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法器多是用來對付海獸,海獸龐大又皮糙肉厚,所以這裡的法器也多是沉重的大塊頭。雖然修士大多法修身體單薄,但法器有個優勢是能認主,認主後的法器便可心念操控,不必非得用力氣控制。

幸好這裡就有地心石礦,扈輕買了很多,只要足夠堅韌和重量,體積上其實也不必太追求。

她拿出一份地心石和幾樣礦石,再拿出一副二階妖獸的骨架來,逐一加入煉器爐。獸骨她還是第一次煉,妖獸的獸骨可和一般動物的骨頭不一樣,是可以當礦石用的,用妖獸的骨頭煉出的器會帶著妖獸的特性。比如疾風狼的獸骨可加速。

現在她拿出來的就是疾風狼的獸骨,她要打造一柄飛劍,重量和速度兼而有之。

礦石和獸骨融化成幾團液體,扈輕小心翼翼將它們融合,融合的很成功沒有炸開,反覆錘鍊去除雜質,打造成飛劍的形狀,在其將凝未凝的時刻,注入靈力,刻入基礎陣法。

飛劍成形,飛出煉器爐,繞室三周,緩緩停在扈輕面前。

等劍身冷卻,扈輕抓住飛劍,屈指一彈,白亮的劍身發出清脆的震動聲,品質評得上法器中的上等。

扈輕有信心有了好火好材料就能煉製出靈器來。

將劍放到一旁,扈輕又取了同樣的材料做了一柄刀,刀也做得很成功。

接下來她又做了一對流星錘,一支長槍,五副長弓,數隻長箭。

覺得差不多,才發現時間過去了三天。也便是說,她現在煉製一件武器不過用時數個小時,比以前快很多。

扈輕沒有再進行,而是腦中翻閱絹布給的陣法大全。

等到了雷州,不,等到了海船上,她就要獨身面對許多人,逃無可逃,不會設結界怎麼保護自己的隱私?現在必須要學會。

絹布:臨時抱佛腳說的就是你。

陣法的入門知識並不難,以前扈輕也看過不過是沒有去研究,現在靜下心來弄明白,很快可以用靈石擺出聚靈陣、防禦陣來。而這兩種陣法用得最多。

收起布陣的靈石,左右她又不能直接吸收靈氣,聚這個靈幹什麼?幸好用靈石取代地火煉器的時候也能吸收,不然她真的只有吸靈石這條費錢的路子走了。

與扈暖傳音:「媽媽到海邊了。這裡的風好大好潮濕。」

扈暖聽到了,吸了吸鼻子,她也好潮濕。

自從石頭長老研究出來那套體修術,他們的功課一下子就緊了起來,便是晚上都不能睡覺了,而是到山頭上看星星,學星卜。

可惜,他們四個在卜道上一點天分也沒,不管是看相占卜還是觀天測風水,全學得亂七八糟。

這讓四家師傅很挫敗,非要把這短板給補齊了,至少要學會測個天氣吧?

半天習法半天修體,丹符器陣全安排上,幸好藥長老給他們上過歷史課,不然還要多一門。

有一天,扈暖對大家說:「我們就像小鴨子,被你們填填填,填成大鴨子就可以吃了。」

誰都沒聽懂,都以為她想吃鴨子,所以善解人意的師傅們讓食堂做了鴨子席給他們吃。

扈暖:「...」

好想媽媽啊。

她太累了,學得太多了,一沾枕頭就睡過去了,連舅舅的故事都沒法聽了。人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等扈輕聯繫她,她都不知道過去多少天。

扈輕有意鍛鍊她離開自己,才拖著沒聯繫,一聯繫就聽見女兒在那邊呼呼喘氣。

這是幹嘛呢?

「媽媽,我很忙,等會兒聊。」

扈輕心裡很不是滋味,女兒依賴她她非得離開,女兒不需要她她又難受。

呆呆坐著,等著扈暖傳訊來。

扈暖和小夥伴們背著魔法棒繞湖走一圈,累得坐在草地上直喘,喘勻了氣息,才和扈輕說話。

「媽媽,你在哪裡呀?」

扈輕告訴她海窪城:「等媽媽回來,給你帶海產品,漂亮的貝殼。」

扈暖才想起來,自己的靈寵袋裡還有海鮮呢,哎呀,最近學習太累了,都忘了吃了。

「好呀媽媽,我還要漂亮的珊瑚和漂亮的珍珠。」

看不到人,扈輕卻能感得她的辛苦,心疼:「累不累?」

「不累,媽媽,我們能背動魔法棒了。」扈暖興奮的說:「等你回來,我就能背著魔法棒爬山了。」

扈輕心裡吐槽,這是個什麼宗門,修仙之人不應該拿著長劍仙氣飄飄嗎?為什麼一定要修體。

但女兒煉都煉了,要不她也煉一煉跟上女兒的腳步?

絹布覺察到她的糾結趁機勸道:「你也煉吧,這個下界體修不被重視,但在仙界體修絲毫不弱於法修。而且你走的是煉器的路子,煉器更要有個好身體。」

扈輕:「我身體不好?」

絹布:「如果你去仙界也要做器師,就必須收服異火,身體差了降服不了的。」

扈輕懂了:「給我個煉體術。」

絹布:...跟你沒多久,東西沒少掏,你也給我點兒好處。不過下界能有什麼好處,以後再算帳。

扈輕對扈暖道:「寶貝辛苦了,等媽媽回去給你做大餐。我的小寶貝啊,媽媽好想你。」

扈暖聽著紅了眼,淚珠一顆一顆掉下來,她抹著眼睛,帶著哭腔道:「媽媽快回來呀。」

她看不到媽媽,好久好久了,閉上眼也看不見媽媽。

扈輕心如刀絞,你說她閒著沒事傳什麼訊。

但父母之於孩子,分離是必須的。

「嗯嗯,媽媽一定會儘快回來的。」

冷偌抱著扈暖,安慰她:「小暖沒事的,還有我們陪著你呢。」

金信蕭謳也圍過來安慰。

石頭長老站在一邊背著手,冷眼看著,哭吧,多哭幾次就好了,再捨不得也不能走哪都帶著媽,習慣習慣就好。

扈輕抱著自己嗚嗚哭了場,這裡沒人不用裝堅強。

扈花花扶著她的腿站著,狗頭貼著她。

扈輕哭完抱起扈花花,看著他濕漉漉的大眼睛,心裡道,小東西會不會也在想他的母親?他與他母親又有什麼樣的故事?他怎麼會獨身出現在那裡?

她按按發腫的眼睛,做出一個笑:「花花,等媽媽這趟回來,給你求購一顆化形丹吧,等你能開口,就可以和媽媽說很多很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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