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蕭謳被黑氣吞噬,他顫抖著拿出求救符撕掉,逼出所有攻擊符不管不顧扔向壞人頭部。

感謝小夥伴們個頭矮,好讓他瞄準目標。

哇,吐出一大口血,蕭謳不支,躺在雪地上瞪大眼睛看著,身體劇痛難忍,他死死忍著不出聲,眼角裂開有血沁出。

都有個厲害的師傅,都有保命的絕招,可這一切,在絕對的實力差距前壓根不夠看。

那些符縱然讓那人分神一下下,可他只是抬抬手就將那些攻擊揮散去,神識一掃,三個衝上來的孩子狠狠摔在地上,口出鮮血,經脈具斷。

而他們使出的看似厲害的大招也被迫打斷,只對他們自己造成了反噬。

「不自量力。」那人冷冷道了句,目光微移,落在扈暖身上:「雪虐風暴?是本座知道的那個嗎?」

扈暖身體一動,金信猛的一滾,緊緊抓著她的手。

「不准——傷害她。」

一道冷哼,金信神魂一痛,無力的倒下。

扈暖飛向那人手中,那人忽然看向冷偌:「想自爆丹田?有勇氣。」

冷偌慘叫一聲,苦笑,她是想自爆丹田為大家掙得一線時間,可才一運行功法這人就發覺了。他究竟是什麼修為?怕是師傅也不及。

扈暖落在那人手裡,被他冰冷無情的眼眸嚇得直哆嗦,偏偏小臉又做出倔強的模樣。要是喬渝會心疼死,可換了眼前這人,只能——

「挖出你的丹田,讓本座看看是不是和那人一樣。」

尖利的指甲更長三分,對準扈暖丹田的位置,扈暖緊緊咬著嘴裡肉,我不哭我不哭。大顆的眼淚掉下來,扈暖對自己說,我不害怕我不害怕。

指甲猛的一插,刺目的金光亮起,那人勃然變色,將手裡小孩丟掉,雙臂交叉,硬生生接下突然出現的金光。

是一顆巨大的金色佛頭。

扈暖在地上滾了好幾滾,仰面朝上,看到刺目金光里一道人影,她眨眨眼,是——舅舅嗎?

水心心臟都要跳出來,緊趕慢趕,差一點點他大外甥就廢了。

這魔族著實可惡。

二話不說,打。

佛頭壓在那人手臂上,一道道佛偈從佛頭流出鎖住他的身體。

那人卻絲毫不亂,冷笑:「佛門子弟。可惜,你修為太低。」

水心也感覺到了,他全力壓制的同時只想問問地上四小隻:救援呢?救援呢?

救援已經在路上。

那人似是極為厭惡佛門,跟幾個孩子尚有玩弄一番的心思,對一個和尚,那是恨不得一招殺掉。

事實上他也是這樣做的。

猶如實質的黑色魔力湧出倒灌佛頭,不出幾秒,金色佛頭黯然失去光彩,轟然破碎。

水心雙臂一振,九個暗金色降魔圈從身體飛出,圍攻向魔族。

那人冷哼一聲,一隻巨大的灰白色骷髏頭突然出現,張開巨口將降魔圈咬住嘴中狠狠閉合。

嘎——嚓——咔,一陣刺破耳膜的咀嚼聲,水心噗的吐出一口血。

骷髏頭一張嘴,失去光澤的降魔圈扭成一團重重砸到水心身上。

水心身體內部翻滾,什麼涌到喉嚨被他硬咽下去。

數道氣息已經臨近,他雙手翻飛手印變幻,一隻巨大的青蓮凝成撞向骷髏頭。

霜華四人遠遠望見已是駭然,不約而同發出特製的求救信號,找到地上幾人撲了下去。

半空中,青蓮與骷髏頭相撞,骷髏頭邊沿破碎,青蓮卻是一擊即潰化成點點青光消散在空氣中。

水心嘭的倒地。

差太多了,境界差太多了。

扈暖被喬渝托起,眼睛緊緊盯著水心的方向:「舅舅他——」

聽在喬渝耳中變成「救救他——」。他給扈暖打了個結界:「師傅這就去殺壞人。」

看過各自徒弟,四人肝膽俱裂,這個人,毀了他們的徒弟!

四人同時殺上前,兩人接住那骷髏頭,兩人殺向那魔族。

水心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遁行符上,給扈暖留下一句傳音:「不要提舅舅。」

舅舅走了,扈暖專心的盯師傅。

「你們終於來了,今日便殺了你們為本座的火蛟報仇。」

四人心一緊,竟是火蛟惹來的事。這人是魔族,怎麼混進的朝華宗腹地?

四人聯手,可攻擊被那魔族輕易化去。

「化神。」林隱驚叫。

四人心下一沉,祈禱家裡老祖宗們快些現身,不然小徒小小徒都要玩完。

那人本就是奔著殺四人來的,他要將這些居然敢挑釁他的螻蟻一個一個全捏死。魔力噴涌,四人被貫到地上,手中長劍跌落,口吐鮮血。

又是一道魔力鋒利斬下。

嘭——匆匆趕至的玉留涯披著一身鎧甲硬接這一招,悽慘大叫:「老祖,救命——」

做人嘛,就要識時務,這個時候不喊救命死要面子幹嘛?

一把陰森大刀對著玉留涯的腦袋砍來,玉留涯驚恐,鎧甲綻放萬丈光芒,牢牢護住身後大的小的。

一雙手出現接住了那柄大刀:「魔族宵小,敢鬧我朝華宗,今日留下爾的小命。」

玉留涯感激死了,老祖,您是我親祖宗。

「哼。」那人發出重重一哼,五個大人捂著心口齊齊吐出一口血,四個小的更是徹底昏迷過去。

下一秒,那魔族拔身而起,沖入雲中,雲層里電閃雷鳴,漸漸遠去,可見是對戰的兩人旗鼓相當,魔族被老祖引開了。

玉留涯忙給四人喂丹,再去看四個小的,只看他們的情形便是心一沉。

「帶上他們速速跟我來!」

玉留涯手持宗主令,帶領一行人流星一樣射入朝華宗秘地。

與此同時,朝華宗山門關閉,弟子回歸,上下嚴查。

坊市裡扈輕疼得哎喲呼喲,一度眼前一黑要昏厥。心裡將水心罵得要死,這個時候他跑掉,愧對慈悲的佛祖。

忽然水心從窗戶外滾進來,扈輕才要懟兩句,一個「你」字才一出口,被水心胸前的血跡嚇到。

「你怎麼了?」她忘了疼,迅速撲上去。

水心留著最後一口氣囑咐她:「給我——做——吃的,多多——吃——」

哇哇哇狂吐不已,黑紅的血夾雜破碎的內臟肉塊不要錢的往外噴。

扈輕本能的拿桌上的大筆洗接住,一手扶著他的肩。她特地買的最大號的筆洗都裝滿了水心還沒吐完。

7017k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