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輕輕嘆了一口氣,「沈小姐先吃吧,我上去看看先生。」

沈繁星喝了兩口粥,看著張媽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

「那個張媽……」

沈繁星站起了身,喊住了張媽。

「沈小姐?」

沈繁星走到張媽跟前,指了指她手裡的托盤。

「我幫忙送上去吧……」

張媽抬眼暗暗打量了沈繁星一眼,見她臉上些許的不自在,眸子裡染上幾分笑意。

「那就辛苦沈小姐了。」

沈繁星抿了抿唇,接過了托盤。

上面有清淡的白粥和兩個簡單的小菜,還有兩個藥瓶。

真是簡單的早餐。

他那樣一個高大的男人,每頓吃的東西都那麼少,真的可以嗎?

敲響薄景川臥室的門,裡面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

她推開門進去,薄景川並沒有想像中窩在床上好好當一個病人。

而是穿了一身相對於之前的西裝革履而言比較休閒的衣服。

此刻正坐在陽台的椅子上,雙腿優雅地疊加在一起,拿著筆正在那裡批文件。

薄景川未抬頭,他下意識地認為是某個傭人,但是兩秒之後,他還是敏銳地抬起了頭。

如墨般的寒眸帶著足以刺穿人心的冷厲。

沈繁星的心微微窒了一下,握著托盤的兩隻手下意識地緊了緊,腳步竟像是被定在原地一樣,邁不動。

視線在觸及到沈繁星的身影時,黑眸中的神色瞬間不動聲色地收斂起來。

他將手中的文件合了起來,仰頭,視線在她身上略微打量之後,淡笑著望著她。

「起來了?」

沈繁星的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朝著他走了過去。

「聽說你生病了。」

她走到他跟前,彎身將托盤放到了他旁邊的桌子上。

沐浴後的清爽氣息緩緩融進空氣里,薄景川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視線落在她的領口。

昨晚他烙下的痕跡,還在。

眸中噙著淡淡的笑意,他抬頭看著她,沈繁星剛好起身。

長發在他的手背上掠過,微涼。

薄景川將文件放在桌子上,一把擒住了沈繁星的手腕,人同時也站起了身。

沈繁星被驚了一下,人還是被拉進了男人的懷裡。

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她籠罩住。

兩個人的高度差的好多,她微微仰頭,視線剛剛觸及到他的下巴,頭頂上便壓下來一隻大掌。

「洗澡了?」

沈繁星的心微微顫了顫。

「嗯。」

「病好了?」

「……好一點。」

之後薄景川沒有說話,拉著她走到了他的床邊。

摁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了下去。

「乖乖坐著。」

沈繁星沒動,看著男人從眼前離開。

灰色的床被透著一種矜貴優雅,整個房間設計簡單卻又隱隱透露著一種低調的霸氣。

這是獨屬於男人的房間,同他的人一般,讓人下意識的自我產生一種距離感。

薄景川沒多久便又來到她跟前,彎身將手中的吹風機通上了電源。

沈繁星心頭微動,知曉他的意圖,她連忙站起身,手伸向了男人手中的吹風機。

「我自己來吧。」

「你已經失去這個資格了。」

薄景川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彎身坐在床邊,手橫過了她的腰。

臂彎一個用力,將沈繁星帶進了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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