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布道不會:「居微那點兒小道行,根本污染不了仙器的資質,而且,那些東西不是被無情絲割碎又被劫雷洗禮了嘛,沒有後患。」

扈輕才放心,本想拿出黑蓮台,想了想,拿出那幾截斷劍。

黑蓮台並沒有被無情絲割破,還算完整,且是佛門的東西,等會兒交給水心好了。

斷劍交給扈暖:「喂給它吃。」

扈暖接過斷劍驚奇:「媽,你把居微的東西都撿回來了?」

扈輕:「好東西當然不能浪費。對了,居微布陣應該用了不少好東西,我那時候昏過去,就沒人搜一搜?」

「搜了,當然搜了。我們的人和妖族一起搜的,不過我這樣的小修士湊不到前頭去。聽姥爺說挖了不少陣腳,兩族分了唄。」扈暖不以為然:「居微的大本營肯定在頎野天,宗里早讓人回去張羅人手四處去尋了。妖族嫉妒得眼都紅了呢。」

扈輕心說,大家都喜歡發死人財啊。

扈暖拿了一截劍身往萬寶傘傘柄上貼,森冷的金屬一接觸斷劍立即緊緊吸牢。她將其他的斷劍也貼上去。

見此扈輕將除了黑蓮台和白橫笛的其他碎片全交給扈暖:「你慢慢喂給它吃。」

扈暖理所當然的收下,抓著帘子纏在手上對扈輕笑嘻嘻:「媽你看多好看,我最喜歡亮晶晶的寶石了。」

扈輕笑著戳她額頭:「你就喜歡這些漂亮的東西,不怕買櫝還珠嗎。」

「什麼?」扈暖沒聽懂。

扈輕:「.」還是補一補文化課吧,「我說,你不能只注重膚淺的外表,要看真實的內在。萬寶傘漂亮是漂亮,但它最厲害的是那根金箍棒。」

「什麼金箍棒呀,我又不是孫猴子。」扈暖抓著珠簾嗯嗯想了會兒:「要不然,我叫它——破——」

扈輕和絹布同時心提到嗓子眼。這就是宿命嗎?破軍歸來?

「——冰吧。破冰。好不好聽?」

嘎?破——冰?好像沒有破軍聽著氣概呢。

「為什麼叫破冰?」扈輕問。

扈暖笑著說:「因為冰封萬物,天地一片白,多寂寥啊。你看萬寶傘上——」

母女兩人同時抬頭看上頭,每一顆寶石都閃著獨特的光彩,許許多多的顏色交織成一層融融的暖光。

「什麼顏色都有,都那麼好看。這些顏色破冰而出,又把天地染回原來的漂亮的樣子。多好。」

什麼顏色都有,多好。

扈輕心裡軟軟的,血管里暖暖的,不由抱住扈暖:「媽媽的寶貝女兒還是那個善良可愛的小女孩呢。」

兩人依偎,扈暖懶懶的撒嬌:「媽,我喜歡這個漂亮的世界,也喜歡以前我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世界,我不喜歡我和你分開後你自己呆的那個地方,我們不去那裡,我們就在這裡。」

扈輕笑,傻不傻,誰會喜歡末世。就呆在這裡,這裡不會有末世,也不會讓這裡變成末世。

兩人擁抱,一時屋裡空氣都變得暖洋洋起來。

絹布心情無比複雜。誰能想到啊,當年威風凜凜讓眾仙聞風喪膽的殺戮神器破軍,如今重生歸來變成了破冰,一樣堅硬銳利的兩個字代表的意義截然相反。

破軍代表殺戮,屠盡一切反對者。破冰卻代表希望,一個多姿多彩溫暖祥和的美麗世界的希望。

全不一樣了。

那麼,是不是新生的破冰再不會走上破軍的老路?

這一刻,絹布突然期待起新生的破冰的器靈,還會是以前那個嗎?那個冷冰冰殺氣沖天的戰神?如果是他,也會變成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吧。

母女倆相親相愛著,連外頭不放心還是決定過來偷瞧的喬渝都感受到了空氣中的愛意融融。

我果然比不上親媽啊.

水心黑著臉回來,看到喬渝頓時覺得被扈輕摔打過的地方一陣疼,陰陽怪氣:「喲,這不是長舌頭的喬渝真人嗎。」

「.」喬渝尷尬的說:「我也不知道你連扈輕都瞞了。」

水心哼了聲,不想理他,直接要去推門。

喬渝伸了伸手:「小徒天分高不只在佛性上,她不適合佛門,望水心師傅以後不要和她說那些。」

水心呵呵怪笑:「我,她舅,她和佛門能沒關係?她回佛門就是回娘家。」

喬渝臉皮一抽,佛門和娘家掛的上勾嗎?

他直接說:「扈輕不同意。」

水心哈的仰了仰脖子:「所以我偷著教的。」

喬渝:「.」

懂了,這個和尚是不要臉的。怪不得扈輕能認個和尚當個,這根本就不是正經和尚。

喬渝說:「佛門水心的名頭誰人不知,想找你的人很多吧,就怕連累她們母女。」

水心又哈了一聲:「一家禍頭子,誰連累誰還不一定呢。」

喬渝:「.」

想想扈輕,想想扈暖,再想想原來是笏獸的扈花花,喬渝竟無言以對。

水心過來拍拍他的肩,憐憫說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這個規規矩矩的人兒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一個啊。」

喬渝:.感謝你的提醒。

咬牙切齒。

水心哼了聲去拍門,咣當響。

扈輕一臉不耐煩的開門:「你怎麼——」眼角瞥見喬渝,忙換了一副笑臉:「你來找扈暖呀。扈暖,你師傅找你,趕緊的修煉去。」

莫名的,喬渝想著水心那句話:格格不入。

扈暖已經收了破冰,從扈輕身邊鑽出來:「師傅,要練功了嗎?」

喬渝點頭,對扈輕解釋:「是進了陣的弟子都要做的功課,穩定境界的。」

扈輕連連點頭:「去吧去吧,稍後咱們再聊。」

目送師徒倆離去,扭頭狐疑:「你怎麼著喬渝了?我看著他好像不對勁兒。」

水心從她旁邊擠進去:「他要我離扈暖遠點兒。呵,笑話,我可是扈暖她舅,他怎麼跟我比。」

扈輕無語:「沒有血緣關係。」

水心:「那個不重要。」

兩人坐下,扈輕放出黑蓮台:「要不要?」

水心當即撲上去:「當然要。我正惦記著跟你要,你主動給我,算你識相。」

扈輕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說這是魔佛的?」

水心:「器隨主嘛。哎喲這裡這裡這裡都是你撞的吧,都撞塌了,我得送回去好好養一養。心疼死我了。」

扈輕又翻了個白眼,當時你也沒少攻擊黑蓮台。拿了白橫笛出來研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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