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九齡喝了口水,看起來好像很口渴的樣子,用岑笑笑的話說是看他喝水好像在補血似的,一看就是失血過多。

餘九齡好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岑笑笑說的失血過多是什麼意思。

「你這樣的還說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

他白了岑笑笑一眼。

岑笑笑道:「訓練呢,是奔著冷血無情訓練的,可是我沒練出來,在這一點上確實是失敗了。」

餘九齡又白了他一眼。

他看向曹獵說道:「那些所謂的去杏花樓的大人物,其實絕大多數只是天命軍中的中下級軍職官員,並沒有什麼真正的大人物。」

曹獵點了點頭,他猜到了。

真到了一定級別的人,一是要愛惜自己的名聲,就算去的話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告訴別人他是誰,二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已經爬到了很高的位置,誰願意冒險。

況且現在天下人看來,楊玄機最終奪取江山的可能性最大,他手下的這些人,到了那一天,哪個不是開國功臣?

然而事情不是絕對的,他們這些人隨楊玄機離開蜀州征戰,至今已有兩年左右。

大部分時間都在軍營里,說不苦悶誰信?

在蜀州的時候,他們還能缺了消遣不成?

可是隨軍之後,消遣就變成了奢求,好不容易有個地方可以消遣,他們自然也難以抵擋誘惑。

「等著不是辦法,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

曹獵看向餘九齡道:「如果我們遲遲不回去的話,寧王猜到我們要做什麼,擔心我們出事,甚至可能會提前與楊玄機決戰,所以必須想個法子儘快把這件事辦好。」

餘九齡道:「需要我做什麼你只管說就是。」

曹獵道:「這次出門太急,沒帶多少金銀,所以事情就變得不大好辦,需要先去找一些銀子來。」

他看向岑笑笑:「去想想辦法。」

岑笑笑點了點頭:「交給我吧。」

曹獵從打開背囊,從裡邊取出來一個錢袋,錢袋裡邊是一顆一顆的金珠,每一顆都能抵得上二百兩銀子。

他把這錢袋子遞給餘九齡:「辛苦你一些。」

餘九齡道:「哪有什麼辛苦的,要做什麼直接告訴我就好。」

曹獵道:「這裡的金珠,大概能折算銀子有一萬兩左右,你拿去杏花樓,最近就不要回來了,住在那就好。」

餘九齡一怔。

雖然他還挺喜歡去的,可是住在那?天天住在那?

餘九齡下意識的扶了扶自己的腰。

曹獵道:「你不要主動去找誰辦什麼事,只需要在何時的時候,假裝喝多了酒,對青樓里的姑娘說說你很有很有錢,想去在天命王手下買一個前程,但卻沒有門路,所以鬱悶。」

餘九齡立刻明白過來,只要露富,就會有人盯上他。

曹獵道:「我會安排人暗中保護你,等岑笑笑把銀子找回來,我有辦法讓諸葛井瞻現身。」

餘九齡低頭看了看那滿袋子的金珠,咬了咬牙。

曹獵問他:「可還有什麼需要的?」

餘九齡問:「有藥嗎?」

曹獵:「......」

曹獵問嘆道:「沒有,我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餘九齡道:「我有。」

曹獵:「......」

餘九齡:「你

幾個姑娘立刻就爭先恐後的在茶几邊上趴好,也是一字排開,餘九齡站在她們身後看著這曲線玲瓏,心說這傢伙,誰碰誰不迷糊?

到了晚上,餘九齡已經裝作喝的大了,沒少往外禿嚕話。

把餘九齡服侍著睡下,珍兒姑娘悄悄的離開房間,去找姚姑姑彙報。

姚姑姑聽珍兒說完之後,眼神閃爍了一下。

「荀先生上次來的時候交代過,說若是有敵人的姦細要來打探消息,多半會先到咱們靈山縣裡來,你瞧著那人,會不會是北邊派來的姦細?」

珍兒搖了搖頭:「看起來可不像。」

姚姑姑道:「若真的只是想去天命王軍中做事的,確定他不是姦細,那咱們給搭個橋,從中還能得些好處,那余公子看起來錢多的用不完一樣,這兩天,已經在樓子裡花了上千兩。」

在天命軍沒到靈山縣之前,杏花樓一個月的收入,都未必能有一千兩,畢竟是個小地方。

小到今天誰家男人從杏花樓里出來了,明天半個縣城的人都能聽說,甚至還有細節。

天還沒亮的時候,珍兒姑娘又偷偷回到餘九齡的房間裡,挨著餘九齡躺下來睡了。

餘九齡睡醒起來之後,珍兒姑娘連忙服侍他穿衣,又給他打來洗臉水,給餘九齡擦手擦臉,那般溫柔,誰遇到了也得犯錯誤。

餘九齡看起來對她是格外的滿意,說是在樓子裡憋悶了,帶著珍兒姑娘出去逛街,一路上買買買,光是首飾就給珍兒姑娘買了有幾百兩銀子的,這種大金主,誰不羨慕。

這一下,一開始陪著餘九齡那幾位姑娘可更加的酸了。

她們甚至不管姚姑姑讓不讓她們去,一個勁兒的往餘九齡的房間跑,鑽進來就不想出去。

又一天之後,珍兒姑娘去見姚姑姑,她大概已經可以確定,這個人絕非是姦細。

第一,姦細哪有這樣明目張胆的,第二,姦細哪有帶著這麼多金銀來的,第三,也是最主要的,姦細哪有一鑽進青樓就不走的。

「那就給他引薦一下吧。」

姚姑姑道:「我現在去請孫大人,他是荀先生的手下,如今這靈山縣裡,孫大人說了算。」

珍兒姑娘道:「那我去見余公子,告訴她,姑姑你可以幫忙,但是需要一些銀兩打點。」

姚姑姑滿意的點了點頭:「乖,去吧,可是要好好陪著余公子,這樣的恩客可是不多見。」

珍兒應了一聲,急匆匆又趕回房間去,真怕餘九齡被哪個姑娘說動了,請到別的房間去不出來了。

一下樓,就看到餘九齡就在院子裡呢,指揮著二十幾個姑娘在拔河......

哪邊贏了,哪邊的姑娘一律賞銀十兩,這些嬌滴滴的姑娘們,袖子都挽起來了。

「公子,有話和你說。」

珍兒把餘九齡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公子心意,也知道公子苦悶,所以一早就去求了姑姑,請她幫忙去問問能不能幫公子牽線搭橋.......」

餘九齡:「牽線搭橋?給我說媒?」

珍兒心裡罵了一句白痴,卻一臉真誠的說道:「姑姑是幫公子去求見孫大人了,就是如今留守縣城的天命軍校尉孫沖孫大人,他可以幫你引薦。」

餘九齡立刻就開心起來:「真的嗎?若是成了,我以後臥床不起的毛病,就讓你一個人治了,別人誰都不行。」

珍兒楞了一下,又在心裡罵了一句白痴。

可是臉上還得裝出來好歡喜也好喜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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