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沉凝的腳步聲,在夜空里迴蕩,一道身影從黑暗中走出,赫然正是唐覺。

上午許言說想離開部隊,便引起了他足夠的重視,雖然叮囑了孫鑫幾人盯著許言,可是他依然沒有完全放心,因為以許言的狡猾,孫鑫幾人根本看不住他,所以一番思忖之後,他便守在了圍牆下,做最後一道防線,沒想到竟真的堵住了許言。

許言看到唐覺出現,心頭頓時咯噔一聲,忍著轉身逃走的衝動,小心翼翼的問道:「連長,您怎麼在這裡?」

「哦,我看今天月色不錯,就出來賞月。」唐覺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而後貌似不經意的問許言道:「你呢,大半夜的,出來幹嘛?」

這不廢話嗎,大半夜的出來,不是逃跑,難道是賞月!

許言心頭腹誹一句,可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眼珠子一轉順著唐覺的話說道:「哦,我也是睡不著,看月色不錯,就出來賞賞月!」

「是嗎,那還真挺巧的,一起吧!」唐覺邀請道,雖然對許言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可是他卻並沒有拆穿他!

呃!

許言一滯,而後搖頭道:「不了,之前躺在床上還不覺得,這一出來走走,還真有幾分困意呢,明早還要出早操,我得回去睡覺了!」

許言裝模作樣的掩嘴打了個哈欠,一副困意上涌的模樣,故作關切的說了一句「連長,時間不早了,你也別太晚」,揮揮手快步離開。

逃跑再次被抓現行,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難道真的跟對方一起,傻叉一樣的站在圍牆下,仰望著夜空賞月?別逗了!

許言腳底抹油,快速的開溜,這一次他並沒有耍花樣,直接回到宿舍,唐覺已經防備他了,想要從容離開,恐怕沒那麼簡單。

許言躺在床上,唇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自信的弧度,低喃的自語出口,「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看看到底是誰棋高一著!」

他是鐵了心的要離開,不管是前路多麼艱難,有多少人阻攔,都無法動搖他的決心,反正時間還寬裕,距離三個月期限,還有十幾天的時間,他有足夠的時間,跟唐覺慢慢耗下去,俗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勝利肯定會屬於他。

隨後的幾天時間裡。

許言一下子老實了起來,每天按部就班的訓練,為即將到來的實戰演習做準備,就像是完全忘記了,要離開部隊的事情。

當然這種老實,只是說他並沒有再表現出想要走的意思,並不是說他跟別的人一樣,老老實實的不惹事,裝逼出風頭已經融入他骨子裡,一有機會就會顯擺顯擺,這麼做一方面是性格習慣使然,另一方面也未嘗沒有故意的成分在內,他要麻痹唐覺,讓對方以為他已經打消了要離開的念頭。

有了這個考量,他裝逼顯擺的更厲害了,什麼武裝越野,徒手格鬥,槍械拆分,不同射程射擊,到處都有他得瑟的嘴臉。

練習格鬥,打個沙袋,他都玩的精彩紛呈,在大家都在打沙袋的時候,他偷偷用小刀在沙袋上划下一道痕跡,然後爆喝一聲,一拳打上去,沙袋應聲破裂,裡面的沙粒四下飛揚,引得眾人一陣驚嘆,而他則負手而立,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

類似的情況,幾乎每天都會上演,為大家枯燥的訓練,帶來了不少的歡聲笑語,當然許言也不是每天都作弊耍小聰明,大多數時候都是靠實力,比如拆分槍械,比如重裝槍械,比如體能,比如不同射程下的射擊…

這一天,許言在八百米狙擊項目上,再次大大的露了一把臉,他抓著狙擊槍,在原地得瑟的扭屁股。

不遠處,莫文遠讚嘆道:「這小子天賦太驚人了,這才多久時間,居然連遠距離狙擊,也被他玩轉了。」

唐覺心頭同樣驚嘆,可是嘴上不表現出來,口是心非道:「你瞧瞧他那德行,取得一點點小成績,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哪裡還有一點軍人的樣子。」

「這哪裡是一點小成績,是很大的成績好吧!」莫文遠分辨。

「不行,不能讓他這麼下去,太影響軍人形象了。」唐覺嘴硬道,說著招招手,把許言喚到身前,挑眉道:「你覺得射擊成績很好嗎?」

「還不錯!」許言毫不謙虛道。

「我告訴你,你這點成績,連個屁都不算。」唐覺繃著臉說了一句,從許言手中接過狙擊槍,瞄準射擊一氣呵成,三發子彈同時命中八百米外的目標,並形成一個小三角形。

在許言震驚的目光下,唐覺提點道:「看到了沒有,你這點水平還差得遠了,沒什麼值得沾沾自喜的,莫說是你這種水準,就算是更高水平的人,也沒像你這樣到處顯擺的。」

「有本事為什麼不能到處顯擺?」許言不服氣道。

「我給你打個比方,如果你要用一把利劍去殺一個人,你覺得是直接亮出寶劍,一路招搖過市的去找他,更容易成功?還是將寶劍藏起來,臨近目標的時候,再出其不意的一擊,更容易成功呢?」

「當然是出其不意!」

「這不就對了!」

「可是要說過癮與威風,還是直接亮出寶劍,一路轟轟烈烈的殺過去。」許言又附加一句。

唐覺唇角抽搐一下,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怎麼滿腦袋的都是過癮、威風、裝逼、出風頭…這些膚淺的東西呢?

「要是對方實力跟你相當,或者是跟你不相上下,你這麼這麼過去,你覺得最後活下去的會是誰?」唐覺強壓著怒氣道,這一次不等許言開口,他接著說道:「所以,做人跟做劍一樣,要學會隱藏自己的鋒芒,只在關鍵點時候展露,這才能形成最大的殺傷力!」

「我又不做劍!」許言嘀咕道。

唐覺額頭上青筋暴突,所有的耐心盡失,黑著臉吼道:「我這是比喻,比喻,你聽不懂嗎?」

吼了一嗓子之後,唐覺偏過頭去,不再理會許言,怕繼續下去,自己會被他生生氣死,說了一句「下一項訓練,武裝泅渡」,轉身離開靶場。

……

許言等人前腳離開野狼團,去野外訓練武裝泅渡,美女軍官鍾茗後腳就出現在野狼團外,望著野狼團內熟悉的一切,鍾茗的唇角無聲的裂開,咬牙切齒的低語出口,「我回來了,許言,你這個色胚子,就給我等著吧,看我怎麼炮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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