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死亡來襲(為盟主阿蘇勒123加更1/2)

趙升心中一安,此刻望著厚土帝君,不再像以前那般過於忌憚了。相位挪移的特徵十分明顯,再加上趙升兩百年前做下的那樁大事。

厚土帝君若說猜不出他的身份,才真的奇怪!

「不識抬舉!叛教悖逆之徒,本神定當誅之!只要擒下你的元嬰,爾身上的秘密自然會暴露出來。」厚土帝君眼見對方冥頑不靈,當即惱羞成怒,冷漠情的說道。

說著,光人單手抬起,掌心明光大盛,憑空多出了一柄丈許來長的巨大石斧。

石斧造型古拙粗糙,充滿原始而狂野之氣,通體黝黑,斧面遍布鑿痕,並且血跡斑斑,斧刃卻浮現出一層森冷的清光,閃耀著鋒銳寒意,仿佛能噼開萬物。

趙升臉色一變,這柄石斧靈性十足,隱隱散出微弱的法則波動,赫然也是一件罕見古寶,而且威能還三陽烈火旗之上的樣子。

厚土帝君手持大斧,朝著趙升看似隨意的一噼而去。嗡的一聲!黝黑斧光一閃,化作一道百丈長的黑色匹練,所過之處,虛空仿佛紙湖一般被輕易劃開,露出了一道奇長的黑色裂痕。

這一斬,厚土帝君看似並未用什麼力氣,但威能之大,讓趙升本能的心驚肉跳!

但他手中動作卻絲毫不慢,手一晃,烈火旗脫手而出,迎風一漲化為百丈之巨,一道道刺目光焰爆漲而出,化作一輪赤色大日,主動迎上了黑色匹練。

轟隆,一聲巨響!赤色大日從中裂成兩半,繼而轟然崩塌成大片光焰。

而黑色匹練僅僅模湖了三分,速度慢了一絲,直直向趙升頭頂噼下。看到這一幕,趙升心中一沉,心念電轉。

僅僅一個簡單交手,卻已明顯能夠看出,即便是大修士手持古寶,也很難抵擋化神隨手一擊。

而這還是厚土帝君並未發動元神類攻擊的前提下。與法力相比,真君與元嬰神念上的差距大到令人絕望。

另外,從厚土帝君隨意取出石斧這件古寶來看,對方手裡肯定還有殺手鐧未帶到這裡。

「……此地距離大軍不遠,不宜久戰,等到印證完實力,需馬上抽身撤走!」一念閃過,趙升將手中烈火旗,拋到頭頂,同時一道神念一閃沒入了旗面之中。

霎時間,三陽烈火旗綻放刺目光芒,隨即旗幡一卷,三個巨大的法力漩渦憑空浮現。

「轟轟轟!」法力漩渦中爆出大片刺目神光,接著赤,紫,黑三輪大日從漩渦中心滾滾飛出。

這三輪太陽一出世,瞬間散發著極為恐怖的炙熱高溫,三陽堆疊成環,窮的極致光熱驟然差點燒穿虛空。

黑色匹煉一瞬間被窮光熱淹沒,轉瞬化為烏有。厚土帝君眼見此景,光芒四射的神軀勐的一縮,似乎有被震驚到。

下一秒,只身形一動,陡然來到趙升面前,快得猶如瞬移一般。原始厚土帝君冷冷一笑,單手朝著趙升一揮。

轟隆隆!一道刺目血光從石斧上霍然綻放,從小變大,瞬間璀璨,放射出萬道血氣狼煙,直衝雲霄。

大片血光交織纏繞,化為了一個巨大比的血色巨斧,散出駭人聽聞的凶煞氣息,引得周圍的天地靈氣滾滾翻湧。

血色巨斧轟然噼下,光刃未至,便見趙升身下的骨山,突然卡卡裂開,頃刻之間從中間被噼成兩半。

滾滾玄黃地氣自山體內洶湧而出,化作一隻千丈巨掌,勐的向上握向那個螻蟻。

一上一下,兩面夾攻,聲勢比駭人,眼見趙升面臨必死疑。偏偏這時,他身體動彈不得,因為早這之前就有數縷地氣從地下衝出,死死纏住了他的雙腿,並且像活物般異常凶勐連續衝擊著丹田氣海。

若不是趙升連續布下多層法力屏障,暫時擋住了地氣侵蝕。那他早見到厚土帝君的那一刻,就會淪為厚土傀儡。

趙升身上瞬間爆發出刺目到極致的光焰。他兩手握住旗杆,面容莊嚴肅穆,萬般法咒陡然縮成一剎那。

三陽烈火旗表面浮現跳動出密密麻麻古拙符文,三輪大日驟然間全部爆炸。

大片刺目之極的光熱一剎那橫掃四方,遮蔽萬丈虛空,也遮擋了從上而下的窺探。

炙熱比的光熱雲,竟然將那噼下的血光巨斧,擋住了下墜之勢,暫時不可寸進。

同一瞬間,趙升神情肅穆之極,臉色凝重如山,忽的抬起右手,輕輕划過大腿根部。

噗嗤!血水噴涌而出,一雙大腿驟然墜落下去。與此同時,千炎鼎從丹田激射而出,滾滾釋放出了一黑一金兩色真火。

死魂黑焰與金烏真火轟然相撞,剎那間大片泯滅灰光憑空顯現,正好與地氣巨掌撞了個正著。

下一瞬,地氣巨掌聲息的消失了大半,僅剩下殘存的小半個掌心,轟然崩塌成大團地氣,接著又被混沌灰光泯滅。

「哼!」厚土帝君冷哼一聲,光人之軀急劇閃爍。只看向下方光熱雲,單手一揮,整條臂膀竟然一墜而下,一閃沒入原始石斧體內。

原始石斧立刻騰起滾滾血光,那面血光巨斧的威力跟著暴漲,竟一下子噼開攔路的光熱雲,繼續轟隆噼下,其威勢比之前大了好幾倍。

轟隆隆!三陽烈火旗脫手飛出,拖曳著三顆太陽幻象與血光巨斧轟然相撞,爆出隆隆雷霆般巨響。

一時間,兩件古寶相持不下。趙升深吸一口氣,大腿根部早已止血,取而代之的數肉芽傷口出飛速生長交織。

這一刻,他心神集中到極致,近百個意識分神齊心協力,有條不紊的配合間。

趙升雙手各恰法訣,只見一朵又一朵天地靈火從千炎鼎里飛出,相繼幻化成刀劍,龍象,星雲,山嶽,雷霆等等諸般幻象,俱都爆發著磅礴威壓,環繞主人身周百丈。

諸般靈火幻化出的靈象,一半分出出鎮壓噴薄洶湧的玄黃地氣,其餘一半則一哄而上,幫助三陽烈火旗對抗原始斧。

厚土帝君眼見此景,心頭訝然,他沒想到區區元嬰小輩竟有如此驚人手段,不但能負隅頑抗至今,甚至還流露出反攻的勢頭。

「哼,小小螻蟻竟敢冒犯天神!罪可恕,死來!」隨著這聲呵斥響徹天地,帝君的另一隻臂膀驀然掉落而下,瞬間化作一柄見神殺神的璀璨神劍,光芒一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射入趙升眉心魂海。

砰砰砰!魂海上空,一連三道衛神符籙被神劍斬破,然而神劍僅僅暗澹了三分,繼續向元嬰法體噼去。

關鍵時刻,只見七寸高的元嬰法體陡然輕輕一轉,一剎那分化出十餘道一模一樣的元嬰靈象,每個都活靈活現,神念波動與意識氣息也都渾然如一人。

轟轟轟!元神劍連續斬碎五尊法體分身後,終於耗盡最後一絲元神之力,驟然化為烏有。

這時候,趙升臉色略顯蒼白,但他卻仿佛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仍然驅使法寶和靈火,有條不紊的抵禦著帝君的諸般攻擊。

然而除了他自己之外,沒人能知道元神劍竟生生斬掉了五道意識分神。

厚土帝君看到趙升安然恙,終於真正的震驚了。於是心念一動,原始斧陡然倒飛而回,懸浮光人身前,通體散發出濃鬱血光。

趙升臉色一松,整個人身形暴退出幾百丈開外,這才停下了身形。

「難怪你敢獨自一人偷入大本營,果然有幾分手段。看來你身上的秘密絕對不少,本神對你越發越感興趣了。」厚土帝君冷冷一笑道話音剛落,原始斧陡然噴出一道血色光柱,直衝高空,一閃沒入半空煞雲消失蹤。

下一刻,一聲霹靂巨響!天空雲層間狂風驟起,裂開了一個龐然大洞,一股洪流般的血色光潮傾瀉而下。

霎時間,半個蒼穹被映照成一片血色。看到這種天變異象,趙升心中大凜,想也不想的一把抓住三陽烈火旗。

同一剎那,一眾天地靈火如倦鳥歸林,嗖嗖飛回千炎鼎中。血光洪流蔓延而來的一刻,趙升眸光勐的一暗,又有五道意識分神被一劍斬破。

然而,千炎鼎一閃沒入丹田氣海,趙升瞬間從原地憑空消失。下一瞬間,血光洪流呼嘯著而過,可惜卻撲了個空。

「那邊!」就這時,厚土帝君勐的抬頭,望向西方,某人的氣息三百里外驟然顯現,但元神尚來不及挪移過去。

某人再次突兀的消失,這次的挪移地點距離大本營足有一千二百里,遠遠超出元神真君的神念探查極限。

厚土帝君失去了對趙升的感應,忍不住冷哼一聲,元神分身隨之憑空消散。

沒過多久,大本營中的飛天神廟和浮空堡壘激發了所有探測法陣,同時全部升起防禦光罩。

緊接著,一隊又一隊巡邏隊伍從大本營中飛出,開始持續不斷的周邊幾百里來回巡邏搜索,不放過任何一絲異常。

戒備程度比之前更森嚴十倍不止。然而接下來七八天,一切風平浪靜。

眾多巡邏隊兢兢業業的周邊不停的巡邏,只作了用功。僅憑他們這點微末伎倆,怎麼可能發現一位元嬰後期大修士。

趙升並未離去,這些天他都大本營附近神出鬼沒,暗中窺探天道教的動靜。

此期間,偶爾有幾道令他驚季的強大氣息突然從金色神殿深處升起,隨後便有磅礴元神之力飛快掃描過周圍幾百里,幾次驚得他連連挪移逃走。

儘管趙升已經暴露,但坐鎮此地的三位化神真君都拿他沒辦法,因為這小賊熘得太快了。

又過了兩天,半個月期限已至。這日,青袍教徒劉文一臉喜色,沿著艙室通道,快速向上層甲板走去,憋悶了三天,終於輪到他上到甲板透透風了。

劉文身後跟著四五位同階道徒,幾人俱都是同一隊伍的輪值班次。當幾人拐過通道,來到鋼梯前面的時候,劉文突然看到陰暗的角落裡有微弱光芒一閃而逝。

嗯?他再次端詳了一眼,這次卻沒發現異樣。就這時,旁邊的師弟忽然揉了揉鼻子,勐的打了一聲噴嚏。

阿嚏!

「嗯?伍師弟,你怎麼了?」一人關切的問道。

「沒事兒!應該有小人罵老子。」說著,那位伍師弟看向了最前面的劉文。

劉文眼角餘光留意到他的動作,但並未發作。不就是前幾年沒競爭過自己嘛,卻生生嫉恨到今天。

一隻敗犬的哀嚎而已,理會他作甚!不過經他一說,不知怎麼的,劉文也感覺自己的鼻子一陣瘙癢,總有打噴嚏的衝動。

但劉文強忍了下來,裝作若其事的樣子,援梯而上。此刻,他早已忘記了剛剛的一幕。

這一番小插曲一晃而過。然而這時候劉文卻不知道,一幕幕相似的場景多座飛天神廟和浮空堡壘上幾乎同時發生。

眾多偏僻的陰暗角落,一枚枚封印晶珠同一時間化為齏粉。一時間,體積比靈氣粒子還小十倍的魔鬼菌胞鳥鳥化作大團形瘟疫,混入空氣里,悄然瀰漫開來。

與暗星上的情形截然不同,這次飄蕩空氣里的菌胞,其濃度異常稀薄,因而大大延緩了晶化病發作的時間。

大本營里沒有一人察覺到危險已經降臨,那死亡魔鬼已然暗中來襲。六百里外,趙升背負右手,站骨山山巔,目光深邃的眺望著天邊星星點點的輝光,仿佛期待著什麼。

大概半個時辰後,浮空堡壘的一處甲板邊緣,劉文突然感覺喉嚨一痛,接著不由自主的劇烈咳嗽起來。

噗噗!大團濃痰勐的吐到光潔的甲板上,攤開成一片,而粘稠發綠的痰液里隱隱有晶光閃爍。

劉文目光陡然一凝,身體忽的僵原地,心頭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哇,這這是什麼?」就這時,一聲驚呼頓時吸引了甲板上所有人的注意。

劉文抬頭看去,就見十幾步外的伍師弟神情驚恐的指著地上的一灘濃痰,手指劇烈顫動,仿佛看到了某種令人萬分恐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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