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自己的空間是裝不下的。

扈輕一邊收取石精一邊思考,走是不可能走的,除非被人發現。空間裝不下的話還有儲物袋和儲物戒子。儲物袋和儲物戒子也不夠用的話——自己就現場煉。

可惜,為什麼自己的空間不能再大些?

大家做的體力活,卻不能有效補充體力,雖然隨身帶了吃食,為了給石精讓位置,已經全吃光。再吃就只有靈石。還好他們都能吸收靈石,扈輕沒有吝嗇的拿出極品靈石來。

說來奇怪,這裡什麼石精都有,就是沒有靈石靈晶,哪怕是金靈晶都沒有一塊。

不得不說非常遺憾。

這天,扈輕收了一塊黑晶,將周圍的粉塊戳下,如今地上已經鋪了厚厚幾尺厚的粉末,扈輕不再收取。

粉塊掉下,露出後頭水頭極好的一塊半透明的淡紅色石精來,不是她認識的材料,但肯定是好東西。

扈輕拿著鑿子擊打出更大的面積,忽然一大塊粉塊落下乍然露出一塊綠來,在淡紅色的旁邊非常顯眼。

扈輕下意識的用手指去戳,戳出一個拳頭大的圓團來。不由一愣,地底歲月被寂靜拉長,她都以為自己下礦幾百年了。幾百年的時間挖到的全是大傢伙,要不然就是亮晶晶的沙粉,這樣的袖珍小東西頭次見。

一摳就拿了出來,拿到眼前細瞧。非常漂亮的綠色,上頭有細緻的花紋,有的地方透著隱隱的藍,有的地方飄著幾條淺黃,花紋細膩似乎有某種規律。

扈輕自言自語:「挺漂亮的,這麼小。」摸摸扁圓的身材:「不如做個平安扣。」

絹布沒說話。

這時扈花花那邊叫,他們已經鬆動了一大層的石精,讓扈輕過去收。

扈輕走過去,手依次放上,將那些石精收進空間,喊他們來圍觀。

「是不是很好看?」

火靈蠻揚了揚翅膀,都是綠的,都是小個頭,憑什麼只它好看?

扈花花:「好看。」

扈珠珠呆頭鳥的老樣子。以前是裝呆,現在是真呆,日復一日的重複機械動作,連個休息時間都沒有,他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扈輕兌現給他買肉吃的諾言的那一天,管一塊石頭好看不好看。

扈花花說:「好看,給姐姐。」

扈輕笑,到底是親生的,再爭寵還是記掛彼此的。

她右手拍拍左手裡的石精:「給你好了,你姐喜歡紅的紫的。」

扈花花才不想在身上掛塊石頭,石精也不行:「我是男子漢,男子漢不喜歡小姑娘的東西。」

扈輕笑:「行,男子漢,回去媽媽給你煉個——鐵爪手套?」

看看他的小個頭,怎麼感覺他不長了呢?這是什麼迷你血統嗎?

再次開啟工作,扈輕回到剛才的位置,去撬那塊淡紅色的石精,要收起小石精,竟然沒收進去。

一慌,難道空間滿了?

不要啊,她還沒收完她會死不瞑目的。

再收,收不進。再再收,還是收不進。

心慌慌:「絹布,我完了。」

絹布心裡嘆氣,你真完了。

說:「你看看這塊小石精。」

什麼?

絹布:「看它哪裡有沒有個黑點。」

扈輕驚奇:「你知道這是什麼礦石?」

將石精翻來覆去的看,看了好幾遍才發現一面的中間稍微偏一點的地方有個幾乎肉眼看不見的黑點點。

絹布心裡又嘆了口氣。

說:「咬破手指,往上頭滴血。」

滴血?

扈輕警惕:「什麼東西你就讓我亂滴血。」

絹布:「能讓你空間變大的東西。」

咔,扈輕立即咬破手指頭,指甲縫浸出鮮血帶著她的口水按在了黑點上。

真口水。一聽能讓空間變大,本來略乾的嘴裡口水豐盛呢。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石精看。

絹布也一眨不眨的盯著看。

扈輕和它從來以意念在心底溝通,不遠處扈花花他們都沒覺察。

血流在石精上,好半天並未見到石精有絲毫變化。

絹布心頭沉重,完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而扈輕因為擴大空間的誘惑,仍舊執著的按著手指頭。傷口已經被靈力癒合,一小片血如她一樣固執的停留在石精上。

為了空間,堅持堅持,再堅持。

「媽媽,我們好了。」

扈輕應了聲來了,往扈花花那邊去,手裡還捏著石精。

扈花花鼻子一抽,跳到一塊大石精上,盯著她的手:「媽媽,你流血了?」

扈輕笑道:「不小心用過勁兒了。已經長好了。」

扈花花伸舌頭,扈輕把手遞過去,小舌頭輕輕舔過手指頭。

嗯,真的長好了。

「媽媽,我想吃頭牛。」

扈珠珠立即撲騰過來:「唧唧——」

「他要吃頭熊。」

火靈蠻也吱吱,不用翻譯都知道它要靈果。

扈輕:「等上去,咱們就去吃飯,別的都不管,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都滿意了,為了肉,挖呀!

扈輕走到一邊,看手裡石精,祈禱:千萬要靈,千萬要靈,千萬要靈靈靈啊——

絹布做了個自以為的揉眼動作,怎麼瞧著上頭的血似乎少了?

不確定:「扈輕,你把血蹭掉了?」

扈輕:「沒有吧?我拿得很穩。」

難道——

兩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緊盯,少了,真的少了!這——

絹布一下哭出來:「扈輕啊扈輕,你命真大。差一點點兒啊,不,應該說本來沒那個可能——你逃過一劫啊。多小的幾率啊,咱們竟然活了。你應該死的,咱們全得玩完。」

扈輕懵。

什麼意思?

絹布:「天地庇佑啊,我都沒見過的事讓你遇上了。早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是打死你我都不讓你來。幸好幸好,我都快嚇死了,沒見我這些天都沒說話嘛,可嚇死我了。扈輕啊扈輕,你命真大,我跟定你了。」

扈輕更懵了,眯著眼:「所以,其實你有法子跟我解除契約吧?」

絹布一噎:「沒有,真沒有,我就打比方的這麼一說。我這樣說只是讓你知道這裡有多可怕,咱們遇到了多可怕的事。」

扈輕呸:「說清楚。」

腦子急轉。這些天挖礦挖得腦子都不轉了,不是絹布說她都沒意識到他真的好些天沒開口了。不開口也正常,這樣的密閉環境機械運動,要不是幾個互相陪著早都瘋了。

再說平時絹布也不是嘮叨的人,無聊的時候從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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