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飛了起來,這次她讓扈花花他們全進了靈寵空間,著急找礦呢,神識全開。

「誒呀誒呀誒呀呀。」扈輕心痛的無法呼吸。

她飛得不高,不超過三米,所以神識探入地下很深,有百米之深。而在這起步的時間裡,她飛過的距離不到三百米,神識探到的地方,全是礦!

太特麼沒天理了。

這樣好的地方,就該全部收入囊中啊。

心絞痛。

扈輕扣著心口,眼淚要掉下來:「絹布,真的沒法子把這裡全收走嗎?我不甘心啊。」

絹布也痛心疾首:「好地方啊好地方,但凡你修為到大乘,哪怕無極門再加上十大宗門,都不能對你私占一境有二言。」

啪嘰,眼淚掉下來。

為什麼我只是個小金丹。

絹布提醒:「等秘境融合完畢,這裡就有主了,誰也不能再分羹。以我的觀察,這個時間不會長。要挖礦,你快些。」

扈輕一嚇,儘管腳下頭全是礦,可礦和礦還不一樣呢。好不容易來一趟,時間這麼緊,當然要挖最好的礦。

當即二話不說落下來,拿出一小桶硃砂,匕首往手心一划,鮮血呼啦流進硃砂里。猶嫌太慢,挽起袖子就要往胳膊上劃,一想,還是太慢。乾脆拿了個凳子,硃砂桶放下面,裙子往腰間一紮,褲腿挽上來,有點兒緊,呲啦撕開,撕得很高,掖在腰帶里,腳往凳子上一踩,大腿懸在硃砂桶上,噗噗噗三刀。

絹布目眩:這是正常人的操作嗎?這是正常人的正常操作嗎?她怎麼就不能正常點兒?

扈輕給自己大腿捅了三個窟窿,血汩汩的流,匯成一道小瀑布下去。

扈花花跳出來,震驚且迷惑,他家媽是瘋了嗎?

扈輕有任務交待他:「咱沒多少時間,媽媽只能用尋金秘法尋找礦脈。等找到地方,媽媽可能沒力氣了,剩下的事就指望你們了。你有力氣,扈珠珠有雷,你們開礦,媽媽收。」

可不是她故意躲懶。尋金秘法是煉器大全里的法子,繪陣尋金,以硃砂和自己的血繪陣,找得更准更正確。等會兒繪陣的時候,她要以金靈力為引。要想找到更好的礦脈,就要付出更多的代價。所以她才這麼捨得放血,並直接用了一桶的硃砂。

鮮血和過的硃砂鮮艷妖冶,靈力撫過傷口,骨肉皮膚癒合,只是失血過多,扈輕的臉色發白。

她吞了一瓶補血丹,又吃了一瓶養元丹,一手拎桶,一手執筆,手腕粗的符筆金靈力灌注輔以神識,發出微微金光,飽蘸鮮紅硃砂墨,觸地成紋。

顧不上體會自己的血成就的墨與粗糙地面摩擦是什麼感覺,扈輕心裡一個勁的祈禱:最好的礦最好的礦最好的礦...

希望秘境不禁念叨,快快成全了她。

丹田靈力運轉呼的快起來,金靈力順著經脈流向她手裡的符筆,越流越快。扈輕有種被符筆帶著走的感覺,越畫越快,到最後,甚至她小跑起來。

最後一筆落下,符筆一划,陣成。

直徑有百米的尋金大陣,扈輕端正坐在中間,要啟動大陣,還要靈力。

金靈力已經空空,看得見是百米大陣用不了多少靈力,其實在畫的過程中,每一筆每一划,一百分的金靈力里只有一分留在陣文里,那九十九分全滲入看不見的地底,與此方土地合。只有以金靈力勾動,才能感應四方金系靈力濃郁的地方。

扈輕忍痛拿出一塊金系的上品靈石來,一邊吸收補充自己的金靈力,一邊把補充的金靈力再輸入大陣。

絹布安慰她:「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陣法搜查的範圍越大你發財的機會越大。說不定能給你尋到一條金系靈晶脈。」

扈輕扯扯嘴角:「托您吉言。」

陣法啟動,探尋的力量散向周圍,散向大地深處,尋找著讓金靈力親和的能量。這樣的能量有很多,有的讓金靈力感覺平淡,有的讓金靈力感覺愉悅,也有的讓金靈力變得激動、亢奮、甚至低沉或者躁動。黑暗的地下成了金靈力的感官世界,徜徉其中,體會著不同的情緒。

扈輕坐在正中也感受著金靈力所感知到的一切。

想要,這個想要,那個想要,好想都帶走。可只能帶走一個,那麼要帶走哪個呢?

頭有些發昏,氣血精力不濟,儘管吃了補氣血的補藥,但這樣大量的失血以及精神損耗並不能一下補回來。

扈輕決定就在現在尋找的感覺里選一種,這種厚重又沉凝的感覺,要不然,就它——等等!

這裡、這裡是什麼感覺!

突然衝進一個神奇的地方,在這裡,她的金靈力就像魚苗入了大海,淡水的魚苗進了大海,險些要淹死她!

大海啊!

整整一個大海的金靈力啊!

唰,扈輕睜開眼睛,寶光四射,就是這裡了!

她拍拍肚子上的靈寵手鐲:「好大兒,媽媽全靠你了。等到了地方,咱就挖,能挖多少是多少,沒人來咱就一起挖。」

一個大海啊,哪能幾天就挖完,怕秘境完全融合了也挖不完。但那個地方埋得頗深,便是無極門把秘境占了也未必能發現她。她就苟在地底,悄默聲的挖。所謂誰先到就是誰的,她可一點兒不心虛。

扈輕站起來,先放火毀掉地面大陣,燒得一點硃砂不剩,再用爆破符將這一片炸得稀爛。

拿出一張上好的土遁符,甩在腳下,頓時靈力裹著她遁入地下,向著冥冥中感應到的方向,行進了大約幾百米,停下。再一張土遁符甩出,又是幾百米。

黑暗的大地里因為急速穿梭而扯出奇異的光條,扈輕沒有心情欣賞,在靈力的保護下一張又一張的土遁符甩出,足足用過一百張,被第一百零一張土遁符送到一處極深處的天然礦洞。

地底的壓力渾濁而沉重,她不得不調動更多的靈力護住自己周全。

黑漆漆的地底半點兒光亮也無,絕對的寂靜中心跳無限放大,扈輕膽戰心驚——這裡,應該沒有活的吧?

欲放出神識探路,誰知神識才透出體表竟再不能寸進。

她徒勞的睜大眼睛,伸長胳膊,一隻腳尖小心翼翼的往前掃去,手沒有碰到什麼,腳也沒有。周圍似乎沒有危險。

扈輕吞咽一口,拿出一顆明珠來。

轟——璀璨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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