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女子。」水心說。

扈輕愣了愣:「女的?女的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她神色一變:「女的找我幹嘛?該不是你惹來的麻煩。」

上下打量他。

水心說:「我回來的時候那人就在附近了,看樣子似乎盯了有段時間。」打量她:「我不在的時候你又惹禍了?」

這話說得,扈輕直翻白眼:「我惹禍的哪次你在呀。」仔細一回憶,斬釘截鐵:「不可能,我沒得罪人,得罪我的人都死了。」

水心:「...」

這話說得可真不像個好東西。

「嘿,管她呢,咱們出去,有本事她就一直盯著唄。」

扈輕要拉門,水心又擋她:「哎哎哎,你等我換個裝呀。你跟一個和尚走在一起不會覺得怪嗎?」

扈輕直翻白眼:「我一點兒都不覺得怪。你一個和尚能幹什麼。」

水心:你是在鄙夷小僧嗎?

當著她的面,水心把自己變了一個人,照照鏡子:「這過於美貌的煩惱啊。」

扈輕冷靜的說:「任何美貌都沒有你的光頭顯眼。」

水心摸摸發套:「小僧可以認為你是在苦惱自己太平凡無奇嗎?」

扈輕:「呵,你高興就好。」

呸,挺好一張臉,可惜長了一張不做人的嘴。

扈輕帶著水心去菜園子,先選了最大最肥嫩的豬兩頭,水心把人家的蔬菜瓜果全要了個遍。有些食材很嬌嫩,進一趟儲物袋會損害味道,於是扈輕多給一筆運費讓他們將東西送到家,放在大門口就行。

兩人走著回去,誰也不會覺得累,路上看到什麼就買下,水心買得多,那些東西一看就是給扈暖的。

扈輕忍不住道:「她都多大了。」

水心愿意給她買呀:「我這輩子註定孤家寡人,好不容易有個大外甥,花幾塊靈石怎麼了。」

「你還有個大外甥叫扈花花,還有個扈珠珠要養,一視同仁吧。」

水心擺手:「不一樣。」

扈輕看著他。

水心:「他們可沒有扈暖可愛。扈花花到現在還咬我呢,扈珠珠更想著反我。」

扈輕來了好奇:「你跟扈珠珠怎麼回事?你沒有契約他吧。」

「小僧要讓他心服口服。」水心笑得陰惻惻。

扈輕無語,什麼心服口服,你明明是在暴力欺壓小可憐。

「你悠著點兒,如果扈珠珠要走,我可不會攔著,我尊重花花的想法。」

水心看她一眼:「你明顯更喜歡扈花花。扈珠珠不可愛嗎?」

扈輕覺得他在說廢話:「扈花花是我一口奶一口奶喂大的,他和我相依為命。扈珠珠跟著我才幾天,我們磨合的太短。」

一個親兒子,一個是半道來的小朋友,串門的那種,怎麼可能一樣。

水心:「可憐的扈珠珠。」

重重咬著「扈」字。

扈輕嗤笑:「你要打動他,他願意跟著你姓水也行。扈珠珠妖性重,他根本不在意別人叫他什麼名字。」

水心:「我可真喜歡你的清醒。」

告訴她:「我不姓水。我也不知道我姓什麼。」

扈輕點點頭,修士對本姓沒有那麼在意,那些巔峰級別的人物,誰還敢稱呼他們的俗家姓名,怕他們自己也記不清了。

回到家,大門口外的台階上整整齊齊碼著一堆菜還有兩頭豬。

扈輕上前拎起兩頭豬就要踢門:「你拿菜。」

水心沒動:「有毒。」

啥?

扈輕驚訝的看他。

水心說:「豬沒毒。」

兩頭豬被捆綁了四肢很老實,眼神正常,沒有中毒的跡象。

「是菜有毒。」水心咬牙切齒:「憑什麼動我的菜不動你的豬。」

扈輕深深無語:「豬是給扈花花和扈珠珠吃的,菜我也要吃。」

水心沉默:「原來,你要搶我的。」

「...」

扈輕想踹他,不是說有毒?

水心很為難:「我可以解,但會不會影響口感和味道?」

深呼吸,扈輕微笑:「暗中盯梢那女的下的?」

水心點頭:「如此明目張胆,更像是在挑釁你。」

扈輕心裡說這瞎扯淡的,催水心:「弄進去,解毒,別浪費,多少靈石買的呢。」

水心也覺得辛辛苦苦買來的浪費不好,關鍵是他等不及要吃了,不想再跑一趟。算了算了,就算毒解不幹凈,頂多鬧個肚子疼唄,不是還有扈輕陪著他嘛。

兩人來回幾趟,把東西全搬了進去。

暗處的眼睛緊盯不放。

水心洗菜,順便解了毒。扈輕先把兩頭豬做上,烤,用煉器爐,以她對火候的控制和食材的了解,不到半個小時兩頭生豬就變成了美味的烤豬。因為追求食物的豐富層次感才用了半個小時這麼久,如果只是簡單做熟,一分鐘就解決。

扈珠珠全程站在屬於他的那隻烤豬的旁邊,兩隻大眼睛緊緊盯著一眨不眨,晶瑩的口水從嘴角滴到地上。

好可憐。

扈輕一時心疼,許諾他:「從今天開始,一天一頭豬喂你。」

嗖,扈珠珠抬起頭來,眼睛直放光,嘴裡發出嘀咕嘀咕的小聲音,聽不清。

扈輕笑:「不用謝。」

扈花花:「媽媽,他說能不能他去找食材交給媽媽加工。」

扈輕:「...」

好吧,誰對美食還沒有點兒追求呢。

「可以。」

水心:「你們在說什麼?」質問扈花花:「你真的不願意跟你貌美無雙的舅舅說話?」

扈花花裝聽不見。

水心冷哼,早晚征服你。

扈輕說:「扈珠珠要自己去打獵,帶回來讓我做給他吃。」

水心瞧著裝傻的扈珠珠,冷笑,吃素有什麼不好,吃素命長。

扈珠珠:我才不信你個死和尚。

讓兩個小的吃上,扈輕才來烹飪蔬菜,她做一道水心就吃一道,這和尚特別大方的只吃一半,且只吃一邊的盤子,另一邊乾乾淨淨,擺在桌子上,留給扈輕吃。

扈輕看得眼睛直抽搐,讓我吃你剩的呢。

「你全吃了吧,我不缺這一頓。」

水心便不客氣的吃了。吃著吃著,眉梢一挑:「有意思。」

扈輕也感覺到了:「哪裡有意思。青天白日明知道家裡有人還破我結界,是多看不起我。」

水心笑了:「當然有意思。知道破你結界的是什麼?」

「什麼?」

「靈蠻。一隻土靈蠻。」

土靈蠻?

扈輕也挑了挑眉,確實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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