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逛花園一樣進了禁閉室。
幾個小的聽見動靜都好奇的扒著小窗戶看,看到水心,極度震驚。
「扈舅舅,你怎麼來了?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笑對一個個小窗戶,水心張嘴討人嫌:「我這輩子還沒被關過禁閉,進來體驗體驗。」
「.」
真討厭啊。
門打開,人進去,護衛堂的人不知該不該鎖門。
水心示意他鎖上,別客氣。
扈暖驚呆:「舅舅,你不是來救我的?」
水心:「你在這裡不是好好的?我來陪你。」
扈暖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話來。
她的舅舅——是多麼神奇的一個人呀。
護衛堂的人不好意思笑笑,把門關上落鎖,飛快的跑了。太尷尬了。
外頭金信隔著房間喊:「舅舅,你被抓進來的?嬸子呢?」
小胖子真吵,水心:「再吵就讓你多關一個月。」
金信揉著鼻子,扈舅舅真不友好。
扈暖往門的方向看,只看到厚重的門:「師傅呢?」
「他不好意思見你,沒來。」
扈暖垂下頭:「舅舅,你來幹嘛呀,你又不可能給我帶肉。」
喲,還被嫌棄了。
水心揮手設下結界:「來教你,把昨晚的心法口訣背給我聽,運行下,我看有沒有差。」
扈暖不可置信瞪大眼:「舅啊,你就這樣著急?」
「嗯,舅舅很著急。舅舅一身本事都想傳授給你,你卻拖拖拉拉。」
「我——」
「我要走了,等你媽回來我就走。你媽又不喜歡你學這些,我得抓緊她不在的時間。快來學,別浪費時間。」
扈暖生無可戀:「我要是說,我不想學了呢?」
「那就等著你死了你媽也跟著你死吧。」水心嘴毒的毫不留情。
扈暖:「.」
拍拍臉頰打起精神,學!
喬渝被玉留涯招去,狐疑的將他掃量來掃量去:「你們弄什麼呢?」
喬渝淡淡:「扈錯要走,我估摸他是來教扈暖他的本事的。」
玉留涯:「他什麼本事?什麼來路?」
「看不透。」喬渝說:「我們幾個都沒看透他的來歷。」
玉留涯凝重幾分:「可有猜測?」
喬渝想到他在扈暖留影石中看到的水心超度怨靈的一幕,最終也沒有說。
「應該不是壞人。」
玉留涯想了想:「天下奇人無數。這畢竟是扈家家事.算了,就這樣吧。」
對喬渝道:「扈家還真是寵孩子。這樣一比,金信蕭謳和冷偌,這些年和他們家裡好像沒有什麼聯繫?」
蘭玖更不用說,來朝華宗之前就斷了父母親緣。
玉留涯感慨:「他們三個的家族都是修真家族,扈輕當初只是一個隨同來的凡人,誰能想到不過區區十餘年時間——萬萬想不到啊。」
喬渝沒覺得如何,天下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更關心天海閣的事:「覃佑古還在找殺害覃子瓏的兇手?」
玉留涯:「還沒找到,這兩年天海閣必有大變故。」
兩人說了幾句話,喬渝離去。
玉留涯坐在案後,看了幾份單子,端了一旁的茶杯,一抬頭,看到溫傳在幾步外發獃。
喝口茶,扣上蓋,發出一聲脆響:「溫傳,想什麼呢?」
溫傳心神一個恍惚,轉向玉留涯,一臉為難。
玉留涯哼了聲:「是又對哪個女修動了心?總不能還是萋風谷的吧。」
「師傅。」溫傳無奈,都過去的事了老提,扎人家心窩:「師傅,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那就別說了。」
「哦。」溫傳又轉回去了。
氣得玉留涯:「我讓你不說你就不說?你自己沒堅持嗎?」
勾起別人好奇心是罪過!
溫傳遲疑又遲疑:「我怕我說了師傅你打我。」
玉留涯二話不說揮出一道靈力擊在他的肩膀上,溫傳順勢倒地。
玉留涯手一招,好了,我打了,你說吧。
溫傳麻利爬起,湊到他跟前,還設了個小結界把兩人圍在裡頭。
玉留涯驚恐的向另一邊斜身,我的天,你是喜歡上魔女還是妖女了?
師傅要保不住你了?
「師傅。」溫傳捏著嗓子擋著嘴:「師傅,覃子瓏失蹤前一天,我、我和扈輕——說過他。」
驀的,玉留涯眼睛瞪大:你胡咧咧啥?
溫傳頭疼:「師傅,我不是挑撥離間,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了,然後有個可怕的念頭怎麼壓也壓不住。」
「師傅——扈暖被女妖抓走,喬渝師叔他們找不到人,扈娘子把人平安帶回來了。那女妖——是不是被她殺了?」
「覃子瓏應該——沒比女妖利害多少吧。」
「扈暖出事,源頭在太仙宮、器門和天海閣的算計——」
「師傅,我都被我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玉留涯老心臟少跳好幾下,推開溫傳的腦袋,坐直:「我都要被你嚇到了。扈輕才是築基——」
溫傳:「是呀是呀,我也覺得不可能。可剛才喬渝師叔說,那個扈錯看不透——」
師徒兩個你看我我看你。
「閉嘴。把你這個可怕的想法消滅掉。覃佑古老東西可是瘋了,殺他兒子的兇手不能被找到。」
尤其不能和朝華宗扯上關係!
兩個門派鬥起來,還不知多少黃雀虎視眈眈呢。
溫傳連連點頭:「我想多了想多了,不可能不可能。」
突然玉留涯眼睛一眯:「你是不是記恨扈輕阻礙了你的姻緣才故意報復?」
溫傳差點兒摔倒:「師傅!我感謝她!那不是我的姻緣,我謝謝她讓我認清。師傅,我沒你想的小心眼,你不信我還不信你的教導嗎?」
玉留涯憂心忡忡:「萬一你朽木不可雕呢?」
「.師傅,要不然你讓我出去歷練吧,我走得遠遠的,等您氣消了再回來。」
玉留涯:「萬一你又眼瞎呢?」
「.」
明白了,一次黑歷史,他在師傅面前是永遠不可能好了。
「我發誓。」溫傳舉起左手:「師傅不成親,我也不——」
一道靈力封了嘴,玉留涯嫌棄:「去去去,你有什麼可跟我比的。你比得上我的眼光?出去忙去,宗里這麼多事務不知道幫我分擔嗎?」
溫傳氣憤向外走,就是不能好了是吧。
玉留涯撓著下巴想了良久。扈輕?可能嗎?加上她哥,很有可能啊。
不對呀,為什麼是覃子瓏不是太仙宮?因為柒密雲老東西殺不了?
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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