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蕉捂著扈暖的嘴,對著她背後點頭哈腰:「宗主好。」

玉留涯氣笑了,自己百忙之中來看看他們,結果聽到了什麼?

他走過來,堅定的把扈暖扒拉出來,似笑非笑:「扈暖,你說師伯我不太什麼?」

郁文蕉擠眉弄眼。

扈暖嘿嘿偷笑,當著人家正主的面還偷笑,真是服氣。

她拽著玉留涯的衣裳往上爬,呲溜溜爬上去環住他的脖子:「師伯你最好了,我最喜歡你了。」

玉留涯輕輕推她小腦袋,沒好氣道:「這話你對多少人說過?」

扈暖拍著小胸膛:「不是所有人都能聽我說這話的。」

哎喲,他還該感到榮幸是吧。

這時金信說:「師伯,對呀,你自己去仙界學吧,你比我們都老,你先去吧。」

老?

玉留涯吹鬍子瞪眼:「林隱不會教你是吧,你來我座下。」

金信才不要:「師伯你那麼忙,我就不去給你添亂了。」

呵,這不是會說話嘛。

玉留涯把四個一眼一眼看過去:「你們答應了的,就要做到。爭取早飛升,讓師伯活著看到那一天。」

這話說的。

冷偌說:「師伯,你先上去唄,要不然我們上去了人生地不熟的。」

蕭謳說:「師伯師傅師叔們先去,師哥師姐們隨後,我們一定追上去。」

這話假,可聽著高興啊,難得兩個不愛說話的孩子主動奉承。

這時,石頭長老說:「一個個自己都不能殺死一隻低階妖獸,現在說飛升不覺太早?」

眾:「...」

突然被打破了美夢。

玉留涯放下扈暖,對石頭長老說:「孤光城背後的主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左右他會找來朝華宗質問,不如此時多得好處。」

石頭長老明白了,玉留涯一走,他就帶著他們直接飛起,向著城中某處去。

「長老,這是哪裡?」

石頭長老說:「這是副城主府,我們在這裡找些東西。」

郁文蕉:「怎麼不去城主府?」

石頭長老看他一眼,還是太年輕。

「九大門派肯定都盯著城主府,反而副城主府不起眼。孤光城的城主府有權,副城主府卻有財。」

郁文蕉恍然:「遇到人怎麼辦?那副城主要還在呢?」

石頭長老一指下頭:「那像是有人?」

下頭並不很大的宅子裡妖獸橫行,破壞了大半。

「如果有人,我們就救人,把人送出城才算救人。」石頭長老道。

郁文蕉忍不住對他行了一禮,太厲害了,救人啊,清場啊,清場啊,尋寶啊。

果然自家真人就沒一位是真正的憨憨。

石頭長老也是個妙人,顯然他也有如扈輕一樣的手段,在副城主府的各出入口、高牆外撒了點兒東西,裡頭的妖獸不由自主被鼻子牽著出了來,他們再進去便少很多麻煩。

誰承想妖獸出去了,人嘩啦啦出來了,也不知道先前藏在哪裡。一群人,十幾個,修為最高的是金丹。

領頭之人說:「原來是朝華宗的道友,還請各位幫著我們守護城主府,事後必有重謝。」

幾人懵了一懵,守護城主府?主街上的城主府?

領頭的人說:「正是。若是城主府失事,大人們必會問責,我們願以重禮酬謝。」

郁文蕉:「那這裡呢?」

領頭的人說:「副城主早就逃了,這裡不守也罷。之前因為獸潮我們無法寸行才困在這裡。還請諸位幫我們收回城主府,必有重謝。」

第三次說了。

郁文蕉問:「孤光城都淪陷了,還守那城主府做什麼?」

領頭人搖頭:「城主府在孤光城便在,護城大陣就在城主府。大人們只是事發突然來不及救援,他們肯定會回來重建孤光城。」

郁文蕉看石頭長老,石頭長老點了點頭。

郁文蕉便說:「好吧,看在我們比鄰而居的份上,我們便隨你們去城主府里走一趟。不過來的路上我們看到城主府里有很多高階妖獸,也不知是什麼吸引去的。」

領頭人面上一閃而過的焦急。

兩人示意他們帶路。

石頭長老對四小隻說:「眼下這裡尚安全,我給你們布下結界,你們不要亂跑。」

說完,拿出一個陣盤,陣盤在空中放下,落地,一個透明的結界如罩子籠罩住了整個副城主府。

「幸好這裡不大。」郁文蕉問那行人:「怎麼副城主府這麼小這麼寒酸?」

一行人不知如何作答,還是領頭的那個說道:「副城主是城主的小舅子,就是掛個名頭。」

郁文蕉點頭:「原來如此。走吧。」

領頭人嘴巴張了張:「不帶上小道友們嗎?」

「不必了,那裡太危險,我們宗門的小弟子可金貴的很。」

領頭人無話可說,看過他們四個,只得帶領眾人而去。

這一出結界,除非石頭長老同意,要進來只能破開結界才行。

呼啦,四人圍一圈。

「那人肯定有問題。」金信說。

「這裡肯定有寶貝。」扈暖說。

「找。」蕭謳說。

「全帶走。」冷偌說。

那人有問題,連他們小孩子都看得出來。副城主府的妖獸雖然不少,可品階不高,如果他真如他表現的那般緊張城主府,肯定有法子早去城主府。妖獸走了,他們來了,這些人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求援,以重利相誘,實則是支走他們,怎麼看怎麼有問題。

石頭長老的弟弟教的歷史課還是很有用的,沒少給他們講三族的陰謀陽謀,讓他們學習歷史的同時也長了心眼。

郁文蕉的配合,石頭長老的結界,無非是清場好讓他們專心找寶貝。

「你們說,這院裡該不會還有活人吧?」金信眼珠子骨碌碌轉。

這可備不住。

冷偌一笑:「我們可是小孩子,小孩子做什麼都不能怪。」

扈暖:「殺人呀。」

冷偌黑線:「小暖,殺人是最後一步。我們不讓他們出來就行了。」

可怎麼不讓他們出來?

冷偌嘆氣,要是上輩子的自己,方法很多,眼下——

「咱們先去找,只要能裝的都裝起來,大不了把屋子全拆了。儲物袋帶夠了嗎?」

絕對帶夠了呀,戒子都穿成串子掛在脖子裡呢。

「如果有人出來,直接用符砸他。反正我們是小孩子,害怕壞人是正常的。」

扈暖:「砸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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