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堂主也來了,看到這誇張的一幕頓感牙疼。

同時口中略濕。

咳咳兩聲,所有人肅穆。

「這些天護衛堂上下辛苦了,那就——放鬆一下吧。」

護衛堂眾人興奮,當即把樊堂主讓到正中上座,通知其他人來,有任務執行的卻是不能離開崗位錯過了此次聚餐。

竟都坐下還不擁擠。

樊堂主不由想難道扈輕是按照護衛堂的人數來做的?看眼樂顛顛自顧在自己手邊坐下的扈暖,一時無語。

有個這麼大方的媽,還有這麼上趕著往前湊的態度,他都不好意思了。

問她:「你是在家吃飽了來的吧?還能吃得下?」

扈暖點點頭:「我再堅持一下。」

樊堂主眼皮一抽,不用這麼為難,你們是來餓肚子的。

可扈暖咔嚓扯了一條羊腿放在自己拿出來的盤子裡,又咔嚓扯了一條羊腿拿盤子盛了放在樊堂主身前。

「堂主,你吃吧,我媽媽烤的羊可好吃了。」

樊堂主盯著那根羊腿,這小孩子怎麼這麼不見外呢?他親徒弟都沒她在自己跟前這麼自在。難道自己最近像貌有變,不那麼威武了?

樊堂主沉思著吃完,抹抹嘴。

「扈暖,本堂主不能白吃你家一頓飯。這樣吧,給你的訓練強度加十倍怎麼樣?」

眾人驚呆,護衛堂的人都不知道自家堂主發的什麼瘋。

叮噹,小勺落在空碗里,金信嚷嚷起來:「堂主你這就不對了,我們都要被折磨死了你給扈暖加十倍,你這不是忘恩——」

後頭的話被蕭謳捂住了。

扈暖說:「我沒問題的,我可以。」

樊堂主才臉色稍緩,自認和氣的跟扈暖說:「本堂主不是無緣無故欺負人,本堂主觀你此時身體素質和靈力狀態極佳,十倍,正好適合你。苦不苦的,你咬咬牙就過來了。」

扈暖點頭:「我不怕吃苦,但我有條件。」

呵,敢和護衛堂堂主講條件,你是頭一個。

「說。」

「我要吃飯,每天都吃,要吃肉,要吃夠。」

從扈暖的飯量,樊堂主也看出些什麼來了,同意了:「只要你每天按時完成訓練量,就隨你吃,多少都行。」

不就是肉,護衛堂管飽。

扈暖:「好,那就說好了,我要吃不低於四階的妖獸肉。」

眾人一驚,四階?

樊堂主哈哈一笑:「好。但你要是完不成,你就什麼都不能吃。」

扈暖握拳:「好。」

渾身充滿了力量呢。

樊堂主視線轉移到金信臉上,金信打了個哆嗦。

「曾經,我救過你師傅一回,如今,是該好好報答。」

金信差點兒哭出來,狗腿道:「是您救了我師傅,怎能說讓您報答他呢。我一定好好孝敬您當自己親師傅一樣孝敬。」

樊堂主微笑如鱷魚王:「你的報答我收下了,那就——五倍吧。你比不上扈暖,從五倍開始吧。」

金信:「.」

鱷魚王的眼神掃過另三個:「你們,也一起吧。你們是最親密的戰友,做什麼都一起才行。」

三人:我們太無辜了!

扈暖懷著新奇又期待的心情開始訓練,和萎靡不振的小夥伴們形成鮮明的對比。

「小暖呀,你把所有吃的分享出去也沒能讓護衛堂對你松一分,他們根本不是好人。」金信憤憤。

蕭謳說:「以前咱覺得石頭長老的訓練苦吧,跟護衛堂不能比。石頭長老是為我們修體,護衛堂純粹就是折磨人。」

蘭玖也說:「從來沒幹過這麼髒這麼累的活。」

扈暖:「究竟是什麼呀?」

剛才也沒人說,只說讓自己跟著來就是。

冷偌嘆口氣:「割鷹白。」

什麼什麼?沒聽明白。

金信啊的發泄一聲:「就是去割老鷹拉的屎。」

扈暖:「.」

她真誠的發問:「護衛堂已經窮到連老鷹的粑粑都不放過的地步?」

「嘎嘎嘎,」金信怪笑:「小暖你這話真該問到樊堂主臉上去。護衛堂一點兒都不窮,就是折磨咱們的。」

扈暖不懂,為什麼去割那什麼粑粑。

「護衛堂有鷹峰,上頭的鷹是朝華宗無數代馴化而來。這事咱之前不知道,這鷹啊是護衛堂戰力的一部分。所以,我們不能傷害它們,只能好聲好氣和它們商量——」

金信喪喪的說到這,怒氣起:「商量個屁!護衛堂養的都不是什麼好鳥,只要人一冒頭,那些鷹就跟雞似的圍過來,用嘴啄,用爪子撓,用翅膀撲騰,刁鳥,全是刁鳥!」

扈暖聽明白了:「護衛堂是要我們去和鷹鳥打架呀。」

蕭謳:「我們只能防守,不能傷它們,要不然會被扣積分,還會被通報批評。」

扈暖說:「扣唄,反正咱們那麼多積分沒用呢。通報批評就通報批評唄,反正大家都認識我們。」

四人:「.」

如此憋屈到內傷的局勢,被扈暖一說,豁然開朗呢。

冷偌幽幽:「一旦反擊,鷹鳥會朝你身上屙屎。」

扈暖:「.」

真不是好鳥。

五人身形一出現在鷹峰,鷹群立即發現了,個個興奮得直起脖子往下張望。

來了來了,好玩的來了,大家準備,這次要把他們的衣裳全撓破要他們哭爹喊娘!

這股不懷好意,幾乎化為實質向山下衝去。

蕭謳拍拍臂膀,咬著牙說:「不忍了。受夠了。就算被罰,我也非好好教訓這群刁鳥!」

金信:「反正咱人也齊了,揍它們!」

蘭玖暗搓搓:「我早準備好毒了。咱們先吃解毒丸。」

冷偌看扈暖,扈暖還沒體會下采鷹白呢。

扈暖說:「咱們抓它們,關籠子裡,讓它們拉。」

這樣就好采了。

全員通過。

「沖?」

「沖啊——」

扈輕在坊市裡按按眼皮子,無他,要結工程款了。

當初買的凶宅,連本加利息二百上品靈石。後頭髮現宅里全是屍骨也沒給她便宜半分,只是免費重建。按金牌小哥的話來說,如果宅子不是凶宅,能賣一萬。

當然,他吹了。

一千上品還是值當的,只裡頭幾脈地火都值。

現在加建的那些,收她五百萬下品靈石。鋪子地皮和建築六千萬,酒樓那個一萬萬。總共便是一億六千五百萬下品靈石,也就是一百六十五塊上品靈石。

「你看,是不是不貴?」水心跟她說:「若是別處自然沒用。但在朝華宗下,你和扈暖的家。以後扈暖除非嫁出去,不然還是有些產業的好。她修煉不能只靠宗門供給,大頭還是要自己賺的。寶平坊里產業大頭肯定在朝華宗手裡,換別的門派也是如此。為什麼?他們也要賺錢養弟子。偌大宗門只靠自己開發靈石礦脈天下哪有這麼多,他們也爭不過來。便是裡頭的峰頭也有專門打理庶務的人。」

「所以,我為你們多買一家,不是為著一口吃,是為你們長期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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