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絹布:「你覺得誰會贏?」

絹布反問她:「你會讓她活著走?」

扈輕笑笑,下一秒,拿出長弓來,弓箭頭上裹上高階雷符,向著交戰中心的陣筒嗖的射出。

器而已,最怕的就是雷,敢動老娘的女兒,老娘代表天雷消滅你。

正好呢,準備的雷符一張沒用,扈輕毫不吝嗇的一箭一張射了過去。

老娘發財了,極品靈石堆成山,區區幾張雷符而已,砸也要把你砸死。

財大氣粗。

那八位看到了,很默契的為雷符開道,同時阻攔陣筒的躲閃,只見一張一張,兩張兩張,三張三張...竟然還往上疊加的。

轟轟轟爆炸聲不絕。

金信星星眼:「嬸子射箭好帥啊。我也要這麼帥。我跟嬸子回去,等著我的弓箭出來。」

四隻:啊啊,我也要。

而宮素環和南門驚揚看著扈輕面帶微笑的射雷符,只有一個想法:這個人不好惹。

爆炸聲中南門流螢爆粗口:哪裡來的土財主,不要臉的只會砸雷符。

巧了,她就是怕這個。不管是身為器還是魂還是魔,都最怵雷了。

天下就沒有不怕雷的,便是雷靈根也怕天雷太多接不住呢。

扈輕搞不明白,八個真人呢,身家能不比自己豐厚?拿雷符砸啊。

八人:如果雷符能如此用的話,大家都去學畫雷符好了。一殘魂而已,不值當。

要成本控制。

最終,在八人圍攻一人助陣下,陣筒被毀得渣渣都不剩,藏在其中的南門流螢也毀得渣渣都不剩,這次終於死徹底了。

死前還喊了聲:「我不甘啊——憑什麼——」

不甘的死人多了去了,你死了還這麼能折騰事兒,是上輩子積的德沒用完。這不,不說積德,還害人,老天讓你徹底沒了吧。

大概關的太久,忘了自己只是一縷殘魂了,以為能突破八位元嬰真人的封鎖,還當自己是什麼座主吧。

想得多,死得快。

宮素環護著南門驚揚。陣筒被毀,南門驚揚也像死過一回一樣,整個人變成一個血人,氣息奄奄。好在,終於沒了和陣筒的聯繫,人安全了。

中途的時候無極門門主過來,要不是秘境的事他會親自跟來的,如今只能看個收尾,見到陣筒被毀不免惋惜,但再看南門驚揚,毀就毀了吧,人總比器重要。

交待南門驚揚好好養著,把人都轟出來,看眼喬渝四個。

突然問了句:「你們前來還有其他事嗎?」

喬渝:「接徒弟。」

林隱笑:「不知有什麼我們幫得上的,以咱們兩家的關係義不容辭。」

無極門門主心頭一動,打算回頭就去聯繫玉留涯。

一大群人呼啦啦到了宮素環家,一下子熱鬧擁擠起來。

喬渝他們一眼看出這裡是新布置的,全是他們的徒弟喜歡玩的,好嘛,小兔崽子們過得不錯啊,不知道家裡還有人惦記吧。

生氣。

林隱生氣也是笑眯眯:「素環呀,你很閒呀。看來你是修煉大成了呀,來來來,師兄考驗考驗你陣法上的成就。」

宮素環更咽:「林隱師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快幫我看看驚揚。」

林隱心道,有什麼好看,又沒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不是不生氣,如論如何扈暖遭了一難是因為南門驚揚。

出息,想要孩子想出執念來了。

不過看南門驚揚面如死灰的重傷模樣,宮素環又哭唧唧的樣子,林隱還是給南門驚揚看過。

「看著嚴重,實際已經在好轉。會虛弱一陣子,好好養著就沒事了。」

畢竟損失了本命養著的器,跟去半條命差不多。

霜華:「你們三個看著他吧。」

拉著宮素環的手往外去。

被指派照顧病號的林隱喬渝和狄原:「...」

「你們給我站住,給我過來,照顧你們驚揚師伯。」

沒道理師傅們忙著小兔崽子去逍遙。

五個正要悄悄跟出去的小夥伴轉過身,笑:「好的師傅,我們伺候師傅。」

乖乖的,不受罰。

霜華把宮素環拉出外頭,扈輕緊跟著。

到了外頭,霜華把她的手一扔,鄙夷:「看你那樣子,人還沒死呢。」

她說話難聽,宮素環說話也不客氣。

「師姐,你又沒夫君,你怎麼懂我。」

扈輕默默往旁邊退了步。

宮素環吸了口氣,領著她倆到她的小洞府,噸噸噸倒酒,大碗。

扈輕緊張吞了口,心道你男人又沒出軌,你何至於借酒澆愁。

「我敬你們,喝。」宮素環說完這句,看都不看她們一眼,自己連干三碗。

干盡了不說,還把碗扔到地上崒了。

扈輕看看一桌子的大碗酒,崒就崒吧,元嬰真人呢,誰還缺這兩隻碗了?不過,摔碗?這是不想過了?

她老老實實坐著不出聲,霜華端了一碗,二郎腿一翹,斜眼宮素環:「瞧你這熊樣兒,收拾收拾跟我們回去。」

宮素環喝紅了眼:「我過得好好的,幹嘛回去?」

霜華切了聲,小口品嘗,眉頭一揚,味道不錯。

宮素環想說什麼,話在心裡憋著發不出來,是酒沒喝夠,端了碗再喝。一碗接一碗,喝一碗扔一碗。

問扈輕:「你怎麼不喝?你喝呀。」

眼珠子已經通紅。

扈輕只得端了一碗,嗅了下,皺皺眉,不是自己喜歡的味道。想到自己沒開封的苦蜜酒,對兩人說:「我用鑽地蜂的蜜釀了酒,功效和味道全不明,你們要不要試試?」

霜華:「要。」

宮素環吸了吸鼻子,我這難受著呢,你們不說點兒和我有關的?

扈輕可不想插手別人的情感事,拿出那壇用苦蜜和烈酒摻雜的那一大桶來。老想不起來,蜜酒就這樣封著,如今顏色變成淺淺的琥珀綠,在透明的容器里煞是美麗。

只是——綠?這個顏色——

扈輕心說,像極了汽水,青蘋果味的。

擰開,沒有酒氣飄出,拿出大碗倒上,放滿桌上的空缺。三人看著那透明清新綠的酒水,誰也沒動。

霜華:「加了什麼?怎麼是這個顏色?」

扈輕看眼空間裡另外的酒罈子,好嘛,啥顏色都有,還有墨水一樣的呢。

道:「敢不敢?」

宮素環:「有沒有毒?」

扈輕:「你怕了?」

哈,她會怕?正好心情不好天不怕地不怕。

端起一碗噸噸噸乾了。

兩人眼巴巴看著她:「什麼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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