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弟子不小心將那些藥弄丟了。」藍茜茜低下頭,愧疚難安的開口,「弟子給師尊給二長老添麻煩了。」

看著愧疚不已的藍茜茜,二長老也不好說些責備的話,只能開口說,「無妨,也談不上什麼麻煩,只是沒有新鮮的止血草我也無法。」

話音未落,二長老轉頭看著宋以枝,開口詢問,「枝枝,你哪兒還有止血草嗎?」

宋以枝搖頭,「全都被四長老買走了呢。」

就算是有她也不會拿出來。

要是自己拿出止血草,藍茜茜又該怎麼引起藥王穀穀主的注意呢?

指不定到時候還得被藍茜茜記恨一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她才不會做。

二長老面露難色。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想給藍茜茜包紮傷口那也得有藥才行啊。

二長老捏決,用術法先遏制住藍茜茜血流不止的傷口,但術法也管不了多久。

看著有些二長老有些嚴肅的樣子,夜寞不免好奇,一點小小的抓傷居然能讓二長老束手無策?

「怎麼了?」夜寞起身走過來問道。

「她是四長老的弟子藍茜茜。」二長老首先給夜寞介紹了一下,而後才說,「她的體質特別,受了傷會血流不止,曬乾的止血草對她沒用,止血丹也沒用,新鮮的止血草倒是有用,但你也知道新鮮的止血草多難保存。」

夜寞點了點頭,而後好奇的看著藍茜茜手背的幾條傷口。

「怎麼傷的?」夜寞溫和的問了句。

這個問題引得藍茜茜看了眼宋以枝,她欲言又止。

二長老見藍茜茜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不太理解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他直接開口和夜寞說,「被貓抓傷的。」

被搶答的藍茜茜眸色微微一暗,乖乖站著沒說話。

夜寞點頭,雖然藍茜茜的體質特別,這點程度也不至於讓他出手,他和自家兒子說,「寒星,你過來看看。」

夜寒星應聲過去。

宋以枝看了眼身邊的夜朝,小聲開口,「夜公子,你爹怎麼不喊你?」

看著宋以枝一臉好奇,夜朝就知道這小姑娘想歪了,他淡淡開口,「呵,就那點小傷還配讓我出手?」

要不是那個藍茜茜體質特別,父親也不會讓夜寒星去。

「大材小用?」宋以枝小聲說道。

「不算笨。」夜朝淡淡開口。

宋以枝輕哼了一聲。

夜寞側眸,幽幽開口,「夜朝,你不要欺負人家小姑娘。」

對待自家父親,夜朝的態度還是那樣淡薄,「您老眼昏花了?您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

夜寞睨了一眼這兒子,倒也沒生氣,看上去似是習慣了。

宋以枝看看這父子倆,微微瞪大眼睛。

好勇!

自己要是敢這麼懟娘親,一定會被揍得躺半個月。

這邊的夜寒星給藍茜茜檢查完身體很,拿出一顆極品的止血丹捏碎撒在她傷口上。

二長老撤去術法,傷口上薄薄一層藥粉刺激得藍茜茜眼眶發紅,但好在是止住血了。

「多謝這位公子。」藍茜茜也不敢亂動手,微微頷首向夜寒星道謝。

夜寒星開口,「無需。」

夜朝看著夜寒星那如沐春風的和煦樣,學著宋以枝那樣小聲和她說,「剛剛那止血丹至少五百上品靈石一顆,一直都是供不應求。」

宋以枝驚了。

那麼貴?!

一顆止血丹能賣五百上品靈石?!

搶人也不是這麼搶啊!

「一朵血玉棕蓮至少能換一瓶這樣的止血丹。」夜朝試圖讓宋以枝意識到血玉棕蓮的珍貴稀缺。

一瓶丹藥有十顆,那就是五千上品靈石?

一朵破花值那麼多??

宋以枝忽然意識到血玉棕蓮的珍貴。

合著她燒的不是血玉棕蓮而是靈石啊!

看著宋以枝一臉肉疼的樣子,夜朝心情愉悅。

夜寞看著能和宋以枝聊起來的兒子,驚訝了一瞬後就是欣慰。

帶他們兩個來長秋宗是帶對來。

「身體無異樣,只是單純的體質特殊,想要止血需要止血效果更高的丹藥。」夜寒星和自家父親說道。

夜寞點了點頭,秉承著醫者仁心的道理,他叮囑一句,「你這個體質特殊,能止血的東西還是備一點在身上。」

藍茜茜規規矩矩應聲,而後就準備告辭。

只不過在她離開之前,她並沒有放過宋以枝。

「宋師姐,你昨天就沒有來上課,今天還不去上課嗎?」藍茜茜似關切的開口,「要不要我們一起去學宮?」

「你還在學宮呢?」夜寞驚訝的開口。

她這個年紀,應該是早從學宮結業了才對。

宋以枝木著一張臉。

擱這等著自己呢!

「咳咳,是這樣。」二長老忍笑道,「大長老將以枝丟給五長老管教,五長老在學宮教授課業,大長老以枝再去重溫一下。」

說完之後,二長老和藍茜茜說道,「你回去吧。」

藍茜茜應聲,而後勉強抬手一禮就走了。

「逃課?」夜朝開口。

宋以枝搖搖頭,理直氣壯的開口,「這明明是翹課!」

夜朝無奈。

「以枝,你種的止血草對藍茜茜有用?」夜寞好奇詢問。

宋以枝點點頭,她低頭在儲物鐲里翻了半天,然後翻出一小瓶止血草的粉末遞過去。

夜寞接過瓶子,倒出一點粉末在手心,手指輕輕沾取一點輕嗅。

他並沒有詢問宋以枝為何有止血草卻沒有拿出來。

他不瞎,看得出來以枝和這個藍茜茜關係並不好。

而且他覺得這個藍茜茜話裡有話,每次都在有意無意的想告訴自己她受傷是以枝幹的。

總之,他對這個藍茜茜的初印象很不好。

聞過之後,夜寞嘗了一點止血草的味兒,又澀又苦。

「不對啊,只有新鮮的止血草才有澀味,曬乾後的粉末都是只會苦不會澀的。」夜寞一度懷疑自己的味覺出問題了。

二長老和夜寒星也嘗了一點,兩人面色變了變。

又澀又苦,難以下咽的程度都快趕得上苦草了。

夜朝見狀,歇了去嘗一嘗的心思。

「難不成是因為栽種方法不一樣?」夜寞思索道,「假設以枝種的止血草藥性要比一般的止血草好,那麼曬乾後流失一部分藥性還會有澀味這也就解釋得通了,但這…這豈不是比得上新鮮的止血草了?」

止血草不算多麼名貴但卻是最難保存藥效的一種藥材。

夜寒星開口,「也只有這個可能不是?」

粉末是很常見的止血草粉末,但藥效就是天壤地別。

宋以枝種靈植的天賦真是有夠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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