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了。」

「什麼?」

「你的前主人,是被仙人害死的。」

沒等來絹布的回答。

扈輕:「我生來就是人,做什麼魔。別以為我不知道,魔化的人根本沒前程,他們修煉比不上真正的魔族。」

絹布訕訕:「我就跟你開開玩笑。我看那個魔靈還會回來找你。」

扈輕哼了聲,跳到昨天的地方繼續淘寶。

絹布說的沒錯,過了好幾天,扈輕正在埋頭挖骨頭呢,魔靈又悄悄的貼到花苞房子下邊。

怎麼了?這是被鎖鏈困出了雛鳥情結?拿小玄雪當媽了?

扈輕二話不說,逮住魔靈,又是一腳送它離開。

幾天後,魔靈又偷偷回來,扈輕出了花苞房子的時候就看見它緊緊貼著雪白的牆壁。特別顯黑。

大概是知道跑不過扈輕,小東西不躲不跑,躺平。

扈輕一腳踢飛。

罵罵咧咧去翻找材料:「賴上我了,我是你媽啊?」

又是幾天,魔靈又來了,扈輕從外頭回來的時候看到它,見到扈輕走過來,小東西乖乖躺下把自己團得圓又圓。

一腳踢飛。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

又又幾天,回來。踢飛。

回來,踢飛。

回來,踢飛。

...

絹布終於找到樂子的給他們計數,說:「我從它身上,發現了你的影子。」

扈輕黑著臉,我是狗皮膏藥?

絹布:「我敢肯定,如果是你到了一樣走投無路的境地,你也會如它一般死纏唯一能給你活路的人,哪怕是敵人。」

扈輕臉更黑了,還真讓絹布說准了,為了活命,她能苟。

不悅道:「我夠善良了。只是一腳送它離開,若換了別人,一劍斬殺才正常。說來,我還真是婦人之仁啊。」

絹布:「你有時確實心軟。」又道:「它回來的時間越來越短了,你是不是踢得輕了?」

扈輕道:「我很捨得用力。對呀,它回來得越來越快了。我每次踢的力道一樣,按說都是直線飛行,距離遠近也該一樣,為什麼回來的時間越來越短?小東西,瞞著我什麼呢?」

絹布無語:「你都不給它說話的機會,它瞞你什麼?」

一開始是扈輕不給機會說,後來魔靈就不吱聲了。

很快魔靈轉了回來,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樣,徑直往牆上一貼,像是在恢復體力,然後看到扈輕走過來,就乖乖的團好等她踢。

這次扈輕看了看方向,一腳踢飛後立即跑著追上,她倒要看看這小東西搞什麼鬼。

扈輕的速度很快,且這裡重力比外界小,她便跑得更快了。可突然間上頭飛著的魔靈吱吱尖叫,掙扎了幾下筆直落下來,砸進好幾層骨頭堆里。

扈輕抬頭:「上頭有什麼?結界?」

她順手拎了塊骨頭拋上去,骨頭飛上,超越了魔靈之前的位置,又飛高一截,落下,很正常的自由落體啊。

她又揀了幾塊骨頭分不同方向拋出,沒問題呀。

絹布提醒:「之前它叫的時候,撞上一團黑氣。」

扈輕:「這裡到處都是黑氣。」一頓:「不是魔氣?」

魔靈從魔氣中誕生,魔氣是魔靈的大補之物才對,怎麼可能害怕?

「難道不是魔氣?是很可怕的東西?魔族都怕的?所以這個地方才沒有生靈?到處是骨頭,因為下來的人回不去嗎?」

扈輕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絹布更不會知道。但他知道這裡的黑氣就是魔氣。

扈輕:「所以,有可能這裡的魔氣與外頭的不同?我怎麼沒感覺?被玄征和重喬拎著飛時我只感覺魔氣擠壓進來排斥靈力,這裡的魔氣給我的感覺也差不多呀。」

絹布:「這裡的更濃?」

扈輕:「那魔靈有什麼受不了的?」

她抬頭看來處,雪白的花苞在綠光瑩瑩中非常顯眼:「原來沒踢出多遠啊,這個距離,才一千多米吧。魔靈呢?」

扒拉出來,發現它好似受了重傷一動不動。

扈輕看了眼,起身回花苞房,一路翻揀著有沒有結實一點兒的。

,腳踢上一塊立時一疼,扈輕一喜,迅速抓著那根骨頭的一端,嘿呀呀的拔了起來,一時沒拔動。放開手,去清理周圍的骨頭,一邊清理一邊敲打,可惜,沒有過硬的。

等她將埋在上頭的骨頭清理掉,露出那根骨頭的真容,哇的一聲。

這應該是一根脊骨,長長的一條,每節的位置又生著斜向上的短骨,尾端那裡更是分成三條長成扁平狀,怪不得拔不動,一身倒刺呀。

「這是什麼魔族?」

這些天見多了奇形怪狀的骨頭,這會兒給她個人骨頭她也會認成魔族的。

絹布:「你當我是萬事通嗎?我只是一個器靈,難道我會把萬族都剖一剖?」

「你看你說的,我問你表示我倚重你。」

「謝謝,不用。」

扈輕很開心的拖著骨頭走了,比她身高都要長,有她腿那麼粗,上下都很堅硬,好材料。

魔靈可憐兮兮的掛在一根骨頭上,看著她走遠,走向雪白的顏色,那裡,只有在那裡,它才能存活。

幾天後,扈輕翻找骨頭的時候好幾次抬起頭,看看花苞房子,要不然就是看看遠處。

魔靈竟然沒來?

天啊天啊,她果然是踢出了感情,竟然惦記起魔靈。

「是不是死了?」

絹布:「死了就死了唄。」

扈輕外頭想了想,嘆氣:「又少了一個活口,就剩咱倆了。」

絹布:「心疼了?」

扈輕:「兔死狐悲,你猜下一個死的是誰?」

絹布:「當然是你,我只是器靈。」

扈輕:「...」嘆氣:「你懂得那麼多,那你知不知道怎麼讓一個人變成器靈?」

絹布一嚇。

扈輕:「如果我真挺不過,要不然就和小玄雪商量商量做它的器靈好了。等以後出去了,咱去找扈暖,讓她契約,我們娘倆兒又能在一起了。」

絹布:「...」

你不覺得你這個當媽的太可怕?死了都要在一起。

扈輕:「我英年早逝不甘心吶,總要留著意識見她一面說說遺言吧。」

問他:「有沒有?有沒有?」

絹布煩死了:「沒有!你怎麼那麼異想天開,什麼事都敢想,人變成器靈?這是要遭天譴的!」

扈輕:「哦,有啊。」

「呵呵,是有人嘗試,然後被天雷劈死了。你要不要試試?」

「...算了吧。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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