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錢的東西已經轉移到碎片空間,而且碎片空間竟能收進儲物法器,簡直不要太好。
扈輕身上就帶了兩個儲物袋,一個裝日常用品,一個裝肉。
就這樣還要藏起來一個呢,畢竟她一個鍊氣小一層身上掛兩個儲物袋簡直是勾引打劫。
她買了很多菜,賣東西的跟她熟了:「不來點兒肉?孤光城來的妖獸肉,便宜。」
扈輕搖搖頭:「妖獸肉不如靈獸肉好吸收,我不敢吃。」
那老闆比她修為還高個兩層呢,說:「我家裡人去孤光城尋寶了,便是進不去裡頭,在外頭也能有些收穫。」
他可不是為了扈輕好,只是想炫耀:「撿到一兩樣法器什麼的,也能換不少靈石。」
扈輕笑笑:「老闆這樣說,我還真得去看看。」問他:「你家裡人去的哪一片?我也去撞撞運氣。」
老闆臉色一滯,打哈哈:「就是孤光城周圍,也沒說具體哪裡,大家都是往那邊去。」
扈輕一笑,買完菜回去。回去路上,路人講的也是孤光城。
看來這段時間孤光城的話題是撤不下去了。
扈輕回去問水心:「你說我要不要做個樣子隨隨大流,菜老闆都要我去孤光城呢,這份熱情,我不去都不好意思。」
扈暖跳起來:「去去去,媽媽去吧,我們一起去。」
扈輕立即決定不去了:「不去了,你看你這點子修為。」
扈暖梗起小脖子:「哼,我明天就大乘。」
饒是心如止水,水心也是手一抖,差點兒毀了佛珠,無語的看向母女兩個:家風如此——說句大言不慚都是看輕了你們。
扈輕笑嘻嘻:「我還明天就飛升呢。我飛升了,你自己留在這吧。」
扈暖一下跑過來,抱著她腰使勁兒:「我也去我也去,媽媽我也去。」
扈輕哈哈哈:「好,你也去,咱們永遠不分開。」
扈暖笑得甜滋滋。
水心:「...」真是沒眼看了。
他覺得他該告辭了,再待下去他怕自己變得不正常。
中午包餃子,扈暖要給她親愛的舅舅親自包愛心餃子,看著她包出來的餃子形狀,水心感覺喉嚨里好堵。
「舅舅,這個是章魚,可好吃了,章魚小丸子。」
水心看著那小小一個肚子上連著好幾條長長長長純白面的須,我還不如直接吃麵條。
扈輕掃他一眼:「你別閒著,也來跟著學一學呀,難道你一輩子都跟我在一起?自己學會比什麼都強。」
「菜是我洗的,也是我切的,我已經做了很多了。」水心如此說。
扈暖道:「媽媽媽媽,不用舅舅,我來給舅舅包。」
扈輕呵:「你孝順,你舅可喜歡了。」
唰,扈暖對著她舅展開一個大大的笑顏。
水心:「...是,舅舅太喜歡了。」
他真的要走了,要是扈暖天天跑回來孝敬他——嘶,太可怕了。
扈暖的孝敬還沒到肚裡,就纏著她舅舅要報酬:「舅舅,帶我去外面玩吧。難道你不想帶我去外面玩?」
水心:「...」就說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他嫌棄的掃了眼自己面前盤子裡的八爪魚,點點頭:「你把這個吃了,舅舅就帶你出去玩。」
扈輕樂得看他們互相折磨。
扈暖果真去吃,吃了一口,又吃一口:「媽媽,我不想吃了。」
扈輕沒好氣看她一眼,夾過來自己兩口吃掉。嘖,這孝心,可真難吃。
水心:「你太縱容她,說到做到才行。」
扈輕看他:「哭了你哄?」
水心默了:「吃完飯舅舅帶你出去玩。」
扈暖埋頭大吃,純肉餡的餃子真好吃啊,蘸著醋吃,可以吃很多很多。
水心吃的素三鮮,就著娘倆兒的吃相也吃了很多很多。
扈輕的飯量永遠第一,一頓飯下來,她看了看麵缸,很好,到底了。又要去採購了呢。
水心帶著扈暖出門玩,沒去孤光城,飛去了雲雨森林。最近所有人一股腦都湧向孤光城,雲雨森林反而寂靜下來,地上的草沒人踩長得牆一樣高。
扈暖頭次來,很稀奇,到處跑,沒一會兒就被雨淋透了頭髮,她給自己打了個清潔術,再打開護罩,拿了一隻小小的細劍去捅樹洞。
樹洞是空的,什麼也沒有。她又拿著劍去割枯木上長的成片成片的木耳。
「舅舅,這個可以吃的,給你吃。」
出門在外水心做了個悠閒公子哥兒的打扮,一身青綠的衣裳背著手在林子裡轉悠。
扈暖跑過來手指捏著一隻綠色小青蛙:「舅舅,漂亮的小青蛙。」
水心和小青蛙大眼瞪小眼,都在想這綠的和自己一模一樣啊。
他轉到樹後,換了一身琥珀色,扈暖又捏著個蟬給他看。
水心心道自己何必斤斤計較,去樹後換了一身白。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抓個什麼來?
扈暖摘了一大朵白蘑菇。
嘶,小丫頭故意的吧。
扈暖哈哈笑:「舅舅,我們去抓魚吃吧。」
「舅舅不吃魚。」
「我吃啊,我吃給舅舅看。」
大可不必。
去抓魚,遇到有人在河裡洗澡,女的。
水心迅速捂住扈暖的眼睛不等那女的發現立刻離開。
女子轉過身,清麗的面孔上全是疑惑,目光搜尋幾遍:「沒人嗎?那小公子應該走到這裡了呀。」
扈暖扒開水心的手,小小的臉上大大的疑惑。
水心咳咳:「記住,在外頭洗澡的都不是好人,千萬不要靠前,不要跟他們說話,跑得遠遠的就對了。」
扈暖:「媽媽不讓我洗冷水澡。那個阿姨為什麼可以?她不怕冷嗎?」
這個水心該怎麼解釋呢?明明帶著孩子來沒人來的地方,偏偏遇到個女的在河裡洗澡,那女的是不是有病?
「她有病。無藥可治,你離遠點,別被傳染。」
扈暖重重點頭:「我記住了。」
「還有,回去別跟你媽媽說。」
扈暖答應了,一回去就大聲叫:「媽媽媽媽,有個阿姨在河裡洗澡等舅舅。」
水心腳一滑,「等舅舅」是什麼鬼?說好了不說的!
他面無表情:「咳咳,小僧該去送報應了,給我多做些吃的好帶上路。」
扈輕挑挑眉:「喲,誰家俊俏的少年郎呀這是,自古白衣最風流,咱家舅舅這一枝俏梨花,勝過春色滿庭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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