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痒痒,命運啊,非得把他們往一塊湊是嗎?

「師姐。」蘭玖覺察到冷偌有一瞬間的好似不對。

這時幾人都看見周蓮橋了。

金信一眼認出長大的周蓮橋:「周蓮橋。」

扈暖懵懵:「誰?」

金信:「長極門的,被冷偌抽了一巴掌,咱給她道歉那個。」

蘭玖恍然:啊,他師姐甩過。

等等,好似哪裡不對。

蕭謳:「換個方向走,不想打招呼。」

他話沒說完,余幼已經先高聲叫:「周蓮橋,這邊。」

說完感覺涼涼,發現大家都眼神不善的盯著他。

余幼動了動:「幹嘛啊。打個招呼嘛。」

扈暖:「你要叫上別人就不要跟我們一起玩了。」

余幼:「有事說有事說。」

周蓮橋好像在找什麼人,往這邊走著眼睛不停的往四處看,所以到了近處才看清和余幼站在一起的人的面孔,有些後悔,那張冷冰冰的臉,她一輩子都不想再見。

不過來之前早想過,肯定繞不過去,所以周蓮橋心裡吐槽了下,面上落落大方,自若的跟大家打招呼。

「冷偌,扈暖,金信,蕭謳,好久不見。」

目光落在蘭玖臉上,這個男弟子不認識,長得好漂亮。

「我是冷偌的師弟,蘭玖。」蘭玖自我介紹。

周蓮橋愣了愣,這個柔柔笑著貴公子一樣的漂亮男孩子,竟然是冷偌的師弟?

她也配。糟蹋了。周蓮橋心裡這樣想。

但她不會表現出來。長大後的周蓮橋很會管理自己的情緒,至少表面看上去,他們是關係不錯的熟人。

「我是長極門的周蓮橋。」

冷偌望著她勾了勾唇角。

周蓮橋下意識的警惕,儘管長大,但她對冷偌的認知不改變:驕縱無賴。真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長得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會這麼無賴。伸著臉要她打回去。無賴。

余幼說道:「周蓮橋,你在找你師弟嗎?他和一伙人在那邊。」

指向剛才他們過來的方向。

周蓮橋笑著謝過,對他們說改天見,便一直往他們後面去了,沒再東張西望,走得很快,看來果然是在找她師弟。

「她師弟?誰啊?」

「說是師弟,其實比她還大個幾歲,叫趙寒川。那傢伙吃喝玩樂精通,挺鬧騰的。不像長極門的人。」

長極門都是劍修,劍修很苦的,和體修有得一拼,性子多秉直無趣,突然出了個活潑的,顯得很不合群。

趙寒川啊,冷偌知道,的確是周蓮橋的師弟,是周蓮橋的師傅的家族之後。家逢驟變,周蓮橋的師傅把人帶到長極門悉心教授。周蓮橋很護著這個比她大一些的師弟,而趙寒川也很護著她。畢竟,他將來會深深愛上周蓮橋,愛到叛出師門勇闖雲晶天。

可憐他們的師傅了,大徒弟是妖族後人,二徒弟為愛叛逃,不僅沒了傳人,她的家族也斷了後。

哦,是了,趙寒川和楚吟風關係並不好,自然是因為周蓮橋了。

呸。

冷偌理解不了趙寒川明明厭惡楚吟風可因為周蓮橋竟能與他裝和睦,更理解不了他對自己的針對。

大概她和趙寒川是兩個極端。一個愛而不得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瘋狂報復,一個愛而不得粉碎了自己的尊嚴各種成全。

都是瘋子,傻子。

冷偌一個寒顫,感覺上輩子的自己不是自己,是被下了降頭吧。區區一個男人——

「師姐,你怎麼了?不舒服?」蘭玖問。

冷偌對上他關切的眼神,展顏一笑:「沒事兒,我在想千萬別再遇見她,不然不保證我還會大嘴巴抽她。」

去特麼的楚吟風周蓮橋,自家師弟師妹才真香。

開心起來的冷偌牽起扈暖的手往前小跑:「來了這麼多人,肯定有集市,咱們去淘寶。」

余幼哎喲一聲追上去:「說好的煮肉湯呢?扈暖,扈暖,我三天沒吃飯了。」

一群人嘩嘩嘩全跑了。

另一頭,隔著樂儀山麓,扈輕和水心成功匯合。

「嘖,把自己折騰的真慘。」

乾燥的山洞裡,水心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扈輕幫他給後背塗藥。

「這可是上好的藥,愈後不留疤,親兄妹明算帳,給我一百個下品靈石就當便宜你了。」

水心笑:「你看我現在還有身家嗎?」

抖抖胳膊抖抖腿,褲子挽著,衣裳纏在腰間,他渾身上下有個值錢的嗎?

扈輕斜彎腰的給他抹藥,翻了個白眼:「都藏蓮花台里了?你的儲物法器呢?」

水心一笑:「蓮花台真是太好用了,以前我送報應前這裡藏個戒子那個藏個袋子,藏著藏著我自己都不知道藏哪了。現在可不怕丟東西。」

又道:「儲物法器我找地方埋了,像我這樣——」他又抖胳膊抖腿:「打起來的時候太麻煩。」

尤其有時候打得太嗨,一時控制不住雷電之力,咔嚓嚓全劈了。能想像激烈的打鬥中突然爆出一地裝備嗎?那畫面太美後果太深刻,第一次後他就發誓再不能出現第二次。

扈輕繞過來,把剩下那點兒藥膏往他身前的傷口上抹:「你又不窮,買個可以送入丹田或者神府的儲物器唄。」

水心哎喲一聲:「你說得輕鬆,我是什麼靈根?雷靈根。你知道雷系的修煉資源有多貴?我攢靈石全是買雷系材料的。我哪裡不窮,我最窮了。」

扈輕抹完了,示意他穿好衣裳,兩手互搓把那點兒沾手上的藥膏抹開,不能浪費:「也是,變異靈根修煉就是難,誰讓你們得了這天大的好處呢,比別人多付出是應該。」

說完笑開:「幸好扈暖拜了個大方的師傅,不然我也養不了她。」

這一點水心非常認同:「感謝大富大貴的喬渝。」不然他這個雷靈根的窮舅舅養個冰靈根的外甥真要愁的頭髮掉光了。

喬渝:我是接鍋的那個對吧。

「靈火呢?跑哪兒去了?帶我去。」

心心念念的靈火啊,扈輕不能多等一秒鐘。

水心對她笑得溫柔:「輕啊,還記得咱倆無雙的配合嗎?」

扈輕:「...」

死和尚是故意把她誆來的吧?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靈火吧?根本就是他碰到硬茬無計可施所以把自己騙來拿自己當鍋蓋使吧?

死、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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