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捧場的扯扯嘴角。

扈輕不笑了,小少年一點兒不幽默嘛。

因為有個小伙子,小伙子雖然年紀小,但也是小伙子呀,一起站在飛劍上不好,所以扈輕拿出靈舟。

玄甲看著離地三尺的靈舟,眼珠瞪得要掉出來。

「這是靈舟。你現在算是鍊氣修士了,鍊氣上頭是築基,等你築基,你就能踏劍而飛。這靈舟嘛,是飛行器,裝上靈石就能用,我是鍊氣我也可以用。」頓了頓:「還有別的飛行法器,我這靴子也是。」

她可沒騙人,為了出場拉風她特意給靴子塞了飛行符,此時便如此糊弄小菜鳥。

「上來。別跟我說這點子高度你一個暗衛還跳不上來。」扈輕站在上頭催促。

玄甲跳上靈舟,仍是欲言又止。

這次扈輕沒理他,大小伙子的,有什麼話不能敞亮了說。這性子,彆扭。

噗通,玄甲突然跪了下來:「仙人請救我——」

扈輕無奈,輕輕一扶玄甲就不由自主站直起來。

「仙人請救我朋友。」

扈輕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救了個麻煩,以及,要不要把麻煩甩開。

「我朋友比我癒合傷口還快。」玄甲感知到扈輕情緒變化,急忙解釋:「我——我和她的共同秘密,我們受了傷癒合比其他人快,她比我還快。」

扈輕看著他。

玄甲一咬牙:「或許我朋友也行呢?求仙人救她,我們定為奴為仆一輩子伺候仙人。」

扈輕笑:「我不需要你們伺候。」半大小子除了能吃還能幹啥啊:「那就走一趟吧。」

這走一趟,便飛去了這個國家的京城,以靈舟之快,扈輕放慢了速度依然只用了半個時辰。

玄甲只覺在經歷一場夢境似的,太不真實。自己和同夥護著皇子逃京,兩個月才逃到那裡,如今從那裡到京城,不到半個時辰?

太虛幻了。

來到熟悉的環境,玄甲很快找到他的朋友玄乙留下的暗號,心急如焚。

扈輕帶著他用障眼法來到一座豪宅大院,神識一掃,尋到密室的位置,不用打開機關,這等凡界的密室一個遁地術就進了去。

玄甲感覺更不真實了,鑽山甲都沒這麼快呀。不過他急著救人。

充滿各種咳咳奇怪用具的房間裡,一個肥膩的男子身著清涼,就要往上撲。

渾身鞭痕的少女虛弱的靠坐,雙眼射出仇恨的目光。假如她的手筋腳筋未斷,她兩根手指頭就能弄死這個男人。

噗通——

男人栽到旁邊,少女震驚看著來人,張嘴,露出殘缺不全的牙齒。

竟被拔了牙。

扈輕在後頭看見臉色一沉,看向地上男人的目光猶如看死人。神識掃過,慶幸不已。

還好還好來得及時,再晚一步可就太耽誤修行了。

想當初,不,不用想當初,現在多少人看到自己還在鄙視自己早早就那啥。

男人大驚:「你們是什麼——」

扈輕已經到跟前,腳尖輕輕一踢,男人慘叫如豬。

唉,她已經手下留情了。

玄甲將玄乙扶起,哀求扈輕:「仙人——」

玄乙震驚,這個玄甲是假的吧?什麼仙人?自己幻覺了?

扈輕點頭:「小傷而已。」

回春丹,半顆內服,半顆外敷。與玄甲一般經歷,玄乙感覺到體內傷勢在飛速好轉,甚至斷掉的手筋腳筋重又連在一起。顧不得震驚,打坐調息,運轉武功心法。

扈輕撇了撇嘴,塞了塊下品靈石過去,又引氣入體了,她真是一點兒都不意外呢。

轉眼玄乙恢復如初,甚至感覺自己武功更上一層,激動的要給扈輕跪下,被她攔住。

扈輕說:「我要帶你們去修真界,以後可能不會再回來。你們這會兒把塵緣該斷的斷了吧。」

兩人對視一眼,暗衛營里的孩子都是孤兒,或許有親人在,但他們記事起就在暗衛營了,有什麼塵緣?若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話——兩人目光落在地上肥膩男。

本來就是暗夜裡行走的見不得光的角色,兩人沒有守法和畏懼王權的想法,就算是王爺又怎樣,幾下把那嚇昏過去的肥膩男整成玄乙受傷的模樣分毫不差,玄乙秀麗的小臉蛋都透出光來。

最無敵是青春年少啊。

扈輕不由摸摸自己的臉,等自己凝丹,非得把皮子年輕個三五歲。

「可惜他和我沒因果,我不能親自出手。」

兩人本來罷了,聽她這樣一說,玄乙小姑娘立即上道的問:「仙人,您想怎麼收拾他?」

一說話,露出黑乎乎的牙洞來。回春丹能讓手筋腳筋長好,卻長不出牙齒來。

想到當初扈暖給自己看的神奇藥膏,一抹就掉牙,那應該也有刺激牙齒生長的藥吧。回去問問扈暖。

扈輕說:「修士不能隨意殺凡人,我和他沒因果,頂多,破壞掉他的作案工具,而已。」

而已。好一個而已。

唰,玄乙小姑娘麻利一個轉身,殺氣騰騰往裡去。

玄甲站著不動,默默望著天...花板。

一聲悽厲而憤怒的慘叫後,玄乙小姑娘笑盈盈回來。

扈輕覺得小姑娘比小伙子痛快多了。

「走吧,咱們回修真界,該是哪兒的人就該在哪兒呆著。」

兩人激動得熱血沸騰,修真界啊,我們來了!

片刻後,一身富家打扮的兩人跟在扈輕身後,手舉糖葫蘆——說好的回修真界呢?

扈輕:「哎呀,你們不要這麼板著臉,好不容易來一次,當然要帶些土儀回去呀。修真界也要走人情的呀。」

兩人:「...」反正我們沒去過,你說怎樣就怎樣。

扈輕:「放鬆放鬆點兒,你們是暗衛,誰還見過你們怎的,抬頭挺胸。想買什麼說,我帶了金銀。對了,金銀在修真界不值錢,只能拿來貼家具。」

兩人:...辛辛苦苦攢的銀票變廢紙了?

路邊有個糖人攤子,扈輕眼睛一亮,吃是不可能吃的,但拿來看也不錯呀。她蹲下來,跟攤主比劃孫悟空的形象。

玄甲和玄乙互相看了看,無奈的站在她後邊。仙人都是這樣的嗎?感覺跟他們也沒什麼不一樣呀。

另一邊,扈暖和小夥伴們走在凡人熱鬧的街頭,看什麼都稀奇,看見什麼都想買。

「哇,好漂亮。」扈暖跑進一家專門賣傘的鋪子,三人緊隨其後,四個大人慢悠悠踱步。

等他們進來,發現四個小的已經豪氣的讓老闆把最好看的傘拿來。

一柄柄油紙傘打開撐在地上任由挑選,每人挑了三四把,因為當著外人的面不能用修士手段,只能讓店家將東西送到他們住的客棧里。

走出來,扈暖和小夥伴們說:「我媽媽可喜歡這些東西了,以前她就愛買——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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