊……那位神醫能夠及時施治,說明他很大機會身在左近,除了有可能見到那位殺手真容之外,更可能就是那位殺手本尊……」

說到一半自己也感覺自己有點異想天開,急忙閉嘴然後改口:「我就是那麼一想,沒別的意思。」

何必去已經呵呵的笑了起來:「異想天開,絕不可能,胡思亂想的不著邊際,半點也不曾聯繫實際,風神醫非是武者,縱有些許修為在身,不過泛泛……以他的醫道手段神通,當殺手才是白瞎了!」

「哎……看來這次任務,要失敗了。」

暗.字.一零九嘆口氣。

「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溫柔,將自己藏得這麼深幹什麼?」

暗.字.一三八也是滿心的鬱悶:「咱們可是好意,讓咱們知道他的身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現在可倒好,滿大陸找不到人……到底誰特麼才是溫柔啊……這事兒真是傷腦筋。」

床上,費心語撇撇嘴,低下頭去,只感覺腸子都在抽筋。

我保留了一個驚天動地大秘密……可是我憋得好憂傷,我好想出去吹啊……

暗.字.一三八皺著眉頭,從懷裡取出來一個明顯是還原小鈴鐺:「費將軍,這東西,你可見過麼?」

「沒見過,這是啥?」

費心語一臉好奇:「這是從哪來?這玩意兒一般不都是掛在狗脖子上的麼?是你的飾品麼?哈哈哈……」

暗.字.一三八差點將一口鋼牙咬碎。

是你的飾品!

是你全家的飾品!

草擬萊萊的!

跟這個玩意兒就沒有一句正常話好說。

「告辭了。」

兩位暗衛連日常例行的『多謝二位配合』這種客套話也沒說,就轉身走了。

「什麼素質!老子配合你這麼久,連聲謝謝都不說……暗衛這麼沒教養的嘛?」

背後傳來費心語的大聲抱怨。

兩位暗衛快步往外走,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氣炸了。

就你費心語,也配說素質這倆字?

完成了調查,頂著費心語罵的一頭一臉的口水去洗了洗臉,急疾回去復命去了。

「這趟回去,你費心語被男人咬了的事兒,我給你傳遍整個京城!你萊萊地!」

「這一趟真是憋屈的狠了……老子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

「就你費心語還想要娶媳婦?娶老母豬去吧!取一個脖子上掛鈴鐺的吧!草擬萊萊地……」

兩位暗衛到了安全地帶,連珠炮一般的罵起來。

氣瘋了。

倆人都是眼珠子通紅,胸膛起伏,幾乎要比得上女子的波瀾壯闊了。

「走!」

……

送走了兩人。

何必去來到費心語床前,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殺死喬如凡的,到底是誰?」何必去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就是那個黑衣人,一劍光寒……」

「你他麼的能別提一劍光寒什麼的了麼……老夫聽的腦袋疼,我就問你,你真不知道誰殺了喬如凡?」

「千真萬確!」

「你確定?」

「一萬分的確定!」

「真的確定?」

「百分百的沒有說過一句謊話,真相如此!」

何必去滿眼狐疑的看著費心語,費心語閉上眼睛,捂著胸口喘息兩聲。

何必去此際滿肚子的納悶,若是按照往常自己這樣問話的方式,這小子最應該的反應應該是賭咒發誓:「誰知道誰就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孫子才知道!」

反正就是諸如此類的髒口話……

但今天,居然沒有這麼說話。

這不尋常!

有古怪!

「真不是你小子殺的?」何必去再次追問一句。

「如果是我殺的我不跟您坦白,我就是烏龜兒子王八蛋!」費心語終於露出了本色。

何必去感覺可以放心,只要和這個傢伙沒啥關係就好。

最後還是叮囑了一句:「這事兒可不能有所隱瞞,事關國家機密,更關乎青冥大人在鈞天手的布局,若是在這上面出了紕漏,可是有莫大後患的。」

費心語拍著胸膛道:「大人放心,卑職心裡有數,真的跟卑職沒有一銅錢的關係!我對大人您,絕不說一句假話!」

「嗯。」

何必去坐了一會兒,道:「那就沒事了,你且好好養傷吧,等傷好了之後,直接去守備軍報到。你們的任命書,都已經在路上了。」

費心語眼睛一亮:「大人,什麼官職?」

「副將,先鋒,副帥,你想要哪個?」

費心語泄了氣:「怎麼都是副的,是誰這麼大的臉,整整壓了我一頭?」

「呵呵……」

何必去用一種別有意味的笑聲回答了這句話。

「主將是……吳鐵軍?吳犟種?那個二逼?」費心語抱著萬一的希望。

「嗯,你小子果然聰明,除了那個犟種,別人誰能壓得住你?你也說了,除了那犟種,誰有那麼大的面子!」

「我說的臉,不是面子,吳二逼有什麼面子,他就能壓我一頭?嗯……他就能壓我一頭!」費心語越說越沒有底氣,行伍出身之人,最是欽佩比自己強的同袍,費心語可以髒口說吳鐵軍,卻難以抹殺其對吳鐵軍的欽佩,同時也自認,確實不如吳鐵軍,無論能力或者功績!

「呵呵,知道有人能壓得下你就好……」何必去嘿然道,語氣中充滿揶揄的意味。

「大人,我申請調動!」

「調你爺爺個頭!」

何必去罵道:「再說一句,老子將你調入御林軍!」

「那讓我去當副帥吧。」費心語飛快的服軟了。

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自己這張嘴要是進了御林軍,沒三天就能被陛下砍了腦袋掛在旗杆上,那才是冤枉之極呢。

「要和吳鐵軍好好配合,那貨雖然做官不行,但帶兵打仗卻是有好幾手的。」何必去勸慰道。

「吳二逼現在樂壞了吧?肯定的!」

費心語充滿了惡意的猜想:「居然成了守備軍帥,他萊萊地,而且還生生壓老子一頭,那二逼現在肯定在喝酒慶祝……最好將他喝的半身不遂一天拉一炕一天拉一炕……」

「閉嘴吧你!」

何必去實在是沒有忍住又賞了費心語一巴掌。

原本還尋思著這小子就要走了,還是別打他了吧,結果沒想到今天來居然已經打了他兩頓。

「老大人,我和吳鐵軍這一走……您……我們還真得挺捨不得您。」

費心語突然聲音低沉起來。

「有什麼捨不得的?大家還是在天南廝混,抬頭不見低頭見。日後還有得見呢,再說了,難道老夫離了你們倆,就玩不轉了?」

何必去笑罵。

眼睛卻因費心語一言隱隱有點發紅,但他還是強行克制住了。

雖然天天打過來罵過去,被這兩個小子天天氣的自己肝疼肺氣腫,但是如今這倆王八蛋要走,還真是有點不捨得。

「我們是擔心別人欺負您。有我們倆看著也放心些。」費心語罕有的有點感傷。

「放你娘的屁!」(未完待續)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