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時忽然傳來扈暖的聲音。

扈輕水心同時一扭頭,發現不知何時,姐弟倆醒了,在被子下轉了個身,齊齊腦袋趴在床沿,看著他們,蓋著大被子,跟兩隻烏龜成精似的。

方才還躺得好好的呢。

扈暖招手:「媽媽。」

扈輕過去:「怎麼把護具摘了?」

扈暖說:「頭不疼了。」

睡了一覺就好了,畢竟是修士的身體,修復的速度比凡人快得多。

扈暖把手放在扈輕的手裡,紫晶玉豸從她手背上爬出來,爬到扈輕手腕上。

「肉肉幫你。」

扈輕一頓,說道:「給他另取個名字吧,這個名字很羞人的。」

雖然小蟲子是肉乎乎的,看上去比靈蠻還適合油炸了吃,咳咳。但,畢竟是自家人,該有的福利還是要有的,比如一個正常的名字。

扈暖:「那媽媽取吧。」

怎麼難題還給扔過來呢?自己取?

她挑了挑眉,紫晶玉豸在她手腕上抖了抖,那一節一節的小身子喲,全是肉

「叫藕吧。」走過來蹲下仔細觀察的水心說:「多好看的一條藕蟲。」

關鍵是,藕是素的,不要看甚麼都是肉,吃素凈靈台。

扈暖啊的一聲:「叫藕花。」

藕花就藕花吧,藕能吃,藕的花也能吃,還都很漂亮。

紫晶玉豸便叫藕花了。

「不給我介紹介紹嗎?」水心道:「這個時候,我們還有時間給一隻小蟲子取名字?」

小蟲子?

紫晶玉豸很不滿,悄悄的放出些什麼。

水心聽到扈輕說:「你管這麼多,咱們還是來商量怎麼殺覃子瓏的事。」

跟著她走到桌邊坐下,道:「最理想的情況,把他自己引出來,引入我們提前設好的埋伏圈。」

床邊,扈輕看著自己走到桌邊坐下對著空氣說話的水心挑了挑眉,看扈暖。

扈暖笑笑:「藕花好調皮。」

紫晶玉豸在扈輕手腕上揚了揚頭。

扈輕:「這麼小,能放出幾滴血來?你應該有神識吧,用神識契個簡單的感應契,你去幫我,總要能和我交流才行。」

她以神識成契,紫晶玉豸本能緊張,感應到這契對自己沒有威脅,才加入進來,只是幾秒,扈輕感覺皮膚似被風撫過一下,可以和紫晶玉豸交流了。

神識交流,不用說話,腦子想一想就行。

藕花在說:「讓他看不起我,中了我的毒吧。」

他又說:「我要吃毒,吃很多很多毒。」

扈暖說:「帶出來的毒丸子都給你吃了,等明天,我去給你買。」

扈輕:「毒草毒花毒果都可以吧?」

「可以。」

「那我去買吧。」

扈珠珠扈花花和靈蠻們都盯著他看。

扈輕想了想:「藕花是扈暖的小夥伴,咱們自家人知道就好,不要告訴別人。」

紫晶玉豸的長處是用毒,若外人得知難免對扈暖有偏見。而且紫晶玉豸的身份沒法解釋,一旦泄露,怕朝華宗也不好保她。

「他的毒什麼時候能解?」

水心還在對著空氣說話、傾聽,仿佛那裡真坐著一個扈輕。

藕花:「我想就可以。」

扈輕:「解了吧。」忙正事要緊。

水心正在說話,突然坐在對面的扈輕一下消失,他吃了一驚,迅速一掃,看到床邊扈輕幾個都看著他,皆是一臉看好戲。

眼底的冷凝散去,笑了:「我是中了招?這小蟲子的能耐?他能製造幻境?」

扈輕點頭:「準確的說,是毒,毒讓你產生幻覺。」

毒?

水心運行功法,仔細感受體內,搖頭:「我竟一絲異常感覺不出,且體內並未發現毒素。奇哉怪哉,竟能讓我不知不覺中毒進入幻象且不生疑。這小蟲,厲害了。暖寶,這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

扈暖:「嗯嗯,媽媽這樣說的,師傅也這樣囑咐我的。」

水心:.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啊。

等等,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以後要爭取更高的家庭地位才行。

笑笑道:「那殺覃子瓏簡單了,讓藕花給他下毒毒死他就行了唄。」

扈輕感受藕花的回應,道:「不行。藕花目前擅長使的只有這種致幻的毒,其他的毒他還沒修煉出來。」

孩子還小呀。

水心看看藕花,看過扈花花扈珠珠,又看過火靈蠻水靈蠻,最後看看扈暖,對扈輕道:「你不容易,要養這麼多。」

扈輕:.請不要提醒我這般殘酷的事實。

而且,這還不是全部,她還有位神獸大人要養,有位蛋大人要孵,哦,還有個蛋在扈花花哪裡不知道是個啥玩意呢。

這樣一想,以前的房貸算個屁呀,再貸三十套她都敢。

「咱們來說說怎麼殺覃子瓏吧。」

房貸要一個月一個月的還,孩子要一天一天的養。仔細比較一下,房貸還完房子是自己的,孩子養大孩子就是別人的了,嘶——

扈輕趕緊甩甩頭,人生真相不能想,只想眼前。

水心一拍手:「這還不簡單。把覃子瓏引出來,引到我們提前設置好的地方。」

請他簽收報應。

扈輕:「藕花,你有把握嗎?」

藕花:「我絕對行呀。」

扈輕對水心點頭:「那這個地方,必須好好斟酌斟酌。要讓覃子瓏不能立即召喚人來,也不能讓他發出訊息去。」

水心:「還要防著他身上各種寶物通風報信。他身上肯定有天海閣閣主的神識。」

扈輕:「這個我來弄。」

水心:「但最麻煩的是血脈。」

血脈?

「血脈之力可比神識神魂麻煩多了。以血脈來傳訊的話,不死不休,還阻隔不斷。」

扈輕:「他會有?」

水心:「會的不多,屬於秘法。以他的身份,會才正常。」

閣主的親兒子的,內定的下一任啊,再多的防護手段都不為過。

怎麼辦?

扈輕呼喚絹布:「求支招。」

絹布:「沒招。血脈是老天都要通融的存在,是上天都不能改變的關係。」

不然一個個決裂的時候說「斬斷」而不是「改變」呢,而且斬斷的也只是因果,子子孫孫從血緣上講還是有關係。

「不過,也不是全然無法。下界能有什麼厲害的血脈秘術啊。」絹布話語裡儘是來自仙界的優越感。

扈輕聽著都想打他,但想到自己是受惠者.咳咳。

「你有血煞珠呀。」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