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留涯奧奧:「你不知道?他們沒跟你說?對了——是你出事之後發生的事——你還沒來得及知道?坐下來坐下來,我跟你細細說。」

扈輕哎呀媽呀:「太突然了,太假了,太仙宮啊,不是第一大宗門?沒了?」

她放穩茶杯,打清潔術,猶懷疑是假:「太仙宮都被滅了,宗主,咱頎野天——還安全嗎?」

玉留涯黑線:「不至於。太仙宮還在。你穩住,聽我慢慢講。」

給她斟茶,壓驚。

「當年梫木灣出事後,頎野天幾處地方也都有魔族作亂.魔翼族.煥天,已經死了.上古傳送陣關閉山門休養生息」

十年的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扈輕聽得感覺自己其實是又穿越一回,錯過了百年時光似的。

最後玉留涯也提了天機變的事情:「天命打亂,是壞事但也是機會。」

他頓了頓,後頭的話沒說。

扈輕幾秒鐘才反應來:「哦,是我不該知道的事情,沒關係,我不用知道。」

玉留涯反而不猶豫了,換了個坐姿,緊張兮兮:「我跟你說哈——」

扈輕連忙豎起手掌:「大可不必。」

秘密就是促死劑,她還不想死。

「聽一聽而已,你不告訴別人就行。」

這下扈輕立即堵了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玉留涯提高嗓門:「跟扈暖有關。」

扈輕唰的放下手:「洗耳恭聽。」

玉留涯:「.」

他咳咳兩聲,腦袋再歪過來一點,小小聲的說:「有這麼一種可能——飛升之路將要打開。」

扈輕一時懵,飛升?不是一直都有大能飛升?

不待她想明白,忽然感覺到一陣火熱的悸動,是絹布。

這是——

玉留涯臉上既有八卦的興奮又有渴望的激動,扈輕一下子懂了他為什麼非要跟自己說:他這個樣子實在不穩重,不配他的宗主身份,得找個外人宣洩宣洩。

玉留涯已經說道:「一點兒沒跡象的事,我不能跟任何人說,我一個宗主,說的話要負責的。要不是,我威信豈不掃地?」

扈輕面無表情:「你在我這不需要威信?」

玉留涯笑道:「你不一樣。咱們算是朋友——生意夥伴,也算生死之交——你活著回來說明你是有福之人。我跟你說一說話,沾沾你的福氣,說不得我想的就能成真。」

扈輕:「.」

就是吧,這人年紀一把,天真幼稚得——可愛。

她說:「我沒聽懂,飛升之路要打開?難道已經堵住了?」

玉留涯擺擺手:「飛升是沒問題的。從飛升前輩傳回的消息看,小黎界飛升上去的人算不得少。但跟人家那種與仙界連通的下界來說,根本沒法比。」

扈輕心頭一跳:「你的意思是——」

玉留涯:「前輩飛升,皆是修為與感悟到了仙人的標準,受到仙界召喚而飛升。同時也是下界天地容不下了,是一種——排斥。」

扈輕心裡說,其實是驅逐吧。

玉留涯:「這樣的飛升,準確的說是飛升通道還在。我說的飛升之路——」他往天上一指:「是仙界賜下常來常往的路徑。」

扈輕愣愣:「什麼路徑?天梯嗎?」

「具體什麼樣便不知道了。從上古記載來看,通天梯有,通天塔有,甚至通天橋、通天樹、通天河、通天井,形式並不固定,難度也不一。」

「難度?」扈輕驚叫。

玉留涯點頭:「自然。那可是仙界啊,哪能隨隨便便進去。」

扈輕沉吟著點頭:「嗯,果然是大好事一樁。可你也說是沒影兒的事。不過,我還是希望是真的。如果真與仙界通——」她胳膊一趴,湊上前問:「上頭有朝華宗嗎?」

「不知道。」

「不知道?」扈輕差點兒尖叫。

沒有小升初直升?

學區房也沒優待嗎?

玉留涯唉的一聲:「往下傳遞消息太難了,只能幾個字幾個字的傳,有時候一個字都傳不下來。」

「朝華宗這麼多年都沒能傳下來一封信?」

玉留涯:「老祖們有機會都是給家裡塞好處,隻言片語什麼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扈輕:「.」

好一個一切盡在不言中,東西都能送下來,貼張紙有多難?

絹布:「彆強人所難,傳消息比傳東西更難。夾帶上頭消息的東西直接在入界之前銷毀。」

監考太強大,作弊太難。

扈輕立即琢磨開:「那扈暖得更努力修煉才行。萬一上頭沒有朝華宗,到時候豈不是要重新選宗門?仙界的宗門,肯定更難進,都得要準備什麼?」

她問玉留涯。

玉留涯:「.你想得真長遠。」

扈輕:「你說跟扈暖有關的,不就是這一點相關?」

衡量的眼神在他臉上掃來掃去,開玩笑道:「說不準扈暖有幸做你小師妹呢。」

玉留涯:「.」

本宗主不會讓你比我高一輩!

心裡憋著的話跟人說一說,玉留涯輕鬆很多,端起茶杯來湊到嘴邊,飲,耳邊聽到扈輕說話。

「宗主啊,扈暖那裡給安排安排些色相和感情一類的訓練唄。」

噗——玉留涯一嘴噴出來,顧不上擦:「你說什麼?」

扈輕默默推過一方玉佩。

玉留涯看一眼下意識:「扈暖的身份玉牌怎麼在你這?她回來用喬渝的?」拿起一瞧:「這不是扈暖的。這是——」

弟子的身份玉牌裡頭有弟子訊息,得用神識去看,玉留涯一掃就知道哪峰哪個。

扈輕道:「我從別人身上揀的。孤光城遺址,我被人偷襲,順手殺了——」

前言一句概過,重點說那女子,還獻寶一樣將那存儲情絲的柜子拿出來給他看。

「三十六個呢,只會比這個數多,不會比這個數少。快來看,有沒有你家的弟子?」扈輕這會兒純然的八卦,恨不得去買個頭條。

玉留涯盯著那行行列列的抽屜,臉色跟便秘似的,儘管他從來沒有便秘過。

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盯過去,恨不得盯出洞來,這要是裡頭有一個朝華宗的弟子,他老臉就丟盡了——他也記不住所有弟子的名字呀。

扈輕拍拍柜子頂:「嘿,這女的,彩月門的。不知道是個什麼身份,會不會有人給她報仇。還有這些,」她再度拍拍:「我怕他們會來追殺我。」

又說:「對了,那兩個男的,是一對雙胞胎,什麼鶴舞澗孟屏。你知道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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