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也搖擺不定,之前她自認靈力改造了身體,柔韌性大大提高,什麼瑜伽普拉提已經區區小事,可看了水心的柔體術,才知道這裡的柔體根本不是那回事。這裡的柔體術雖然也有各種極限動作,但本質上是從內部將肌肉骨骼等維持在最佳狀態。

還有開發穴竅的作用!

所以,這根本就是一套修體術!

「媽媽,我真的要學嗎?我做不了那個。」

扈輕艱難吞咽,姿勢不重要,那是藉助特定的動作逼靈力開發身體潛力,水心做得輕鬆,可她看著就疼啊。

她低頭看扈暖:「這樣,媽媽也拿不定主意,你回去問問教你修體的長老,不要說舅舅教的,就說是媽媽幫你買的功法。」

說到這裡,扈輕急急去煉器室找水心:「柔體術能告訴別人嗎?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水心:「不會,那是我探險得來的,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煉的。哦,你們學不會就算了。」

扈輕:...竟然不保證售後。

對扈暖道:「回去問問長老,咱們虛心聽取別人的意見。」

扈暖點點頭,石頭長老一定不會答應的,一定不會。

到了下午,扈暖乖乖的去書房拿出大紙來寫大字,扈輕一看她那眼神飄忽的樣子就知道有事,慢悠悠叫了聲:「小暖?」

扈暖哼唧哼唧:「都是師傅不好。」

扈輕:「你師傅好不好媽媽不關心,來,說說你都做過什麼。」

回來吧嗒那麼多話,只說孤光城裡了,看來是在朝華宗里犯的事。

扈暖還是哼唧,扈輕聲音一揚:「把手伸出來。」

扈暖立即把兩隻小手背到身後,坦白從寬。

扈輕沒發火,只是發愁,孩子這麼小,懂什麼遮掩和隱瞞,原來她家乖寶還有透視這個技能,怎麼感覺和扈花花是一路子呢?

「你能看到牆後頭?」

扈暖說:「我感覺看得到。」

扈輕摸摸左手腕。

絹布說:「她神識比一般人強些,你也是。這種情況放在仙界不算稀罕。」

扈輕一顆心放下來,笑道:「沒事,是好事。不過好事得自家捂著,就像媽媽有多少靈石是咱家的秘密,不能給別人說。別人知道了會搶的。你這麼小,被搶走了見不到媽媽,媽媽多傷心啊。」

扈暖一下委屈起來,投到她懷抱里:「媽媽,師傅罰我寫大字。」

哎喲,可委屈著我家的寶寶了,明明是好事還要受罰。

「別怕,媽媽替你寫。」

扈暖好感動,星星眼,媽媽最好了。

等扈輕寫完三張,扈暖的感動退下,一臉木然:「媽媽,你去忙吧,我自己來就好了。」

扈輕:「...」

咳咳,被嫌棄了。

不服氣:「媽媽原來寫字很好看的。」

略心虛,其實也就一般般,中上游還是評得上的。

扈暖小大人的嘆氣:「忘了媽媽比我學這裡的字還晚,寫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媽媽去忙吧。」

喲,這是嫌棄你家不中用的老母親了?

扈暖:「媽媽已經很棒了,媽媽不會在所有事情上都出色。」

扈輕無話可說,這是拿她教育女兒的話來教育她了,莫名感覺自己上了老年大學還攤上一個對老母親無欲無求放任自流的孩子呢。

心,酸疼。

看吧看吧,這就是不求上進的熊家長的下場!

「你等著,媽媽早晚把字寫得比你好。」

扈暖擺著小手:「媽媽最棒了,我知道,媽媽去忙吧。」

「...」

扈輕狼狽下樓,推開煉器室,跟水心訴苦:「我這個媽媽還不夠努力嗎?那喬渝也是有病,罰小孩子寫什麼大字,她才幾歲,有本事罰點兒我會的呀。」

水心無語,人家好好的師傅碰著你這樣的家長也是倒霉。

「不要打擾我,忙你的去吧。哦,晚飯做好了送進來。」

扈輕撇了撇嘴,一個二個,都這麼嫌棄自己。

「你這煉器爐看上去平平無奇呀。」

水心用自己的煉器爐給四顆佛珠深加工,包括自己的那顆。他說:「你們家一個二個三個,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幫你們遮掩著些,我煉器不算厲害,你們湊合用吧,能不能藏好全靠運氣了。」

扈輕頓了下,小聲嘀咕:「誰還沒有個秘密了,哪個修士敢暴露自己所有底牌。」

水心看她一眼:「不要暴露。」

扈輕咳咳:「你辛苦了,我去給你做吃的。」

死和尚一雙眼,能看透她所有秘密似的。

絹布心道,小和尚會裝,才不是看透,畢竟連自己都不能完全看透扈輕。

「找個安靜的地方。」

扈輕一愣,看看屋裡,去到後院,上了樹屋。

「幹嗎?」

絹布:「當然是看寶貝。」

什麼寶貝?

「那個藍紫色的盒子拿出來。」

原來是那個呀,扈輕拿出盒子來,奇異道:「這個才是你說的寶貝?那麼多玉盒和靈石呢。」

絹布嘲諷:「那些東西去到仙界就是路邊的垃圾。」

扈輕也嘲笑它:「你怎麼跟著一個把垃圾當寶貝的普通人呢?」

絹布氣:「你自己回憶回憶怎麼把我認的主。」

扈輕:「不是你自己找上來的?」

假如有身體,絹布此時一定是心口疼,它緩了緩:「別廢話了,按照我說的做。」

扈輕晃晃盒子,裡頭什麼動靜也沒有:「難道要滴血認主?」

絹布冷笑:「想什麼好事呢。你以為這是路邊的垃圾呢。」

扈輕:「你不是滴血認的主?」

絹布一噎:「你給我硬灌的!」

扈輕翻了個白眼兒,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非得變成個破絹布的樣子,你要是變成塊石頭,我至於用你裹傷口?

還是不要再說了,說來說去都是緣,緣這個東西,半點兒不由人啊。

「咬破指尖,按我說的畫。」

扈輕咬破食指指尖,嘀嘀咕咕:「還不是要用血。」

絹布只當聽不到:「畫個八卦圖。八卦圖,你會吧?」

扈輕黑臉,畫八卦啊,好費血的。

畫了,畫在盒蓋上,中間咬了兩次手指頭。

等她畫完覺得完事了,絹布淡定的說:「其他五面也畫上。」

扈輕:「...」

她懷疑破絹布在報復她。

不就是八卦,再多的八卦她都可以。

狠狠一咬手指頭,咱也是個狠人。

絹布滿意,雖然不是故意折磨你,但我真的很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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