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一轉,兜住所有菜餅子,得意的笑:「施主,姻緣不順莫拿吃食出氣,小心被雷劈。」

扈輕冷笑,自己被劈的少嗎?該自己的不該自己的,以後多的是呢。

水心說她:「你跟朝華宗有了合作也不能把我的事情拋到腦後。我的靈寶,你得放在心上。」

扈輕頭疼:「你不去送報應?」

水心:「我最近很閒,很閒很閒。」

所以有時間盯著你。

扈輕:「難道天下沒壞人了?還是你打不過?」不等他反擊回來,說:「等我幾天,我找著個能讓你自己蘊養材料的法子,還沒琢磨透。」

知道她沒忘這件事,水心便放心了。

他轉了轉眼珠:「說來,萋風谷藏著一顆舍利。」

扈輕吼吼一聲:「人家的秘密你都知道。」

水心:「佛門的事情自然佛門的人清楚。」

扈輕點點頭:「說。」

水心道:「某位高僧升天劫失敗,被雷劈成一顆舍利,不知怎麼安放到了萋風谷。」

扈輕皺眉:「你想要?煉進你的靈寶?雖然我沒少用妖獸的骨頭入器,但人骨——」

水心立即道:「那就算了,心有芥蒂成不了好器。」

扈輕有些歉意。

水心覺得沒什麼,只是好奇:「人骨就不一樣嗎?」

扈輕聳肩:「同類嘛,做不到對獸骨那樣的無動於衷。對了,你帶回的那些魔骨,流通到市面會不會有麻煩?」

水心去一趟魔界帶回來的禮物,給扈暖的是各種漂亮的珠子寶石和石頭。給她的全是煉器材料,有天然礦石,有魔植,有骨頭,骨頭有魔獸的,也有魔族的。

那些骨頭水心已經處理乾淨。

水心說:「你賣給朝華宗。有事推到我身上。」

「說你的身份?」

「最好不要。你隨便編一個。」

扈輕點點頭:「行,我想試試魔器。」

「那朝華宗不會要。」

魔器,顧名思義魔族用的器。

扈輕:「那是你小看了玉留涯的氣魄。」

水心不置可否。

扈輕道:「魔器和靈器的煉製法子不一樣,魔器的破壞性很強,還能影響人心性。魔器可以讓人生魔,靈器卻無法影響到魔。你說為什麼?」

水心:「魔器有魔性唄。」

「那靈器的靈性為什麼沒這個作用?」

水心:「...我又不是器師。」

扈輕:「難道魔氣比靈力厲害?」

水心:「魔族被靈器傷了也很難受的。」

扈輕:「我研究研究養材料的法子,你這幾天把用得著的材料準備準備。」

忽然水心彎下腰抬著臉看她。

扈輕莫名其妙。

水心說:「你不會因為對魔器感興趣而去幻陌天吧?」

扈輕:「當然會了。我可是立志成為小黎界第一器師的。」

水心:「你不怕嗎?」

扈輕:「怕什麼?」

「不怕入魔嗎?」

扈輕看著他,一笑,溫柔著聲音說:「不是還有你嘛。」

水心:「...」

扈輕又道:「我給你煉串佛珠吧。」

水心拒絕了:「你又沒有佛性。」

扈輕一堵:「隨你。」

完成一日的煉器日常,扈輕在臥室打坐,坐在床前鋪著的巨大毛皮上。

水心沒法像她一樣用丹田蘊養材料,她找到另外一種法子。煉製一種專門用來蘊養材料的儲物法器,只要將材料放在裡頭,或以靈力或以鮮血或以魂力,日夜不離,也能達到蘊養的效果,雖然比不上丹田蘊養的效果好。

不過水心也不著急,蘊養個幾百年效果也不會差。

儲物法器好煉,但裡頭需要刻畫的蘊養陣法和符文多而雜,尤其白天水心說的佛性提醒了她,她想適當的加些佛文進去,難度更加翻了幾倍。

眼下,她還沒看清那些陣法是怎麼畫的。

一夜過去,扈輕兩隻眼睛下青黑一片,太費腦力了。

水心見此驚愕:「如此恨嫁?」

扈輕毫不留情的反擊:「我好歹算嫁過,孩子也生了,你為人類種族繁衍做什麼貢獻了?」

水心:「...」

攻擊性這麼強,陰陽失調了吧。

告訴她:「半夜有人來下毒,我幫你把毒解了。」

下毒的人是誰,不做他想。

扈輕:「那女的神經病啊。她把毒下哪了?結界上?有病吧?」

「圍著咱家一整圈,保證讓你落腳必中毒。」

扈輕冷笑,老娘好不容易發次善心沒當場弄死她,果然留了後患,以後再不能心軟了。

她揉揉手腕,覺得今天真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適合殺人。

聯繫扈暖:「你那位溫傳師兄與那個臉上刺青的女子怎樣了?」

扈暖下意識:「關我們什麼事啊。」

扈輕告訴她:「她在咱家周圍下毒,幸好被你舅舅解了。如果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同門之誼,媽媽這就去殺了她。」

扈暖想了想:「我去問問溫傳師兄。」

這會兒她自己一個在山頭,踏上飛劍去主峰找溫傳。

等了半天,溫傳從外頭飛回來。

扈暖奇奇怪怪看著他:「溫傳師兄,你和那個賀青蘭舊情未了嗎?」

溫傳嚇一跳:「別亂說,我和她沒關係了。」

扈暖:「昂。」往他回來的方向看。

溫傳頭疼:「只是有些後續需要處理。」

扈暖立即同情的看他:「是跟她要把你頭頂染綠的賠償嗎?」

溫傳更頭疼了,現在人人都知道頭綠的深刻含義了,他想跟扈暖說他和賀青蘭不是這麼回事,可看著比自己矮兩頭還沒長成的半大少女睜著一雙故作老成實則什麼都不懂的天真眸子,他說不出口。

他說:「你不用管這些。你是來找我的?什麼事?」

扈暖:「昂,溫傳師兄,我來問你,如果賀青蘭死了,你會不會生氣。」

溫傳嚇一跳:「什麼意思?師妹是不是知道什麼?」

扈暖當然知道,她說:「她跑去給我家下毒了,對了溫傳師兄,她繞著我家下了一圈的毒,我家那麼大的院子呢,她的毒真多呀。」

純然的羨慕。

溫傳:「...」

扈暖:「我媽媽想去殺她,可怕她死了你傷心,再影響咱倆的同門情誼。溫傳師兄,她死了你會傷心嗎?」

莫名,溫傳想起賀青蘭那句無理取鬧——她殺我你都不恨她。

簡直就是神預言。

如今扈娘子真的要去殺她了,而他的感覺——驚訝著急無奈氣憤都有,但絕對不會恨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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