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長秋宗。

主殿。

沈卜也不想在深夜急召幾位長老,可是容月淵帶回來的消息有些嚴重。

四位長老來的快,見坐在那兒的容月淵,幾位長老略顯差異。

五長老居然是第一個到的?

等幾人坐下來,容月淵將搜魂的記憶提取出來,用水鏡放映出來。

水鏡消散,主殿里陷入了沉默。

宋蘿最先開口打破了這寂靜的氣氛,「五長老,你是從青州回來?」

容月淵點頭。

宋蘿翹起二郎腿換了一個慵懶不失霸氣的坐姿,她抬眸看著明月清風的容月淵,直言道,「五長老,你插手這件事就不怕被人說你有失偏頗?」

要不是知道鳳蒼臨在宋以枝身邊,她不可能讓宋以衡和懷竹過去,她會親自過去。

但沒想到,剛渡雷劫回來的容月淵去了。

要說容月淵心懷蒼生,呵,真是別扯淡了,還不如說她宋蘿心懷蒼生呢!

「我行的正坐得端。」容月淵淡聲開口。

宋蘿放下腿,而後換了一條腿,繼續翹著二郎腿。

倒是五長老的作風,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可是……

宋蘿陷入了沉思。

沈卜瞥了一眼宋蘿,「這是重點嗎?」

「難道不是?」宋蘿抬頭,冷冽的目光看向沈卜。

沈卜懶得理她,開口和容月淵說,「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剛渡雷劫回來,不如這件事就讓大長老或者是四長老去吧。」

四長老看著周扒皮似的宗主,很無奈的開口,「宗主,我脫不開身,我要去了學宮那些弟子誰去教?」

一般來說,只要選項之中有大長老或五長老,那麼這件事就絕對不會落在大長老或是五長老頭上。

容月淵似乎是洞悉了沈卜的想法,搶在他開口前說,「我拒絕。」

他這輩子是沒有教導弟子的天賦。

沈卜看向宋蘿。

「我拒絕。」宋蘿吐出冷冰冰的三個字。

沈卜:「……」

他這宗主當的真特喵的憋屈!

人家四長老好歹還有個理由,你們兩呢?

敷衍的理由都不給一個,直接冷酷無情的三個字拒絕!

「我和三長老也指望不上,三長老忙著煉器。」二長老開口說,他攤了攤手似無奈道,「藥王谷的煉丹師大會我肯定要去。」

沈卜:「……」

難不成還讓他一個宗主親自去?!

這像話嗎!

「屍妖化這件事還是由我負責吧。」容月淵開口。

他寧可去解決這些事,也不想去學宮教授那些新弟子,麻煩。

「可你……」沈卜頓了頓,擔心的開口,「你才晉升到渡劫,你現在需要閉關鞏固修為。」

容晏搖了搖頭,「無需。」

沈卜:「……」

忘了容月淵不能用正常人的標準來衡量。

那沒事了!

既然事情已經說完,沈卜揮揮手,「散了散了。」

幾位長老向沈卜一禮轉身離開。

走出主殿,宋蘿看著就要離開的容月淵,開口喊住他。

其他三位長老頗有眼力見的離開。

「大長老有事要說?」容月淵向宋蘿微微頷首,態度依舊帶著幾分尊敬。

宋蘿應聲,她聲音冷冽的開口說,「之前空間波動,我還以為五長老是出去閉關,沒想到五長老是去找宋以枝他們。」

「屍妖化不是小事。」容月淵溫聲開口,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宋蘿微微眯眼。

容月淵居然沒有否認他是去找宋以枝他們,不,應該不是去找他們,而是去找宋以枝。

有意思。

如果宋以枝不在青州的話,容月淵是否還會去?

宋蘿真想問一問容月淵這個問題,可惜她的身份擺在這兒,不好開口。

「可我已經讓宋以衡還有懷竹去了,甚至藥王穀穀主的一雙兒子也過去了。」宋蘿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冷冽,聽著依舊不近人情。

容月淵看向宋蘿。

大長老她究竟想要說什麼?

「就憑以衡對宋以枝的關心,他絕對會消耗靈力用傳送符傳送過去。」宋蘿開口。

就算容月淵不知道自己讓宋以衡過去,可宗門也不會坐視不理。

加上宋以枝身上的那些法器,宋以枝不可能有事。

容月淵這撕裂空間橫跨幾州去找宋以枝的行為,真是有些關心則亂。

話已至此,容月淵不可能聽不出宋蘿的意思。

「大長老想問什麼不如直說?」容月淵依舊溫溫和和的開口。

「五長老,你對宋以枝好像很關心?」宋蘿抱著胳膊,開口舉例道,「從宋以枝的血脈開始,再到屍妖化這件事,你不覺得你對宋以枝很關心嗎?」

有時候她這個親娘都會自嘆不如。

容月淵微微低垂下眼瞼,他也在問自己為什麼會那麼關心宋以枝?

宋蘿看著微微思索的容月淵,繼續開口,「若五長老是那種溫柔細心之人我不會驚訝,可五長老,你是嗎?」

容月淵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他究竟是個什麼脾性,自己不敢說十成了解,但七八成了解還是有的。

容月淵沒有回到宋蘿的問題,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夜中空的彎月。

他究竟為什麼會那麼關心宋以枝?

是因為宋以枝身上的謎團引起自己的好奇?

還是因為宋以枝給自己解毒有恩情要償還?

還是說……

容月淵自己也想不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忽然,宋蘿覺得容月淵的回答也沒有那麼重要,她抬手拂過衣袖,直接轉身離開。

容月淵收回目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往皎月峰走去。

回到皎月峰,除了空地上的幾盞竹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整個峰頂寂靜無聲。

恍惚間,他像是看到在田裡埋頭澆水除草的宋以枝。

回過神,容月淵走到小亭子裡彎腰坐下。

元胥察覺到氣息從屋子裡出來,一眼看到消失大半天的容月淵坐在小亭子裡,大半身影被黑暗吞噬,看著有些虛化。

容月淵抬頭看著靠在柱子上有些懶散的元胥,溫聲道,「元胥,我想請你幫個忙。」

「說。」

……

青州,牡丹城。

元胥看著丟下自己轉身就走的容月淵,嘴角一抽,整條蛇不是很好。

合理嗎?!

這合理嗎?!

但凡他不是貓崽子的主人,自己一定要和他決一死戰!

無語了許久,元胥還是認命了,他身影一動尋著宋以枝的氣息找過去。

當元胥趙到牡丹樓就感覺到了威壓,這不只是來自修為方面的威壓,還有血脈壓制。

不是,這是怎麼了?

血脈高貴的獸為什麼都在往外跑?

小劇場

提問

五長老,宋以枝不在青州呢還會不會去?

五長老:你覺得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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