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驗證自己的看法,她伸出指尖,在傷口附近輕按幾下,一點微弱的靈力渡過去,飛快走遍他全身經脈,探查傷勢。

由於兩人靈力相通,他的身體總給她親切之感。

美好的肉##體你好,好久不見。

嗯,果然沒有內傷。

她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正要縮手,不意這人忽然一抬手,捉住了她的皓腕。

她的腕很細,她的手很小,柔若無骨,能被他整個兒包住。雲崕順著她瑩白的肌膚往上看,視線經過袖子、肩膀,鎖骨,最後聚焦在她俏靨上。

他的掌心滾燙,一如既往;他的目光灼熱,如有實質。馮妙君也不掙脫,靜靜等著,看他還有什麼驚人之語。這裡是新夏王宮,他再胡來也是有限,她不怕他。

她的眼神鎮定而清明,渾沒有普通少女見到他的忐忑不安。雲崕嘴角微揚,贊道:「裙子很漂亮,穿在你身上,好看。」

這妮子方才走進來時,他的目光就不自覺被她吸引,窗前那層薄紗根本擋不住他的視線。這身鵝黃的衣裙將她襯得又粉又嫩,白裡透紅的面龐似是能掐出水來。

她竟是素顏來的,從春和景明中走進這裡,一身蓬勃朝氣;這位艷蓋大陸的女王,原來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姑娘,眼裡裝滿了一整個春天的明媚。

他心裡縱然還有兩分氣惱,見著這樣的她,也終是煙消雲散了。

馮妙君唇角微不可見地輕揚,旋即又淡去,如微風拂起的漣漪。她抽回手腕,聲音中沒有一絲波動:「用誰的藥,你的還是我的?」

在她耳垂上扭成金龍的液金妖怪悄悄轉頭,對著雲崕拚命眨眼。

雲崕目光只在它身上停留不到一息,也不知能不能領會到它的邀功之意,只笑道:「用安安的藥吧。」

馮妙君嗯了一聲,取藥出來。她的本事不下太醫,這些藥物都是自行煉製的。

雲崕看著,低聲道:「你都把藥帶在身上?」

「是。」她頭也不抬,「怎麼?」

「辛苦你了。」他喟然一嘆。她可是女王,本該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隨身帶著這些藥物,平時還要穿著方便行動的束腕,可見她的處境令她缺乏安全感,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光鮮。

馮妙君不太明白隨身帶著藥物有什麼辛苦的,她全神貫注替他清理傷口,一邊道:「既知辛苦,就別加重我的負擔。」

他的傷口看著嚇人,一洗就是大半盆血水。宮人一連換了三四盆清水,馮妙君才將膿水污物祛凈,而後取出消毒的藥液:「忍著點。」

紗帳將一間房隔作里外兩個世界,帳外的人只能聽見國師大人長長一聲呻¥¥吟,帶著十二分婉轉:「嘶……你、你輕些兒,我受不住……」

那聲音撩人,外頭無論男女,抑或非男非女,都聽得面紅耳赤。

「叫什麼#床?」馮妙君沒好氣道,「你有本事自稱個『奴家』試試?」不就是倒個消毒水,他也能鬧出這麼香艷的動靜。

不過這廝倒真有一副好嗓子,哪天斷了生計,去當個聲###優也是條好門路。

快手快腳給他敷好藥,馮妙君輕輕給他紮上藥帶。從前給他處理過無數次傷口,早就是駕輕就熟。

他的身體,當世大概沒有第二人比她更了解。

這種傷口其實最不宜覆蓋,但他不願光著身子被別人占了眼睛上的便宜,所以她只好用鮫綃覆住,再以藥帶固定。此物輕柔若無物,也不沾粘血液,對他只有好處。

藥帶要繞過他後背,她就不可避免地貼近過去。雲崕目光下移,恰見她小巧的耳垂變作了漂亮的粉紅色,就像屋外開不敗的桃花。

原來這妮子也只是表面鎮定。雲崕笑了,很想低頭咬上一口,重溫當年口感,但想起上回咬過導致的嚴重後果,他還是強忍下來,作罷。

帳外的侍女只能模糊望見床上兩人似乎抱在一起,不由得額上冒汗、手心涔涔。

好在馮妙君很快直起了身子,三處傷勢全部收工!

「行了,接下來兩天不用換藥,待藥效過後再說。」帳子放下來密不透風,悶得她臉上發熱,小臉通紅,「國師好生休養,本王還有事,後日再來看你。」

她腳步一動,外頭侍女就趕緊替她撩開紗帳。

呼,總算是完事了。再讓女王在這裡呆下去,她恐怕自己人頭不保。

馮妙君才邁開兩步,身後雲崕又道:「王上受累了,晚上回去,好生睡一覺吧。」

他的聲音里暗藏一種渴望,已經不滿足於這種程度的肌膚之親。

馮妙君仿若未聞,逕直走了出去。

望著她背影消失在門外,雲崕目光幽深。

呵,這丫頭對他也是有意,只是死不承認而已。可是傅靈川、趙允都在追求她,她會怎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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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傅靈川到來,馮妙君正用晚膳。

新夏初立,連國君的膳食也是很簡樸的六菜一湯。她舀起今晚的糖水嘗了一口,就吩咐道:「去,給攬秀園也安排甜酒梨湯,每人一例。」

話音剛落,傅靈川就走了進來。她喝梨湯的姿勢依舊文雅:「國師來了。」

傅靈川坐下,立刻有人給他添了一副碗箸。他擺了擺手才道:「趙允今日又來尋我。」

「哦?」馮妙君啃了一口雪梨,「他開出更好的條件沒?」

她真是剔透玲瓏,傅靈川點頭:「威脅、利誘,雙管齊下。」

她呵了一聲:「威脅就罷了,燕王原本在你的霏媛身上安排了禁制,以確保能通過她將新夏掌控在手。不過現在麼,他的算盤已經落空,對你我就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傅靈川勃然色變:「你怎麼知道?」

「趙允在館舍和心腹密談時提及,他還想著繼續對付我。」她淡淡道,「國師莫非不知麼?」

傅靈川抿嘴,下頜線條變得嚴厲。

以燕王的心性和手段,倒是極有可能在霏媛身上放置一些旁人察覺不出的禁制。待到新夏國建起,他便可以進行遙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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