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偌:「師侄的感悟:不管修為有多高,任何時候都不能輕視對手,決不可戀戰給敵人任何一絲可乘之機。」說著看霜華。
霜華:咳咳,這事過不去了是吧。
「金信,你呢?」
金信說:「師伯,外面太大了,我打算下一次多走走。」這是提前請假呢。
玉留涯果斷聽不見:「蕭謳?」
蕭謳說:「還行吧。」
沒了。
玉留涯微笑,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沒一個正常的。
看兩個帶隊的。
白卿顏笑眯眯:「托宗主的福,一切順利。」
郁文蕉:「若是我朝華宗成第一宗,會更加順利。宗主加油。」
玉留涯臉皮一抽,還加油,跟扈暖學的吧。
最後看四個大的。
四個大的直接懶得說,直接把火蛟放出來。
玉留涯嚇得跳起:「方才怎麼沒說這個?」
狄原:「還沒說到。」
喬渝:「你們說到哪了?」
狄原:「屏秋城。」
喬渝來了精神:「屏秋冷家,居然敢無辜害我徒兒。宗主——」
「你閉嘴。」玉留涯冷笑:「你們一個個都跟著,扈暖能吃虧?」但還是問:「怎麼扈暖了?」
喬渝很氣憤的一說。
玉留涯怒了:「你們四個元嬰竟偷跑到別人家裡聽壁腳?」
臉呢?朝華宗的臉呢?
喬渝:「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朝華宗弟子受傷了。」
玉留涯不想看他,煩。乾脆問扈暖:「小暖,你還記得那件事嗎?」
扈暖啊:「哪件事?」
玉留涯望著喬渝冷笑,就這反應,吃虧了嗎?吃虧了嗎?你說的受傷,是掉了一根頭髮絲吧。
喬渝不高興:「我徒弟大度豁達,不是小人行兇無罰的理由。」
玉留涯說:「那你就學學你徒弟的大度和豁達。」
扈暖終於反應過來了:「啊,我被掐破手的事啊,沒關係啊,偌偌按著那個誰,我打了她好多下臉呢。」
小的們:「...」
大的們:「...」
玉留涯:「好,很好,長此以往,我看朝華宗名聲被你們糟蹋成什麼樣。」
白卿顏說:「宗主息怒,小孩子的爭執,我們可沒插手。」
喬渝涼涼一眼。
白卿顏緊接著說道:「師叔他不平是應該的,他是師傅心疼徒弟嘛。我們從頭到尾也沒為難冷家,朝華宗的氣度端得高高的。」
玉留涯冷笑,本宗主火眼金睛,會不知道你們一窩全是不好惹的?
等等——說火蛟。
「還愣著幹什麼,趁新鮮趕緊處理了啊。」
霜華:「宗主,此蛟可口吐人言。」
玉留涯一愣,反應來:「快,快處理,別惹來麻煩。」
喬渝:「我先送徒弟回去,一路奔波要好好休息。」
其他三人也這樣說。於是留下玉留涯自己面對一隻死火蛟,嘆自己遇上一堆什麼師弟妹。
扈暖回去泡了個熱水澡,吃了好豐盛的一頓,摸著小肚子在峰頂轉了十圈,才去睡覺。
揮揮小爪子:「師傅,明天不要叫我起床呀。」
喬渝:我是不是對她太鬆懈?
「葒珊,不要吵她,讓她睡到足。」
葒珊抿著嘴笑,自家峰主看著冷,可人好溫柔呢。
溫柔?那要看對誰。
比如他現在就去把火蛟大卸八千塊,劈得可生猛了。
扈暖躺在床上,一時睡不著,忽然想起那顆漂亮的珠子,拿出來摸摸摸。
「媽媽,媽媽,你在哪呢?你怎麼還不回來呢?」
扈暖手指頭摳著佛珠,摳了又摳,一不小心透了一道靈力進去。
千里之外,念經的水心一下睜開眼,簡直喜極而泣:「扈輕你回來了?」
珠子突然說話,嚇得扈暖一下把它丟了出去。
水心聽到一串可疑的噹噹聲。
「扈輕?扈輕?」語氣一變:「你是誰?」
好久沒聲音,水心眼底暗光流動,誰?是誰拿了他的佛珠?扈輕出事了?
扈輕:閉上你的烏鴉嘴。
然後聽到很輕的聲音,似是小腳丫踩在地板上,接著他聽到:「咦?珠子也會說話,是妖精嗎?」
水心笑了,心放回去:「暖寶?」
扈暖:「啊——珠子精。」
水心無語,什麼珠子精糰子精的:「我是你舅舅。」
扈暖瞪大眼睛:「騙子大灰狼。」
水心:「我真是你舅舅。不信,舅舅給你講個小紅帽的故事。」
扈暖:「啊——」
水心說:「你是不是要睡覺了?來,舅舅給你講睡前故事。」
扈暖迷茫,真是舅舅?
她握著珠子躺到床上蓋好被子:「講吧。你要是講的不對,就是騙我,我可是很聰明的。」
水心笑出聲:「對對對,我們乖寶可是很聰明的。」
扈暖重重點頭,對,我可聰明了。
水心回憶,模仿扈輕的語調停頓:「從前,有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一個故事講完:「所以,我就是你舅舅。」
扈暖深深迷茫,這個人怎麼知道只有自己和媽媽才知道的故事呢?難道真是舅舅?可是——
「我媽媽說,她家裡人全都死光了。」
水心一噎。
扈輕與親人間委實沒得什麼美好,冰冷冷一個死字就做了全部總結。
水心柔聲說:「舅舅在很小的時候走丟了,過了很久很久才找到你們,你還沒見過我,你媽媽知道我。」
是這樣嗎?
扈暖問他:「舅舅,你怎麼沒死呢?」
水心一口氣沒上來,果然是個好外甥啊,就盼著舅死。
「舅舅不死,舅舅還要活很久很久呢。暖寶呀,舅舅去看你呀,舅舅帶你玩,舅舅教你——說話吧。」
這張嘴,比他還討嫌,放出去會被人打死的。扈輕怎麼搞的,那麼有主意的人怎麼就不能好好教教孩子?
「舅舅,你有錢嗎?」
呵,親母女。
「有錢,舅舅很有錢。」
「哦,那你可能是真的舅舅,不是來騙我們家錢的。」
水心:...這孩子到底是傻還是精?
「乖寶啊,你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呢。」扈暖搖頭:「我今天才回來的,媽媽還沒回來。舅舅你去找媽媽吧。」
水心:「那你媽媽去哪裡了?」
「...你不知道媽媽去哪,那你是真的舅舅嗎?」扈暖突然警惕。
水心無語:「你也不知道你媽媽去哪了吧,你是真的女兒嗎?」
扈暖搖頭:「我知道我是我媽媽的女兒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媽媽的兄弟呀,你好笨啊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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