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愉快的接受了韋立的要求。

韋立送白手下樓。

樓梯拐彎處,韋立作勢要倒,白手立即伸出胳膊。

但韋立沒倒,沒有故伎重演。

二人會心一笑。

快走完樓梯時,韋立忽然拉住白手。

白手疑惑。

韋立拿出手帕,擦去白手右腮上的紅印。

二人又相視一笑。

今天是星期六,下午不用上班,但離下班時間還早。

「哎,怎麼樣?怎麼樣?」謝洪水急切的問道。

白手撒謊,「沒有馬上答應。說是先查一查,再考慮考慮。」

「小白,繼續努力啊。」

「怎麼努力?」

「施展你的魅力,你行的,你肯定行的。」

「去你的。哎,注意保密。」

「放心,我鐵嘴銅鎖。」

白手驅車離開銀行,送謝洪水去雙擁小區項目工地。

白手自己開車返回銀行。

韋立說十二點下班,現在才十一點五分。

白手不傻等,把車停在銀行斜對門的新華書店門前,下車進了新華書店。

待白手在書店裡轉一圈,買了幾本書後出來,看到韋立提著包站在他的車旁。

「韋行長,對不起,讓你等了。」

「沒事,我也是剛下班。」韋立微笑。

白手拉開副駕座這邊的車門。

韋立不上車,「我認為我開車比較合適,我認路。」

沒有猶豫,白手把車鑰匙遞給韋立,自己坐進了副駕座。

韋立駕技嫻熟,白手放心了。

「我在部隊時學的車,五年沒摸車了。」

又是軍人,白手頓時增加幾分尊敬。

先去菜場,韋立不讓白手下車,自己進去買了不少菜。

再開車回到家,已快下午一點。

下車後,白手主動幫著提菜,兩個網兜,一手一個。

韋立沒接,「白總,我請你到我家吃午飯。」

白手假客氣,「這,這合適嗎?」

「你說呢?」韋立微笑著反問。

「也許,也許合適吧。」白手不要臉。

韋立轉身就走,

但剛走幾步,白手就猶豫著停下腳步。

因為他發現,他要進的是銀行系統的公寓樓。

羅漢的家也在這裡。

讓羅漢看見可不好,白手想道。

韋立一眼看穿,微笑道:「羅漢早就搬回到他父母家了。」

白手跟著走,一邊不好意思的笑道:「要是讓羅漢看見,那就失去我找韋行長的意義了。」

「羅漢兩個月前就搬回了父母家,這裡的房子也還給了公家。」

「你們城市人不是不喜歡跟長輩住在一起嗎?」

「特殊原因。羅漢是羅家獨子,但有五個姐妹。羅家是大戶,房產不少。五個姐妹都想分點,羅漢的老婆就想出這個辦法。搬回家去跟父母同住,先把老人穩住。」

「穩住老人有用嗎?」

「有用。因為羅家的房產,現在的主人還是羅漢他爸。」

原來是這樣,白手心想,羅漢真的變了,不再視金錢和財產如糞土了。

進樓上樓,到了韋立家門口,三零零一。

韋立沒拿鑰匙開門,而是摁響門鈴。

門開時,屋裡有人嚷嚷。

「媽,你是不是又去相親了。」

「媽,我們快餓死了。」

白手愣了一下,怎麼是兩個姑娘?

真是兩個,一模一樣,雙胞胎。

看見白手,兩個姑娘愣住了。

「讓客人進去。」韋立道。

倆姑娘遲疑著讓開。

進門關門,還得換鞋。

倆姑娘目不轉睛的盯著白手。

韋立嗔道:「快叫叔叔。」

有點尷尬,倆姑娘不開口。

韋立衝著白手道:「對不起,你是三年來第一個進家門的男人。」

白手笑了笑。

韋立接過白手手中的菜,再衝著倆姑娘道:「你倆仔細看看,再認真的回憶一下,他到底是誰。」

說罷,韋立去了廚房。

倆姑娘看了好久,還是沒認出白手。

當初白手去學校,在台上講話,在台上炫耀武功,倆姑娘看到了,但離得太遠,根本就沒看清白手的臉。

白手明白過來,甩了拖鞋,突然在客廳里耍起了醉拳。

終於認出來了,倆姑娘驚喜萬分。

白手停下,「兩位同學,我叫白手,雪白的白,手掌的手。」

倆姑娘竟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韋立在廚房裡喊道:「還愣著幹麼。叫白叔叔坐下,給白叔叔倒茶。」

不用招呼,白手自己坐下,「兩位同學,自我介紹一下吧。」

倆姑娘反倒羞羞答答起來。

「我是姐姐,姓朱名卉,十五歲,正讀初三。」

「我是妹妹,姓朱名妍,十五歲,正讀初三。」

白手伸出右手,「朱卉同學,你好。」

朱卉也伸出右手。

白手握了握朱卉的手,再轉向朱妍,「朱妍同學,你好。」

與倆姑娘握過手,正要開個玩笑活躍氣氛,卻突然怔了怔。

對面電視機柜上,擺著兩張照片。

一張一家四口,一對軍人夫妻,各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

女軍人是韋立,倆小姑娘是朱卉和朱妍。

另一張照片,是一個軍人,鑲嵌照片的鏡框上,圍掛著黑紗。

烈士的遺照。

白手臉色頓時凝重,起身走到照片前肅立。

「這是我爸,朱衛國。」朱卉低聲道。

朱妍補充,「我爸是營長,三年前,老山戰役犧牲的。」

這時,韋立走過來,「小卉,小妍,咱們暫時請爸爸去他的房間好嗎?」

倆姑娘點頭,一人一張照片,拿著離開了客廳。

「韋行長,對不起。」

「沒什麼,你坐。」

韋立走幾步停下,「白總,倆丫頭餓了。中午不燒菜,下面吃行嗎?」

「我吃啥都行,但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多下點面。」

韋立笑了,「這沒問題,白總。」

下面就簡單了,加上荷包蛋,用不了多少時間。

面上桌,韋立招呼吃飯。

四方桌,一人一邊,一人一碗,中間還有半碗面。

「對不起,白總,招待不周。」韋立滿臉歉意。

「挺好,我就是喜歡吃面。」

白手吃得香,用實際行動表示他喜歡吃面。

但氣氛總是有點那個。

都不說話,怪怪的。

白手心道,韋立說我是三年來走進家門的第一個男人,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思忖一下,白手決定改善一下氣氛。

呼呼的,白手不顧吃相難看,突然開始狼吞虎咽。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