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驚喜:「乖寶你回來了。」

葒珊笑著告辭。

扈輕把扈暖抱進屋裡,扈暖下來去看扈花花。

「花花,你還不會走路呀。」

扈花花看著扈暖,眼睛裡全是開心。

扈暖把扈花花抱在懷裡,扈輕把扈暖抱在懷裡,舉起來轉圈圈。扈暖哈哈笑,扈花花也裂開小嘴。

笑夠了,扈輕問她:「這麼久才回來,歷練順利嗎?」

扈暖眼睛往一邊飄。

扈輕:「看我。」

扈暖臉轉過來,可眼珠子還在眼角呢。

扈輕失笑,一點都不會藏。

「發生什麼了呀,媽媽想知道呢。」這個時候不能說硬話,不然她更不會說。

扈暖說:「我把一個人給咬了。就跟媽媽咬人一樣。」

扈輕一噎,回想起末世里,她被人搶吃的,是開口咬過人,把那人大動脈都咬破了,真正咬死了人。

一嚇:「你把人咬死了?」

扈暖搖頭,在自己腰裡比劃:「他比我高。」

扈輕神情鄭重起來,這事可太糟糕了。要知道她敢咬死人是因為,第一社會已經崩塌,第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末世里遇到的危機多了去,她哪裡知道那個時候扈暖能看見啊,更不知道她不只看到還學到了。

這裡不是末世,扈暖的同門也不是敵人,扈暖這種行為往嚴重里說是心理問題,會被周圍人排斥。

此時深深痛恨末世,她願意不被看見。

扈輕不敢加重語氣,故作同仇敵愾的樣子:「能讓媽媽的乖乖生氣,肯定是他做了不好的事。」

「嗯嗯,他搶我們的東西。」

扈輕慢慢的一句一句把事情套了出來,聽完也是無語,群架,所有弟子都參與,可真能呀。不過,群體犯錯,她女兒的行為應該不突兀吧。事出有因呀,而且,那倒霉玩意兒竟捶她女兒的頭,不想活了。

「你師傅怎麼說?」

扈暖:「師傅說,讓我用符,我手鐲里有很多能用的東西,說我不知道用。」

扈輕想了想:「別的小朋友是怎麼打架的?」

扈暖:「我閉著眼,沒看見。不過我知道大家都沒用靈力,謳謳說,幸好我們只是打架,要是用了法術,事情就鬧大了,都得受罰。」

扈輕聽懂了,拳腳對修士來說傷害不到什麼,

所以他們打群架也無傷大雅,這事應該算是過去了。

僥倖啊。

轉而一想,扈暖咬的地方根本傷害不到性命,反而那小子專打別人腦袋太下作,以後有機會得好好教訓教訓他。

摸著扈暖的小腦袋:「頭疼不疼?有沒有不舒服?」

扈暖搖頭:「不疼。」

扈輕也沒多想。

扈暖又說起謝天霖給她賠禮的事,拿出核桃給她看。扈輕在口袋裡翻了翻,看得出來剝這核桃肉的人手笨,大的小的零零碎碎,不過拾掇的挺乾淨。對那小子的怒氣稍微平息了些。

扈暖說起歷練,又說起別的事,抱著扈花花跟在扈輕後頭看她生火做飯。等到睡覺躺在床上了,她還在說。

「媽媽,你引氣入體了嗎?」

小管家婆,每次回來都要問,幸好她成功了,不然早晚被她問的走火入魔。

「嗯,媽媽現在已經是一名修士了。」

扈暖停了一下,驚喜來得好突然,笑起來:「媽媽,你成功了。」

扈輕心道是啊,要不就被你逼瘋了。

扈暖追問:「媽媽跟我去宗門吧。」

師傅說凡人不能進山門,媽媽現在不是凡人了。

扈輕拒絕:「媽媽年紀大了,你們宗門不收的。

扈暖不樂意,扭著身子:「媽媽去嘛去嘛,我跟師傅說。」

扈輕更不要去,走女兒師傅的後門豈不是給女兒丟人?

她道:「媽媽還有工作呢,不能陪你去。你以前上學媽媽也不能進學校的對不對?」

扈暖失望:「媽媽找到什麼新工作?」

扈輕:「鍛造工藝師。」

扈暖不懂。

「就是將各種金屬材料提純、鍛造、造型,變成各種各樣有用的東西。」

扈暖:「哇,媽媽好厲害。」

扈輕:「對,媽媽是在進行創造。」

扈暖把手抬起來:「媽媽能做手鐲嗎?」

扈輕肯定:「能。給媽媽時間。」

手鐲有什麼難的,難的是怎麼讓手鐲有儲物功能。

她眼珠一轉,開啟哄娃模式:「乖寶呀,你們宗門有沒有給你發書呀玉簡竹簡之類的?媽媽可以看一看嗎?」

無論什麼世界,想進步,就要學習。

這些日子她去常家書店跑了好幾次,三字經上的字已經全認了下來,常氏書店裡的書很多都是淺顯的記錄,她能看懂不少,慢慢了解了些修真的常識。

比如靈根,比如修為,比如法寶侶財對修士的重要性。法便是修士修行的功法,沒有功法,像她這種野路子根本行不通。功法心法可以買到,但價格不是現在的她能承受的。

為什麼說修士都夢想著加入大宗門,就是因為大宗門有深厚豐富的功法積累,有系統完整的修煉傳承。

扈輕沒有別的路子,只能從扈暖這裡尋希望。

扈暖說沒有。

她說:「我師傅說我要認全字才能看書,現在都是教我背口訣。」

扈輕便道:「你師傅教你背什麼了,背給媽媽聽聽。」

扈暖:「啊,還要檢查功課呀。」

扈輕:「對,複習作業。」

扈暖:「...」

感覺媽媽辜負了她呢。

扈輕眼珠一轉:「你要教弟弟。」

旁邊扈花花:不需要。uu看書

扈暖:「那我是弟弟的老師?」

扈輕:「肯定的呀。」

扈暖來了精神,嗖的坐起來,把扈花花放在膝頭:「花花,姐姐要給你講課了,你可要認真聽講呀。」

扈花花:我是妖獸,跟你們不一個體系,放過我吧。

扈輕在旁邊把扈暖的一字一句都記下來。記不下來?再來一遍。反正自己的女兒難道跑了不成?

第二天,扈暖睡得香甜,扈輕摸摸她的腦袋,扈暖嘟了嘟嘴。

「媽媽出去下。」

扈輕來到打鐵鋪,跟鐵生說後天再來,鐵生一臉失望。

「扈姐,你該不會不來了吧?」

她當然要來,只有在這裡她才能修煉。

「我不來你也別閒著,用我鍛造過的材料看打個什麼好,鋪子都多久沒進帳了。」

只要她還來,鐵生就有了靠山,應道:「好,我好好乾活。」

寶媽在修真界富甲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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