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大小的石頭,青黃色。表面光滑圓潤,沒有一分稜角,看上去和剛從溪水中撈上來、擦乾淨的鵝卵石沒有一絲區別。

細看之下,石頭上還些古怪的紋路。

麒麟和尚收斂了笑聲,正色道:「諸位還請稍安勿躁,來看老和尚變個戲法。」說著盤腿坐在地上,把「鵝卵石,放在跟前,隨即用力一搓。石頭立刻在他面前飛快的轉動了起來。

麒麟不慌不忙,又從懷裡摸出了兩件事物,左手上是一方柔軟的絲帕,右手上是一柄普通的粗糙木鏗。

鵝卵石飛轉不停,麒麟就把木鏗和絲帕輕輕的捂在石頭上,同時雙手也微微顫抖著,不停的調整自己的力度。隨即石頭中便出了一陣古里古怪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有一群被掐住脖子的鳥在用力叫似的,嘰嘰喳喳雜亂不堪。

麒麟雙目微閉,側耳傾聽著,長長的耳垂偶爾顫動一下,過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之後,才終於笑了一聲:「便是這裡了,諸位請仔細傾聽!」

說話之間,雙手上的動作幅度也隨之加大,片刻的嘈雜後,一個凜然的聲音轟然炸響在半空之中!

「若悟道便要斬斷凡心,若悟道便要滅盡凡情,青墨,你懂了麼?」

接下來的聲音很模糊,聽不清楚,好像有個稚嫩的女聲在哀求什麼。

隨即凜然之聲再度響起:「曲青石,你已是惹孝老者,來日無多,可青墨卻天資異稟,金光大道就在她腳下,你真要誤她成仙麼?」

「我替青墨斬斷凡情,此亥她自然會記恨我一時,可當她領悟天道之後,便會現今天裡的塵世情懷,不過是螻蟻並須、蟲秀廝磨,根本不值一提。到了那時,她便會謝我今日所為了。」

梁辛一聽之下,先是覺得有些耳熟,而片刻之後,腦子裡哄得一聲悶響,這塊石頭會學舌!

它正把五年前,苦乃山九龍司所前,南陽真人要替青墨斬滅凡情、殺曲青石的對話重複出來,南陽的聲音、語氣甚至每一字句都一摸一樣!

不過這塊石頭出的,只是當時南陽真人的聲音,其他人的聲音都被「錄。得嘈雜不看,根本聽不出刺兌什麼。

梁辛跟著「南陽。的聲音。一步一步的追溯往事。不經意間回頭,現他的兩位義兄也在低頭傾聽。而曲青石的嘴角上,甚至抿起了一絲微笑,仿佛根本都忘了目前的困境。已經完全沉浸在那段同生共死的往事裡。

先是指、隨即與曲青石辯駁、最後笑言讓曲青石隨便動手,南陽真人說過的每一句話都絲毫不差,其間更多次點出了青石、青墨兄妹的名字。

「南陽,的最後一句話是:「好個不死不休,本來就是不死不休!你們隨便動手,念在青墨的情分上,便讓你死而無憾。」

梁辛知道,這句話之後,自己就搶過了曲青石的邪弓

果然,過了一陣,石頭裡又傳出了一陣神通碰撞的暴鳴聲。

至此,麒麟和尚停下了雙手:「五年前。乾山道宗南陽長老與四名弟子。被奸人襲殺於一座早已荒棄的九龍司所前,和尚在那座司所中仔細檢查,雖然沒能現直接的線索,可是卻被我意外的找到這塊「長舌。寶石!」

傳說在兩千多年前。前朝的礦工將天下聞名的玉礦「蜀藏,開採得一乾二淨,最終在玉礦的盡頭現了三塊靈石。

這三塊石頭質地堅硬,非金非木,形質完全相同只不過身上的紋路有所差別,後來經高人辨別。三塊石頭之中。第一塊石頭,有留聲之用,它的紋路能夠保存聲音,取名「長舌」第二塊石頭,有錄形之用,它的紋路能夠記錄周圍生的影像,取名「冷眼。至於第三塊石頭,到最後也沒有人能看懂上面的紋路,更無法猜測它的用途,最終被前朝皇帝笑著起了個名字,叫「糊塗蛋」

後來因為戰亂,「長舌冷眼糊塗蛋,下落不明,就連國師也沒想到,竟然從苦乃山廢棄的司所中,現了其中的一塊,「長舌」

梁辛忍不住苦笑,不是因為眼前的案子。而是因為那座古怪的司所!那其中的秘密,實在也太多了些,靳難飛死前留言、梁一二親筆錦繡、被放了顆人頭的玲瓏玉匣。能夠遮蔽修士法寶的禁制,現在又多出了一塊能夠留聲的「長舌。

當年三兄弟和天猿曾經仔細搜索司所。可誰也沒留意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

「長舌寶石能夠記錄聲音,當時在司所中生的一切,都被錄進了寶石。只要能將其還原,苦乃山的案子便會真相大白了!」麒麟和尚的臉上,已經顯出了微微的笑意:「和尚這幾年裡苦心鑽研,總算找到了些還原聲音的法門,剛剛便賣弄了這門雕蟲小技。」

這時梁辛突然笑了,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長舌。中還原出來的聲音,沒頭沒尾。就是從南陽要替青墨斷滅凡情開始,到粱辛動手結束。而且其間,只有南陽的聲音能夠聽得清楚,其他人無論是大喊、怒吼或者哭罵都嘈雜到無法辨認。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麒麟和尚沒掌握真正還原聲音的法門。

南陽真人為了「驚醒,青墨。是以真元關注於聲音之中,當時他說的這些話,宛如滾滾天雷震耳聵,遠遠過其他人的音量,所以此刻才能勉強被「長舌,還原出來。最後粱辛射出一箭。南陽便受了重傷,說話的力氣也小了,憑著麒麟的法子。就無法還原了。

麒麟和尚不理會梁辛笑什麼,只是徑直向下說:「這便是證據了。五年前,南陽真人為了讓弟子悟道,要替她斬滅凡情,曲青墨忤逆叛師,憑著他們家傳的邪弓,與曲青石合力襲殺南陽真人。至今,曲青墨也下落不明,不知被曲青石藏在了何處。」

「五年間,東海乾一直盡力尋找曲青墨。憑著修真正道的手段。曲青墨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遲早有被找出來的一天,到那時苦乃止之事便會真相大白。」

說到這裡。麒麟陡然冷笑了一聲,聲音霍然宏闊:「所以,曲青石趁著東海乾的工程,偷運火雷。想要一舉毀掉乾山道宗,從此一勞永逸。柳亦與曲青石一同逃出苦乃山,份屬同謀。」

東海乾掌門朝陽,目光陰森,冷冷的盯著冉、柳二人。

一線天的木劍微笑不語,問國師要過那塊「長舌」仔細的端詳著,好像這堂案子根

熙宗皇帝也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不置可否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把目光望向了梁辛。

粱辛趕緊點頭,這才開口道:「國師,您老打錯了官司了吧?這塊石頭裡傳出來的聲音,和今天這堂案子根本便是兩回事。」

麒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心:「老衲說過,南陽遇害與東海乾被炸,雖是兩宗慘禍,卻是同一宗案子。先有前因,才有後果。老衲的手上,還有證人和證言,都能證明曲、柳二人是如何偷運火雷,打洞鑽井,最終炸掉了觀日台,只不過差官大人先前說過,這些證言單獨而論不足為證,現在,兩件事相互印證,總不會錯了。」

梁辛一直等他說完,才擺手笑道:「這話是怎麼說的,您拿出這塊「長舌。寶石,哪是要告曲青石,分明是在告東海乾造反。我一個字一個字聽得清楚,南陽真人為了幫弟子斷滅凡情,要殺朝廷命官」按大洪律,殺朝廷命官便等若造反,誅九族的大罪!」

話音剛落,東海乾掌門就冷哼了一聲,眸子裡精光暴射,望向梁辛。

熙宗似乎也嚇了一跳,趕忙對梁辛揮手道:「此事另當別論,仙家行事不能以凡間律法而論

梁辛答應了一聲,繼續道:「陛下寬宏,不予追究了。」跟著,轉頭望向曲、柳二人:「你們兩個怎麼說?。

曲青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睛裡都是笑意:「那塊石頭,所說的事情分毫不差,我本已拉開了邪弓,可最終被仙家風度折服,青墨也被仙師恩情感動,就此化干戈為玉帛,青墨回到師父身邊,告別之後,我們便離開了此處

柳亦正色道:「我可以證明

撲哧一聲,熙宗身後的小宮娥又笑了,跟著臉又紅了。皇帝回頭瞪了她一眼。

麒麟冷曬,淡然道:「狡辯!」

梁辛卻鄭重的說:「可信」。跟著,也不容旁人再說什麼,便朗聲道:「曲青石家傳邪弓「陽壽」此物威力龐大,可主人畢生只能用三次,是名青絲、白、不歸人!此事所知者眾,做不的假的!」

指揮使石林從一旁點頭:「不錯,這把邪弓的名堂,知道的人不少

梁辛一笑,繼續道:「長舌,轉述,南陽真人曾親口說曲青石已是「孝查老者,來日無多」曲青石今年壽數幾何?」

曲青石抬頭回答:「三十又二,有戶籍可查。」

梁辛越說,越覺得自己變成了辦案的差官,語氣都不知不覺的威嚴了:「南陽見到你時,你不過二八之齡,」

正說著半截,曲青石就陰測測的糾正:「二八指的是十六歲,不是二十八歲

梁辛剛入戲,就被二哥的一句話給打回了原形,騷眉搭眼的點點頭,這才繼續道:「那時你二十八,南陽卻說你是個老頭子?」

「在苦乃山中連番遭遇強敵,不得已之下,我兩度動陽壽,被奪去了絕大的壽數,在見到南陽時,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梁辛大笑:「這便走了!見到南陽之前,你便用過了兩次邪弓,如果再用邪弓對付南陽,你便會死掉!現在你活著,還有人說你殺了南陽,除非你只憑自己的身敗、殺掉南陽。」

說完,梁辛轉頭望向麒麟和尚:「曲青局和柳亦,靠著繡春刀,殺了五步修士南陽真人,還有四個修為了得的弟子,國師,你信麼?。

麒麟和尚深吸了一口氣,沒理會梁辛,而是望向曲青石:「你若不曾殺害南陽真人,為何在出山後,要瞞去你曾到過荒棄司所之事?」

曲青石和柳亦在出山之後,曾經被各方勢力盤問,哥倆統一口徑,把一番謊話編的滴水不漏,其中也根本不曾提到過苦乃山九龍司所的事情。

兩位兄長從來都沒跟他提過出山之後是如何編的謊話,梁辛心裡一驚,隨即不等曲青石開口,就搶著冷笑道:「那只是對你瞞去了此事!九龍司的差官,又何須對旁人明言一切?更何況那座荒廢司所事關機密,其間的詳情,曲、柳二人早已呈報給指揮使大人!」

石林眼見粱辛「越辯越勇」臉上已經漸漸浮現起了笑意,等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笑紋立亥變成了煞紋,頭皮都快抽筋了。

果然,熙宗轉頭望向了他:「是麼?。

石林咬著牙回答:「是!這件事亂無頭緒,微臣還在追查,未查出真相之前,不敢打擾皇上

粱辛耍完小心眼,趕忙冷笑幾聲來掩飾心慌,望著國師道:「曲青石和柳亦二人,沒殺、也不可能殺的掉南陽真人,國師,您的前因都做不得數了,還提什麼後果!」

這時候,一個站在東海乾掌門身後的紅臉老者,似乎想要開口說什麼,朝陽真人卻對著他緩緩搖頭,制止住了他。

一線天的天字執事木劍」和和氣氣的笑了:「這位差官大人,依你所言,國師抓錯了人?」

梁辛點頭:「兇手另有其人說著,又邁上兩步,和柳亦、曲青石並肩而立,笑容里多了些旁人看不明白的味道,有些壞,還有些熟人、親人間才會有的挪愉:「這兩個青衣,死了也就死了,不足惜,不過若因此放過了真兇,才是大事!」

木利笑問:「那真兇又是誰?。

梁辛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不答反問:「一個多月前,鄭州銅川府被通天神通夷為平地,這件案子轟動極大小人斗膽問一句,老神仙可知其內情?」

木劍神色不變:「這件事,一線天早已和朝廷解釋過了,有邪道妖孽作祟,將銅川變作人間煉獄,將滿城百姓煉成愧儡,不得已之下天門出手,屠滅了此處

梁辛最近一直疲於奔命,根本顧不得這件事,不過他心裡明白,這麼大的事情,修真道是一定會給朝廷一個交代的,甚至連其中的說辭都能猜得大差不差,跟著點頭道:「便是如此了小子只是凡夫俗子

木劍呵呵的笑出了聲:「小大人過謙了,賢父子一出手,可就逼出了二國師的真本事,一線天列位長老,可都沒這個能耐。」

梁辛笑的挺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勉為其難,不得已而為之,不過這是後話,一會再說跟著又把先前的話題扯了回來:小子不敢揣測仙家玄奧,不過這幾百年里天下太平,仙道固然昌盛,妖人也在休養生息,說不定他們已然按捺不住了,這才有了東海乾和銅川的慘禍。」肌石二把臉卜的笑容帶的都是抽!「東海乾是邪道圳紋向話就是三歲的孩子也能說的出。總要有些依據的。」

梁辛哦了一聲,卻沒在理會木劍,而是望向了麒麟和尚:「國師,曲青石和柳亦,應該已經洗脫嫌疑了吧?。

麒麟側頭,表情很奇怪,似乎是饒有興趣,就那麼默默的望著粱辛。過了半晌之後,漸漸露出了個笑容,模稜兩可的笑道:「好吧,就依你了,是我抓錯了人」。

梁辛的聲音突然響亮了起來,幾乎是高聲斷喝:「那為何還要鎖著他們!」說著,七盅星魂涌動,運力之下抬手扯斷了兩個兄長手上的鎖鏈。

三兄弟對望一眼,盡在不言中!

曲秀石、柳亦脫團,對熙宗跪拜謝恩,直接離開了大洪台,出門之後自有青衣上來照顧,直到兩位兄長立場。粱辛才望向麒麟。

麒麟和尚不等他開口,就回過頭,對始終不曾開口的二國師千煌笑道:「疑兇沒有了,案子卻還要繼續審下去的!差官大人接下來,便要難嘍!」

千煌冷口蘭,而麒麟繼續道:「下面,這位小差官就要問我,為什麼要把黑鍋扣在曲、柳二人的身上。我便會回答,我的確是誤以為他們便是真兇。而小差官多半還會要辯駁說著,麒麟有些僵硬的轉頭,望向了梁辛。

大洪台上情形,陡然詭異了起來,粱耕秀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對弈是大宗師,要是不害怕,他就不是人了。

一直到後腰撞上了「龍書案」梁辛才站住了腳步,勉強笑道:「不錯。這件案子,國師辦的太上心了些。甚至把鄭州里那些跟隨曲青石、柳亦公幹的青衣都要殺掉滅口。案子處處透著蹊蹺,國師也算是修天之士,天下正道同氣連枝。國師應該盡心幫東海乾找出真兇,而不是急著找一個替罪羔羊來

麒麟笑的很舒服,又回過頭對千煌道:「看,我說的不錯吧。小差官不簡單啊!我還能說什麼?我只好說,我受朝廷禮遇,如果交不出兇手雙方開戰,於心不忍。不過,我可是逍遙境的大宗師啊。又怎麼可能看重朝廷的恩惠!接下來。小差管如果膽子夠大的話,多半還會問我師承何處,以六步中階修為為何要藏身朝廷」說著,老和尚好像徵詢似的,看了看梁辛。

梁辛苦笑搖頭:「我只要把前面的事情說清楚便可以了,最後那幾句話。自有一線天、八大天門去問你,用不著我了。」

麒麟和尚點點頭,繼續笑道:「其實,從師弟被你逼出了真本領,這場官司就不用打了!我這些日子的辛苦,也都白費了。」

「還有皇帝突然來鎮山,搶了我的主審之位,恐怕也是得到了些風聲吧?」

跟著,麒麟抬起頭望向熙宗:「陛下,剛剛在山下接駕的時候。我便告訴你,浩蕩台中,修士雲集。看上去好像仙境,可實際上卻是個險境,你卻執意上來

自從上山以來,熙宗就一直神情浮躁,而此刻卻沉穩了下來,並不與麒麟對視,淡淡回答:「天下修士雲集於此,你還要行兇麼?。

話音落處,一直在台下的顧回頭、秦孑兩人飄身上台,而梁辛卻撒腿向台下跑去。指揮使石林見了雙眉緊皺,低聲喝道:「回來。護駕」。

梁辛頭也不回的往台下跑:「我爹在下面」

而就在此復,麒麟和尚霍然出了一聲森森冷笑,揚起枯瘦的雙手,撲向熙宗!

二國師千煌休息了半晌,也恢復了不少力氣,與師兄同時難。雙臂一振。半空里雷霆滾盪,攻向顧、秦二人!六步高手之間的生死相搏,根本不用去理會什麼一線天、東海乾這些還處在玄機境的修士。

五大三粗派來壓陣的兩個高手早有準備,顧回頭哈哈大笑,雙手捏動劍訣。金色的巨劍凌空而現,鋒銳過處紫弧層層斷落,而他本人則快若疾風,撲向了千煌。

秦孑身形曼妙,輕盈的一轉中,濃郁的香風迴蕩,千百隻碗口大顏色各異的牡丹花凌空而現,看似緩慢。但飄擺之間卻盪起催魂奪魄的呼嘯聲,從四面八方向著麒麟和尚蜂擁而至!

眼看著麒麟和尚就要被花陣裹住,整座鎮山都是猛的一跳,一頭金光燦燦的怪獸,突兀的從空氣中沖了出來,張牙舞爪的撲向秦孑。

怪獸的體型並不算龐大,也不過雄獅大可卻長著龍頭、鹿角、獅眼、虎背、熊腰、蛇鱗、馬蹄、牛尾,分明是一頭麒麟!

任誰也想不到,麒麟和尚。竟然真的秦養了一頭麒麟靈獸!乍見之下,秦孑驚得粉臉煞白,在顧不得攻擊國師。忙不迭喚回花陣護著自己,轉眼間與靈獸鬥成了一團。

麒麟和尚冷笑,他是逍遙境中階,實力與秦孑不相上下,可他還有一頭與自己實力相當的麒麟靈獸!

仿佛是為了享受親手扭斷皇帝脖子的美妙感覺,麒麟和尚並未召喚神通。但度卻快若閃電,撲向熙宗,無論是老太監,還是指揮使石林,根本都來不及反應,他們的目光甚至都跟不上對方的身法,可就在和尚那雙乾巴巴的手,堪堪便要摸到熙宗脖子的瞬間裡,一雙白裡透紅的小手。毫無徵兆的出現,迎上。

四隻手立刻糾纏在一起,愛笑愛臉紅的小宮娥正站在熙宗跟前,嘴角掛著冷笑!

咕咚一聲,熙宗仰頭摔倒。滿臉驚駭,嘴裡卻情不自禁的問道:「國師。聯待你不薄,縱然翻了臉,你自己逃掉也便走了,為何還要殺我」。

而此玄,粱辛也華苦不迭本來正要跑向台下,結果一群六步宗師猝然動,他正好被裹進了秦孑與麒麟靈獸的滾滾惡鬥之中!

閒話幾句。

這一章的後手段,國師那些「自問自答」本來是大都是粱辛的言。磨刀兄弟大展神威,「趟趟趟趟。問的國師啞口無言,很爽快,可後來一想,雖然爽快了,但卻不現實,一個逍遙境、隨手能放原子彈的大宗師,怎麼可能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逼問到無可奈何,最終承認自己就是壞蛋嘞。

結果就是刪掉,重來,把一套五千多字的「趟趟趟趟。變成了千多字的「自問自答。

你們鄙視我吧,順便摸摸口袋,如果還有的話,就投張月票,好好羞臊羞臊我三

沒存稿了,現在是三點,困死我訴苦,抱怨,歇斯底里。跟你們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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